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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放我走，理由是盗匪头子有个年方二十八的妹妹，因为眼界比较高，至今待字闺中。
他们觉得我看起来风流倜傥，比较合适。
黑风寨的位置很奇怪，就在巫族的毒瘴外面的山梁上，东侧紧靠着沧浪山脉，听闻翻过山就能渡海去东瀛。
寨子里的人不少，男人女人都有，穿的服饰与北朝略有些不同。
进了寨子，我就被几个盗匪强行押着去了地牢——一个非常潮湿又昏暗的山洞里。
石壁上点着长明灯，光芒极暗，勉强能看清楚这山洞里隔了不少的囚牢，里面关了许多女人。
女人们都衣不遮体，蓬头垢面。有些匍匐在地，有些缩在角落，还有些在地上挣扎。
唯一相同点是，她们都说不出话，嘴里只能发出呜咽声。
恶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我开了天眼，才发她们全都被挑了手脚筋，还割掉了舌头，根本无法自主行走。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莫要妄想逃出去。要不然的话，你就跟那些女人一个样。”
几个押送我的盗匪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立即用了个分身跟过去，留下真身在牢房中。
“刚刚带回来那小娘们儿真美，比以前巫族的圣女还要美，也不知道她性子咋样。可别惹恼了大当家的，又被割舌头挑手脚筋，那真是可惜了。”
“二十七号夫人今朝是不是死了？”
“那可不是，拔了舌头就活生生痛死了，瞧着也是可怜人啊，被丢去笼子里喂阿豹了。”
“这阿豹吃了北朝那么多人，怎么还没有成精啊，大当家的咒术是不是不太灵？”
“嘘，这种话别乱说，大当家可是咱们东瀛最强的阴阳师，他说行肯定行。”
“可咱们潜伏在这里都多少年了，眼瞧着我都要老了，唉。”
“你急什么急，咱们的使命就是协助大当家。”
“话是这么说，但大当家这些年采阴补阳的咒术修了不少，也没见他修为更进一步啊？地牢的女人都长得如花似玉的，他自己不喜欢就罢了，也不赏给我们玩玩。”
“你昨儿个不是去十六夫人那里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看到就看到了，你不是也去十四夫人那里过夜了吗？五十步笑百步，闭嘴吧你。”
几人吵吵嚷嚷走出了山洞，我跟到山洞口就没再出去了。
心头忽然间五味杂陈。
原来这些人都是东瀛人，潜伏在这里是在养什么东西。
那些女人，好生可怜。
其实这些事不应该是我管，我们是神?，贸然插手凡间的事情，会扰乱他们的命数。
可若是无视，却又于心不忍。
我又回到牢中，刚魂归真身，便看到狱卒从隔壁的牢房里拖了个女人出去，四肢僵硬，应该是死了。
于是，其余的牢房里都传出来气若游丝的呜咽声，那真的是苟延残喘般的声音。
我一直喜欢人族的繁华，看折子戏，听说书人讲故事，吃他们的山珍海味。
人间疾苦在这些繁华背后，我看不到，也没有心思去看。
此时眼睁睁看着这山洞的女人们受折磨，一时间茫然了。
我是该出手，还是该无视？
其实这些女人的命数都是上天注定了的，我若强行插手的话，就会影响她们后世的命数。
可若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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