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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敬之说，上辈子我就是因为吃了这魔果，被魔君追到了九重天上。
此时看着这东西，却想不起曾经吃过。
春夏秋冬在勾栏里弹唱，是魔族特有的音律，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透着荒凉和沧桑。
想想魔族的地貌，这曲子还挺应景的。
我正要问言珩关于魔族人死后尸骨的事，抬眼就看他望着面前的酒樽愣神。
那眼神，便不再是我所熟悉的言珩。他更凌厉，更阴冷，有着让人忌惮的一面。
这一瞬间，一种久远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宛如回到了天之痕那场血雨腥风之中。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轻轻敲了下桌面：“珩崽？”
“嗯？”言珩回过神来，冲我莞尔一笑，“不知不觉的，好像想起了过去许多事。”
“魔族的一切？”
他不置可否，问我：“白兀，如果我……有可能真是魔族的魔君，那还是你的家鬼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其实不管言珩是不是魔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不用给我解开契约，那就一直是我的家鬼。
虽然他其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鬼魂，因为他的身体天生地长，是不入六道轮回的。
言珩端着酒杯抿了口，微眯着眼望着勾栏，俊逸的侧颜映着石头发出的阴冷的光，不再显得那么嫩那么水灵那么好看。
他更凌厉，更符合一个君王的气质。
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魔君的事，窝在我铺子里，是在扮猪吃老虎。
少顷，他才又回过头来看我，墨色的眸子透着复杂而纠结的光芒。
“白兀，如果我是魔君，你还会对我好吗？”
“……当然，我当然会对你好。”
不光是因为前世他拼着一死来帮我，还因为这一世我们契约过，我们是生死共存的小伙伴。
言珩又巴巴儿地道：“那你发誓，永生永世都不可以抛弃我，不管我。”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我不悦地瞪了眼言珩，没好气地举起了手，“我发誓，我要是不管珩崽，抛弃他我就不得好……”
“够了，可以了！”言珩忽然打断我，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我才发现他眼圈居然有点儿红。
这……至于吗？
我这么随性的人，怎么会因为他是魔君而不理他呢？
再则，我还有事相求呢。
待言珩平复下来，我才又问道：“珩崽，你们魔族的人死后，魂魄重生，那么尸骨可还在？”
言珩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当然在，尸骨会统一送入化骨洞内，让其慢慢的化为尘土。”
我一愣：“就是悬崖上的化骨洞？”
“对啊，你去过吗？”
“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那里的结界连着阴阳地界。”我顿了顿又问道，“是所有的尸骨都在里面？”
“你是想找秦北屿的尸骨？”言珩捏着额角蹙了蹙眉，很纠结地看着我，“要我说实话吗？”
我顿时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怎，怎么了？”
“前两天我就在回忆，但似乎，魔族的化骨洞和帝陵都没有他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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