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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也可以为了他，杀掉那些憎恶我的人。
苍生算什么？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鬼王殿下，您不准去！”
我这念头刚冒出来，张敬之像是猜到我心思似的，立即出言阻止我。
我瞄了他一眼：“你挡得住？”
“老夫自然是挡不住鬼王殿下，但君上为了保护您不惜破印而出，您如若非要去送死，让他情何以堪？”
“我拥有洪荒之力，何惧那些妖魔鬼怪？”
“鬼王殿下此言差矣，您且听老夫一言！”
张敬之无奈地摇摇头，“当年您化形成神族的散神时已然天赋异禀，修为甚至盖过了天母，以她的度量是决然容不下您的。她不顾君上反对，与十大长老联手为您改了命数，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所以我不是祸世？”
“您自然不是祸世，早在数千年前，神族的长老们就算出，若干年后天地将有一次昊天大劫，极有可能毁天灭地，届时天地再次混沌。但与此同时会有一位救世主诞生，这个人将会拯救万物苍生。”
“是么？”
我狐疑地看着张敬之，不太信他的话，因为他只是一棵品阶低微的杂草，连天母的面可能都见不着，如何说得这样活灵活现？
可现在我除了相信他之外，还能做什么？
我没吭声，等着他下文。
张敬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喘不过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
“天母一直觉得，她是这天地间最伟大的神?，这个拯救苍生的人必然是她自己。
于是她在大荒选了灵力最强的灵魄孕育出阴阳双神，培养了君上这般伟大的创世神。
君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他的统治下，才陆续出现了其他的族类，形成了九界构成的世界。”
那时候，我还是一团雾。
只是秦北屿会每年来大荒看我，用心头灵血助我修行，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张敬之的话像是把我零碎的记忆粘合起来，我脑中出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
那个身着雪白锦衣，头戴玉冠的男人从还是小孩的时候就一直来看望我。
数千年，他一直在守护我。
我问过他：“阿屿，神族那么多漂亮的仙女你不跟她们玩，为何要来找我玩呢？”
他笑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都不知道我以后长什么样。”
他说：“不管你长什么样，我就是喜欢！”
然后……我努力长成了风华绝代的样子。
回过神来，我问张敬之：“然后呢？”
“然后啊！”
张敬之轻叹一声，才道，“一直到您化形成人的时候，天母才知道那个有可能拯救苍生的人是您，当时她就发了雷霆之怒，害得下界民不聊生。后来她集十大长老之力，悄然改了您的命，并传话九界，让您成为了九界公敌。”
那个该死的女人，死得并不冤！
“君上当时……没有阻拦吗？”
这都神族的秘密，我并不知道。
张敬之摇摇头：“君上原本不知道这一切，是天母大隐之时才说出来，但命数已改，她要君上无论如何将您杀了。
然而君上违背了她的意愿，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将您的命数改过来。
原本是要成功了啊，可神族的长老们不知道在哪儿听闻您的五行灵脉藏在天之痕，于是带着百万大军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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