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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吗？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怕”的一天……
又期待又怕，还各种担忧……患得患失。
“你用了什么禁术？”
元漪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禹渊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她，还是关心的他的，对么？
缓缓转身，深深地望着元漪。
元漪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
禹渊突然就笑了，有她这一句问话，就够了。
这一笑，天地都为之黯然。
元漪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急忙移开视线，用吐槽来掩饰自己的惊艳。
“用禁术很光荣吗？
你笑个der啊！”
禹渊听不懂她后面一句话，却看不够她、听不够她的声音。
竟有些羞涩，抬手轻抚额间的红痣，挡住自己的脸。
“禁术就是禁术，没什么名字。”
“你总得给我说说禁术的过程，你现在的感觉和后果，我才能想办法帮到你！”
念着他是得知霓凉要来抓自己才用的禁术，元漪对他的耐心多了许多。
禹渊手指一顿，有些疑惑。
“你帮我？”
元漪说了一半的真话。
“没错，我无意中得到一位仙尊的医术和丹术传承，或许有办法。
瑾屹师兄燃烧寿元坏了根基，你以前可曾听说过谁能重塑根基的？
可我做到了！
我想试试！”
闻言，禹渊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若能好起来，是不是，他和她就有以后了？
指尖微颤，让自己的声音依旧保持平静。
“我信你。”
“那就仔细说给我听，不要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元漪瞬间就恢复了“专业”的状态。
禹渊点了点头，伸手用衣袖拂了拂城墙的灰。
轻声道：
“过来坐着听。”
元漪抿唇，顺从地坐下。
禹渊侧身站在她右侧，为她挡住吹来的寒风。
低头瞧着元漪被红衣衬托得愈发明亮的脸蛋，满眼都是缱?。
也幸亏元漪没敢看他那张夺人心神的美颜，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其实，这种禁术也是以燃烧寿元为代价。
不过为了维持现在的修为境界，代价更大一些。”
禹渊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
“还燃烧了神魂……
其实，好不了也没什么，只要你好好的。”
禹渊终于说出了这句心里话，暗暗吐了口气，原来说出来也没那么难……
元漪倏地抬眸，眼角微微泛红，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你是我什么人啊？要为我做这么多！
你这样伤害自己，有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吗？”
禹渊从未见过她这种模样。
记忆中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生动无比，独独没有眼下这样因为痛心的愤怒。
一下子就慌了，堂堂渡劫期大修士，竟无措得很。
颤抖着手指抚上元漪泛红的眼角，低声轻哄。
“别生气了，我现在挺好的。”
元漪狠狠甩头，躲开他的手指，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她气禹渊不爱惜自己，心底深处还怕了。
燃烧寿元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帮他恢复根基。
可燃烧神魂……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琼华师尊的玉简中没有见到过。
元漪汲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抬眸问道：
“你意思是现在没什么不妥？”
禹渊急忙点头，那模样像是被训的小学生，竟有几分可爱。
元漪闭了闭眼，面冷声冷。
“你给我记好了，东华大陆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我。
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说罢，元漪迅速起身，风一般地飞走了。
禹渊站在原地，目光痴痴黏在她背影上，舍不得收回。
他没在意她说那句“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我”。
也没为那句“我不喜欢欠别人”失落，因为指尖还残留着元漪眼角的温度和细腻之感……
足够他细细品尝回味，脑子暂时想不到别的了……
募地，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禹渊你喜欢元漪又如何？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又如何？
她可有一丁点心疼你？
苍天好轮回，你是怎么伤我的，元漪就怎么伤你！”
司清莹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凑巧在清醒的时候听见了这一番对话，忍不住嘲讽禹渊。
禹渊垂眸，看向她极尽全力才能仰起来的头。
嘴角竟浮起一抹笑意。
喃喃低语，“甘之若饴，你不会懂的……”
“噗~”
司清莹被气得生生喷出一口血来，扭曲了面容不甘嘶吼。
“禹渊，我不过是爱你，我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禹渊此刻心情很好，难得给她解惑。
“你没资格觊觎本尊，本尊……是她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对你，问问你的好师父，或者再等等，问霓凉吧！”
说罢，又皱了皱眉。
“别再让本尊听见你的声音，留你一口气让你见霓凉，是本尊最大的仁慈！”
司清莹心中大为疑惑，霓凉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
艰难地转头看向白时安。
可白时安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又实在是惜命，司清莹乖乖闭嘴，不敢再挑战禹渊的底线。
……
九天阙中，36道仙尊神念已经沸腾了。
泽岚暴躁不已，“那小子是禹渊？
小徒孙的亲爹？”
昊天声音还算平静。
“你没看错，就是禹渊。
天尊唯一的弟子。”
玄霜揪心不已，声音都颤抖起来。
“他、他是下来渡情劫的啊！
历经情、欲、痴、愚、缠后，大彻大悟忘情忘爱修得无上果证。
他是证道了，我们丫头怎么办？”
云禾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不告诉丫头救他的法子，让他死好了！”
容虞叹气苦笑，“不行啊，他的情劫一定就落在我们丫头身上了。
你们捋捋，丫头为何重生一次？
还不是因为上一世没跟禹渊纠缠上……”
“那怎么办？
我们现在又没办法去求天尊，夭寿啊！”
一直不爱说话的韦蓝仙尊也着急了。
“先别慌，救人是要救的，不然我们丫头说不定又要被重启一世。
禹渊战功卓越，福泽太深厚了，他渡劫不顺利的话牵连的可不知多少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
昊天无奈地拍板，丫头顶多就是受情伤，等他们恢复了抹除她关于禹渊的记忆好了。
“琼华，你可有法子救他，最好让他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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