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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适合做科研。
“哎呦喂，我说，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还和我卖什么关子啊？说不说？不说我要挂电话了啊！”
唐铭笑着，他当然不是真的要挂电话，只是不这样说，还不知道那老混头要折腾他多久。
“什么关子啊，你们学校的一个数学老师，证明了周氏猜测，怎么，这事你不知道?”
“什么?”
唐铭一下坐直了身子，午觉时间也不困了，
“我说，你可不能骗我啊。”
“我骗你干嘛，就最新一期的《数学记事》，第23面到27面，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人说着还幽幽叹了口气，
“我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诶，周氏猜测竟然叫一个中学老师给证明出来了！”
学校并没有订阅《数学记事》这个专门报告数学的期刊，他手头没有只能去问自己的老友，
“谁证明出来的？叫什么名字?”
“什么lingying.chen?应该是陈玲英还是陈岭应?”
“陈岭应?”
唐铭又和老友说了几句话，思前想后也没想出来自己学校哪里有个叫这名字的老师。
万一不是他们学校的呢？
那也不可能啊。
不是他们学校的写他们学校名字干嘛？
这事没想个明白，唐铭午睡也睡不好了，直到下午上班时间他照例在学校里面巡逻，走着走着走到学校的荣誉墙这边，一抬头，
呦，陈灵婴。
这小姑娘长的水灵。
等等，陈灵婴?
陈灵婴！
唐铭仔细思考了一下，将好友说的名字和眼前这个名字对上，又在下一瞬自觉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这才是个学生，我真是魔怔了。”
唐铭不知道的是，自己就这样和真相失之交臂了。
…………
水木大学宿舍内，许潇月和白或葵都已经睡着了，陈灵婴刚从小黑屋出来，耳边响起了陈宜的声音，
【恭喜宿主成功证明周氏猜测，距离完成终极任务又近了一步。】
黑暗中，陈灵婴微微抬眼，唇边泛起一点笑意，
“我不想听这些虚的，有奖励吗？”
陈宜给出的东西一样比一样让她称奇，比起脑海中这个只会说话还有发布任务的东西，陈灵婴还是更喜欢那些具象的物体。
不管是小型半球状无人机侦查仪器，还是可视红线眼膜仪，亦或是那个娃娃。
【宿主，证明周氏猜测并不在系统发布任务中。】
“所以不是任务的话，完成了也不会有奖励?”
陈灵婴摸着下巴，“可是你都恭喜我了，你说，我离完成终极任务又近了一步，完成终极任务的奖励是时空机，那么完成终极任务里面的小任务，应该也有一点小奖励吧？”
电流声滋滋作响，好一会儿，
【宿主想要什么奖励?】
陈灵婴满意地勾起嘴角，
“能源。那个娃娃的能源。”
她在试探一件事情。
试探即便陈宜真的不知道这个娃娃所需能源是什么，也能拿出来。
因为它的背后，还有控制者。
陈宜没有给出回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直到陈灵婴闭上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很轻很轻，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
【能源已经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她赌对了。
然而陈灵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进入梦乡的时候，lingying.chen这个名字已经被印上了报纸，无数媒体和自媒体的小编们，正为下一期的头条文章该怎么写，对着根本看不懂的数学论文绞尽脑汁，疯狂地薅着头上那几簇还没掉光的头发……
“怎么回事，还没有拿到一手资料吗？”
“什么，三川市一中的校长说他们学校没有这个人?”
“那邮件呢？邮件能不能找到?”
“你们这群废物，天黑之前写不出来稿你们就都给我滚蛋吧！”
《数学纪事》最新版，第23页一一[关于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讨论以及周氏猜测的证明]
在这篇论文的最末尾处，写着一行审稿人对这篇论文的评价。
[这是一项具有开创性的工作，我们总算是拥有了一条可以依靠的定理，将梅森素数的变化规律约束在一个可以看见的区间之内。——皮埃尔.德利涅教授]
众所周知，皮埃尔.德利涅子爵是出了名的毒舌，不管是在学术会议还是在普林斯顿的公开课上，如果有谁犯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错误，他会毫不顾忌对方面子当场指出，以至于曾经让不少在业内同样知名的教授学者难堪下不了台。
然而，他竟然用了“groundbreaking\"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这篇论文的。
在他做出的诸多论文评价中，这是相当罕见的，概率约莫等于粤省下了一场大雪。
最新一期的《数学记事》出来还不到一个星期，这篇论文便在国际数学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无论是证明过程本身，还是德利涅教授对这片论文的评价，还是因为论文作者的身份……
是的，虽然论文是明确写了作者来自z省三川市第一中学，可是经由教育局和三川市校长统一回复，
三川市一中没有叫陈岭应的数学教师。
也没有叫陈玲英的教师。
教职工，
学生——
等等，学生倒是有一位。
唐铭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而后拿过手机给姜林打了一个电话。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
“姜林啊，我记得你带队的数竞的学生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陈灵婴的?”
姜林的睡意在这句话里面消失殆尽。
校长大半夜问这个做什么？
陈灵婴现在应该在水木大学集训备战七月份的imo，保送首都大学水木大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看她选择那个学校了。
“校长，是有这个学生，怎么了？”
“她……”唐铭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心底的猜测将要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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