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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张脸，硬是给抓出了几道指甲印，都冒血珠了。
他这会儿正站在铺子门口，叉着腰指着张大锤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老子撇下铺子来给你劝架，呵，你倒好，你们俩联手打老子，这事儿没完，没完我告诉你。”
张大锤被训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的：“当时气头上，哪能想那么多。老大，要不我给您包扎一下？”
“滚，老子要回去跟大掌柜告……咦，白兀你怎么来了？”
言珩看到我立即把我拽过去，指着张大锤和楼小小怒骂：“白兀你看看，咱们养了些什么白眼狼，居然连我都打。”
我瞅了瞅言珩，捏了下他嫩得冒泡的脸：“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哦！”言珩又恶狠狠隔空指着张大锤和楼小小点了点，“待会儿找你们算账，哼！”
我俩来到鬼市的一家茶楼，寻了个角落的卡座，还泡了一壶极好的茶。
言珩狐疑地看着我：“白兀你怎么了，一脸严肃，还请我喝茶？”
“我没钱，待会儿你买单。”
我顿了顿，盯着言珩那过于嫩气的脸，真的是，前世今生都这个样子，都是这么的嫩。
典型的娃娃脸。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讪讪道：“你别老盯着我眼睛看啊，盯得我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做错了事。”
说着他把受伤的脸贴过来，“呶，关心一下啊，我破相了呢。”
我翻了个大白眼，靠着椅背淡淡道：“珩崽，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对吧？”
“那是当然，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
“所以你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吧？”
言珩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打住，那得看是什么事，总不能把我个人隐私告诉你。”
我召出九转打魂鞭放在桌上，又道：“再逼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瘪了瘪嘴，没再吭声。
我又问：“你说魔尊当年死了，因为魂魄羸弱不堪所以被戾气吞噬，便灰飞烟灭，对吧？”
“对，对啊？”
“你看着我眼睛再回答一次，是真的吗？”我用打魂鞭勾过言珩的脸，迫使他看着我，“嗯？”
言珩敛下眸子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却有些悲悯。
“白兀，你就是想旁侧敲击魔尊是否还能回来对吗？”他唏嘘不已，“可你让我说些什么呢？”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魔族的事，他为什么要诈死，又为什么要和天母约定什么。”
言珩作为魔族的魔君，肯定也看过魔族的族谱，那等同于他们的史册，定是有详细记录。
秦北屿什么事都瞒着我，不管是为我好，还是不为我好，我都很生气。
“还有，他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也告诉我。”
言珩双手捧着茶杯埋着头不吭声，手在轻轻晃动茶杯，那茶水就荡起一点点的涟漪。
他足足沉默了几分钟，才轻声道：“白兀，你知道开天之劫吗？”
“嗯，是我的劫。”
“其实并不只是你的劫，是你和尊上的劫。天地初开，天选之神只能有一个，魔也好，神也好，能在开天之劫中活下来的，才能叫创世神。”
言珩看着我，补了后半句，“尊上不希望你死于开天之劫中，所以选择为你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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