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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默契地成了他们聚集的地点。
元漪惊喜地发现仙尊们的身体已经有实质了，只是依旧有点“虚”，这种虚是指比鬼魂强一点点。
但这已经很让仙尊们满足了，至少身体齐全，能看到彼此的脸了。
不像从前需要从声音来分辨谁是谁。
只见他们正围着顾曼惜的画像在讨论什么。
见元漪来了，昊天仙尊好奇地问道：
“丫头，这女子是你外祖母？”
东华淮茗之前凝出有顾曼惜的画面时，他们也看到了。
元漪沉吟片刻，“理论上是，情感上……互相都不想有关系。”
臻观并没有告诉元漪他所看到的顾曼惜的两段记忆中，顾曼惜表达出的对儿女的厌恶和漠不关心。
但元漪从东华云初所描述的场景，便知道顾曼惜对自己一双儿女根本没有感情。
按他所说，那时娘亲和舅舅才几个月，这女子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就不是一个正常母亲能做出来的事。
昊天点了点头。
“她的神魂被锁在这画里了。
不知是谁干的。”
元漪朝画像看去，随意问道：
“师尊，你们和她说过话了？”
昊天摇头，“我们倒是问了些话，她没回应。”
元漪轻笑一声。
暗道那是你们没问在点子上。
便道：
“师尊们，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仙尊们秒懂，瞬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当然，他们的神魂无处不在，不耽误吃瓜。
元漪右手贴在腿侧轻轻敲打，正在组织语言便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哟呵，愿意交流了？
这下元漪反而不急了，取出茶盘来沏茶，气定神闲地等着对方开口。
果不其然，顾曼惜沉不住气了。
她语带幽怨地问道：
“你为何不将牧神台收走？”
元漪：？？？
“牧神台？
水底下的神龛？”
顾曼惜仿佛思索了一下，才答道：
“应该就是你说的神龛，你为什么不把它收走？”
元漪觉察到她对这个问题很执着，收不收神龛对她有什么影响？
呵呵一笑。
“收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顾曼惜急切地说道：
“你没看见里面那人吗？
你得把牧神台收起来，不然他会活过来的。
到时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元漪倏地眯了眯眼，感觉不对劲。
那人不是对顾曼惜一往情深，还拼命想要复活她吗？
虽然不知道顾曼惜为何并没有死，还生下一对儿女。
“那人是谁？
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顾曼惜沉默了，不回答元漪的问题。
元漪凉凉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凭什么相信你？”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后顾曼惜才妥协了。
“他是我曾经救下的一个人。
他很是……偏执。
我跟他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就是我借假死才逃过他的掌控。
可没想到他还有后手，他都死了还将我的神魂拘了回去陪着他的尸骨，实在是太可恶了！”
说到这里，顾曼惜又气又恨。
元漪脑补了一下疯批病娇爱上我的戏码，单纯在这件事上有点同情顾曼惜。
继续问道：
“那你说他还能活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都死得透透的了，怎么还可能活过来？”
顾曼惜无奈地叹气。
“别被表现欺骗了，他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都没有达到目的，怎么舍得死？
就凭他拘了我的神魂，我就确定他还有后手。”
元漪心头发毛，这特么什么鬼，死了还能活过来？
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些功法，也没有什么能死而复生的呀？
等等……轮回大法！！！
元漪心头一跳，她后来整理功法的时候发现轮回功法只有半部，后半部不会真的能令人死而复生吧？
顾曼惜生怕元漪不信她，继续劝说。
“我也不骗你，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活过来。
但你若是将牧神台放进这里，他就翻不了身。
他活过来一定会杀掉你的，他不会允许我和别人的后代活在世上。”
元漪：……
“你居然知道我是谁！”
画像里的顾曼惜表情竟然惆怅起来，让元漪很是稀奇，“你居然还能有表情！”
顾曼惜：……
全靠吞噬了一点你的神魂。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元漪之前能感受到顾曼惜有着欣喜的情绪，完全是因为她的神魂刚刚被顾曼惜融合了。
顾曼惜是为此事欣喜，元漪自己脑补了一出戏。
元漪想了想，牧神台放进九天阙确实够保险。
不管那人会不会活过来，活过来后又会不会杀自己，先上个保险没毛病。
回了句，“我去收牧神台，你等我。”
便溜了。
顾曼惜眼中露出一丝释然的目光，
进到双月湾，元漪检查了一下自己保命的东西，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入牧神台。
这里依旧如从前，除了被她拿走的功法，什么都没变。
那人的尸骨也如从前……
元漪突然停住了脚步，死死盯着那具尸骨。
不一样了。
那人打坐的姿势没变，但之前右手骨在前，左手骨在后，现在变成左手骨在前了。
元漪顿时头皮发麻，一个闪身便冲了出去。
挥手将牧神台放进九天阙后才惊觉自己之前竟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他奶奶的，一具会动的尸骨，就问你怕不怕！！！
心中对顾曼惜的反感居然因此少了一丢丢。
要不是她提醒，等这尸骨活了……
元漪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
修炼过那么多逆天功法的人，哪怕没有大成，也比摩伽难缠。
不说别的，就无极神道一种功法元漪想起来就害怕。
万一被他关到自己的天地中，哪怕她有九天阙、佛珠和阎罗给的戒指护身，恐怕总有天也会被折磨死。
不自由，毋宁死！
回到九天阙，元漪将牧神台放在顾曼惜的画像前，不出意外地看到画像中的人闪过一丝又忌惮又松了口气的神情。
这女人倒是没有骗她。
接下来，便是打听顾曼惜和东华淮茗的关系了，还有东华淮茗若是死了，她元漪是不是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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