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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从死亡之河迅速弥漫而来的黑气，还是吓得远远站在城外不敢靠近。
没打过仗的鬼，都怂。
秦北屿和魇墙还在半空中对峙着，两人身上杀气都很浓，以至于四下里都阴风阵阵。
魇墙道：“阿屿，不，我觉得应该叫你魔尊‘绝’，你觉得呢？你机关算尽想要报复神族重塑九界，大概怎么都没想过会遇上我吧？你我纠缠了近万年，这盘棋你可赢了？”
秦北屿没有吭声，但周身的气场却变得不对劲了，一身盔甲都压不住他身上汹涌的戾气。
而此时的死亡之河上，因为有魇墙的助力，南疆鬼王和罗刹的大军又在开始攻城。
北乾还在城外痛苦挣扎，身上的鳞片全都翻了起来，血肉模糊。
形势特别不好。
一殿阎罗朝我飘了过来，拱了拱手：“吾王，此处形势严峻，您不然先转移一下？”
我作为阴司鬼帝，大敌当前还转移，岂不是落人笑柄？
我没好气地瞥了一殿阎罗一眼：“去守着你们的阎罗殿，各司其职，此处不需要你们帮忙。”
“可是……”
“听令！”
一殿阎罗大概也知道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也没坚持留下，带着他们的兵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就这时，却听得城楼下北乾一声咆哮，那死亡之河里传来“轰轰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那浪头被炸起了几丈高。
而我才发现，那地雷里竟装着无数尸蠹，虽然是低阶的蛊虫，但炸出去的瞬间杀伤力也不弱。
与此同时，城门口的迫击炮也轰了出去，打得那些刚要渡过死亡之河的阴兵又退了回去。
鬼域暂时又安全了。
我走到城楼边望着北乾，嚎了一嗓子，但伤势却更重，满身血肉模糊，在嗖嗖地冒血气。
白蚕蚕在它身上飞来飞去解蛊，但似乎没用，小家伙急得“吱吱吱”一直在叫唤。
我捏了个蛊咒，一手抵着眉心，感应着他们俩的心境。
北乾：【小东西，快别费力气了，我不是中蛊，是被那魇墙诛了心，灵力在散。】
白蚕蚕：【你撑着点，主人能救你。】
北乾：【没法救，魇墙诛心的话，主人自身都难保，你快去告诉她，让她快走。】
白蚕蚕：【不会的北乾，有君上在不会有事。】
北乾：【可是君上已经变了，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悲天悯人的帝君。】
白蚕蚕：【啊，这话怎么说？】
北乾：【我偷看到鬼域城主在同魇墙说，君上是天地初开混沌之气形成的神魔双神中的魔神，在与天神的厮杀中被震碎了灵体，于是立下重誓要亲手杀了天神。而那天神，便是主人。】
白蚕蚕：【……】
我：……
我一直以为，那个杀千刀掀起九界风云的人是天母。
却原来——
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那魔尊“绝”的精魄就是灰飞烟灭了，就剩了一具骨骸。
以及，为何他的棺椁会放着我的尸体？
还有此时秦北屿身上那铺天盖地的戾气，都像是在证明北乾的话没有假。
难道，我是比天母更早出现的神?？
当然这个事情要问白暮追，他肯定知道内幕和细节。
可是我出不去这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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