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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捏了个咒，让帐篷外刮起了阴风。
安德烈正要扑到沈玲珑身上，却忽然一愣，支起耳朵听了下外面，立即穿好了衣裳。
“你出去！”他忽然对沈玲珑冷冷道。
沈玲珑还玉体横陈在榻上，闻之一愣：“将军这是要赶我走吗？”
“快出去！”
安德烈似乎等不及沈玲珑穿好衣服，抓起她的衣服连带着她一起给扔了出去。
随后他回到营帐，扑通一声跪在了祭祀台前，伸出手掌心向上，然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我本来是听不懂他的话，但早年因为带兵打过他们的阴司，就勉强听得懂几句。
大抵的意思就是问良辰吉日，何时渡河。
秦北屿跟我说，安德烈供奉阴神的目的就是问出兵的吉时。
萧文渊懂罗刹语，他特意教了我“即可发兵”几个字的罗刹语，我便用轻不可见的声音说出了这几个字。
顺带着，我还刮了一阵阴风，把安德烈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似乎真的很信奉阴神，一点都没察觉什么。
随后又恭恭敬敬拜了拜，这才起身莞尔一笑，一把拿起祭祀台上那把带血的剑走出营帐。
而就在此时，刚刚出去的侍卫忽然间急匆匆赶了过来，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
我没听明白，但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人。
不过我目的已经达到，正准备要遁回去的时候，便看到几个侍卫押着几个女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居然是绮罗，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
她肩头还插着半支箭，血把衣服都染红了。身后就是伊莲，以及其他的姑娘。
安德烈看到绮罗也是一愣，顿时面露凶光：“怎么又是你，你居然还敢来我营地。”
绮罗尖叫道：“你杀了我姐妹，我是来报仇的！”
“报仇？”安德烈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和你这些姐妹？”
安德烈走到绮罗身边，忽然一把抓过她身后的伊莲，捏着她的脸阴恻恻地冷笑了几声。
“美人儿，如果我说只要你投降我就不杀你，你会投降吗？”
伊莲眼睛一个劲地往绮罗那边瞟，吓得泪眼婆娑。
“伊莲，你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吗？怎么可以在这丧心病狂的魔鬼面前流泪？”
“还挺有骨气的。”
安德烈莞尔一笑，忽然长剑一挥，只听得绮罗一声惨叫，便看到一条胳膊和一片血迹飞溅而起。
那条血淋淋的胳膊就落在我面前，只是我没现身。
我愣了很久。
第一次看到一个风尘女人的风骨，竟是这般高尚。
绮罗疼得瑟瑟发抖，竟没哭，死死咬着唇，把唇瓣都咬出了血也没听得她哼一声。
其余的姑娘惊得目瞪口呆，那脸刷一下变得煞白。
而我不能现身，更不能多事。
不只是安德烈也会南洋的巫宗秘术，而是因为北朝的五万精兵没有多余的粮食，根本耗不起。
安德烈看到绮罗竟这般强硬，反手又是一剑。
我气得瑟瑟发抖，灵符都捏在手里了也没敢打出去。
“唔，你的骨头这么硬？”
安德烈拿出手帕抹去了长剑上的血，走到摇摇欲坠的绮罗面前，“我听说你们北朝有一种酷刑叫人彘，你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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