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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
说不出来，总之有点让人不舒服，冷冷的，阴阴的。
就像我养的低阶蛊虫，好多毒物放在一起厮杀，杀到最后那只虫子便是蛊。
它的眼神就尤其阴鸷，凶残。
沈玲珑的眼神有些像，但还没到凶残的地步，我隐隐觉得，瑞亲王府怕是不那么简单。
毕竟，“那个人”指明要沈玲珑嫁去瑞亲王府，还教秦西泽蛊术，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儿，我忽然醍醐灌顶：
——难不成，秦西泽是因为滥用蛊术被反噬了？
又吐血又拉血，这倒是符合被蛊毒反噬的症状。如果是这样，我便能想办法研究一下他。
我本来没打算给沈玲珑打招呼，萧公公好意介绍道：“大蛊师，这是瑞亲王妃！”
我客气地拱了拱手：“白兀见过王妃！”
沈玲珑不咸不淡地道：“原来是大蛊师，久仰你大名！”
“王妃过誉，君上找我，我便过去了。”
我不想跟沈玲珑讲话，刚刚靠近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很阴的气息。
高阶的巫蛊，就是这气息。
比如白蚕蚕，它要出没的时候都自带着一股阴冷气息。
秦北屿正在书案前批折子，端坐着，眉眼低垂，好生专注。
我上前行了个大礼：“君上，您找我？”
秦北屿头也不抬地道：“坐，方几上的点心是御膳房刚送过来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多谢君上！”
我喜滋滋走了过去，桌上一盘金灿灿的糕点。我刚拿起一个要吃，忽然没忍住打了个清脆响亮的“嗝”。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控制住。
我拿着糕点尴尬万分地瞥了眼秦北屿，他也正抬头看我，很不可思议的眼神。
此时我尴尬得恨不能遁到地府去。
“那个……我，我刚刚吃了一点点！”
秦北屿抿了抿唇：“快吃吧，吃完了跟朕去瑞亲王府看看，听闻朕的臣弟卧床不起，看看你能治不。”
有银子吗？
我真的好想问秦北屿，没好意思开口，拿着糕点咬了口，外酥内嫩，甜丝丝的，好吃。
吃完后，我巴巴儿看着还想吃。
但估计秦北屿还没动，我就不好意思再吃了。
他幽幽瞥了我一眼，道：“给朕留一个就行，其余的都吃了吧，朕不是很饿。”
我莞尔一笑：“嘿——”
少顷，秦北屿批完折子，径直走了过来：“好吃吗？”
“好好吃，可甜了。”
“朕吃一口！”他盯着我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那意思是……？
我面红耳赤地把手里的点心喂给秦北屿，他一口咬住，随即拍了拍我头：“走吧，别让玲珑等久了。”
“君上，我也不是专业治病的，让我去治病不太合适吧？”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问一下关于重金的事。
我现在身无分文，秦北屿又不给我发月俸。如果能得那重金……一千两就一千两吧，我也不计较了。
于是我讪讪道：“君上，我听说瑞亲王妃在花重金邀请天下名医，那我若治好了，能收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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