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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懂了！
——他知道我是鬼，只是没说破。
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讪讪从他怀中支起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我是鬼了，然后呢？
会不会把我赶回阴司？
他是神?，天条就是他们神族定下的，那自然也包括了鬼神不能随意在人间出没。
我和他，显然都犯了天条。
好久，秦北屿忽然又道：“白兀，我要你一样东西好吗？”
“嗯？”
“一滴心头血。”
刚刚还说不准我取心头血，这会儿又问我要，好个矛盾的男人。
我不知道秦北屿要心头血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正要用术术取血，他忽然在我心口一点。
于是，一滴红艳艳的血珠便从我心口飞了出来。
一点不疼。
但这不是关键。
他刚刚，是不是碰到我的胸了？虽然又小又平，但它也是真实存在的好吗？
可秦北屿却像是不知道，他伸手接住那滴心头血，看了许久小心翼翼收进掌心里。
我傻傻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还懵着。
他刚刚碰我的胸了……真的碰我胸了。
可他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是不是没感觉到？
我心情从一开始的羞涩变得羞耻，最后有点无地自容和沮丧。
难道我已经小得不像个女人了吗？秦北屿如此淡定，估计是没感觉到。
唉——
我垂头丧气地瞄了秦北屿一眼，讪讪问：“君上要我的心头血作甚？”
“有用！”
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您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我寻思差不多要天亮了，便站了起来：“君上，天快亮了，我们离开识海吧？”
“好！”
秦北屿点头的瞬间，我怀中一下子多了一条金灿灿的小金龙，眨巴着眸子看着我，我觉得他在笑。
忽然间觉得好甜蜜，我轻轻揪了下他的犄角，然后放进乾坤袋中。
捏了个咒印，离开了识海。
我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虚掩的窗户透进来一缕朝阳，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秦北屿渡给我灵力过后，我精神好了许多，便起床洗漱。
刚走出院子，便看到楼小小快步流星地从长廊走过来，喜滋滋的样子，像完全忘记了她昨夜里要杀我的举动。
罢了，我也不介意。
“大蛊师，听闻君上马上要到沧州城了，大人要去城外迎接他，邀咱们同去，您去吗？”
“君上要到了？”
我下意识捏了下乾坤袋，好像空了。我顿时一愣，连忙拉开袋子看了眼，小金龙真的不见了。
什么时候走的？
神不知鬼不觉的，讨厌！
楼小小激动不已：“已经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很快就要到了。大蛊师，您看奴家这身衣裳可好看？”
她今朝穿了一件翠绿的罗裙，很素，但质地不错，所以看上去特别的仙，一点儿风尘味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好看！”
楼小小莞尔一笑：“大人也说挺好看的，告诉您哦，这可是南洋的桑蚕丝织就，特别柔软。”
“南洋的桑蚕丝？”
我一愣，想起了织娘跟我说的，白暮追在修南洋的巫宗秘术，我比较忌惮南洋二字。
于是我问她：“你哪儿来的南洋桑蚕丝做衣裳？”
“大人赏赐的啊。”
“哦！”
看来这州知府，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秦北屿当年提拔他，大抵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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