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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秦北屿要封印残魂，不让我跟她的的记忆融合，是因为她帮白暮追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秦北屿跟我说，湖底那东西是混沌之气，它目前还不具备生命力，大抵可以算是一团灵体。
就亦如当年我们在大荒的时候，因为吸收天地灵气形成了实质的元气，再慢慢变成灵体。
这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我糟心的不是混沌之气的存在，而是那缕残魂，为何总会干出这种出人意料的事。
秦北屿非常不愿意聊这个事，我隐隐觉得他心情似乎比我还要糟糕，只是他在隐忍。
我便什么都没问，洗漱好就进了侧卧，用结界把门封了。
他不说，我就自己探寻。
上次要不是秦北屿打断我，我大抵已经把残魂的记忆全部梳理一遍了。
我一手抵着眉心，一手结心印，回忆着残魂所有的记忆，慢慢融合，就像读取内存卡似的。
于是我脑子里，出现了更清晰的对话，和宛如影片一样的画面……
北朝皇陵，主墓耳室前。
白暮追身着白色锦衣站在石壁前，手里拿着一樽琉璃盏。
他在打量着墙壁上那些血腥暴戾的壁画，评头论足。
“哼，真会伪装，明明是个嗜杀之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看看这些壁画，可见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暴戾。”
残魂狐疑地看着他问：“阿追，他真的是魔吗？”
“不然呢？”
“可是你们是一母双胎，亦是阴阳双神，为何会一个是神，一个又是魔呢？好生奇怪。”
“阿兀，你是不信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蹊跷，依照阴司轮回的法则，这种事断然不可能发生的。”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从天之痕取来了混沌之气，我们只要将它养出元气，就能用来追本溯源。”
白暮追说着狠狠咬了下后牙槽，一字一句道：“届时我会告知九界苍生，那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其实什么都不是，他是魔神，他的存在就是来覆灭万物苍生的。”
“可是阿追，我记得混沌之气凶煞至极，如若真的让它成灵，保不齐会祸乱天下，那样我会成为九界罪人的。”
“傻瓜，只要让他上诛神台灰飞烟灭，我便重塑九界。”
白暮追转身看着残魂，轻轻搂了她一下，“到时候，你想当我帝后也行，想要江山也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残魂喃喃道：“他会杀了我的。”
白暮追眉峰微蹙：“那你是不愿意帮我了吗？”
残魂摇摇头：“我当然愿意，别说是要我的心头灵血，就算让我魂飞魄散我也甘愿帮你的。”
说话间，残魂覆手召出一把铮亮的短剑，毫不犹豫朝着心口一剑刺了下去。
旋即，她接过白暮追手里的琉璃盏，将心头血顺着伤口引了出来，滴答滴答流到了琉璃盏里。
我回忆到这里时，心头犹如万箭穿心般钝痛起来，疼得我不得不中断了回忆。
缓过神来时，我脑子里是空白的，但眉头的汗却瀑布一般地滚落下来。
原来地宫封印着的琉璃盏是白暮追的，那心头灵血却是残魂自己取出来的，只是为了用来布阵养混沌之气。
可为何要用我的心头灵血？
秦北屿怎么可能是魔神？
一母双胎竟然会生出来一个神，一个魔？
我不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更情愿相信白暮追才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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