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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九千岁冰山又傲娇!气哭小作精! > 第100章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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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景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林序秋好奇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那支千人精骑的事情,我知道。”

    离景叹了口气,将茶杯递到他面前。

    林序秋乖乖接过,“你知道?那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逐渊和书澈?”

    “是接风宴第一日,”离景皱眉道,“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逐渊和宴少主又一门心思扑在接风宴上,我接到这个消息后,便先做了应对之策。”

    “不过现在想想,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林序秋抿着茶水,慢条斯理地说:“不必心急,待无双坊消息传回来,再想也不迟。”

    离景一愣。

    他这好像也是第一次,和林序秋这般安稳地在商讨一件事情。

    之前在无双坊地下密室那时候,不能算。

    ——毕竟那时候他有点儿趁人之危的嫌疑。

    林序秋瞟了他一眼,缓缓放下茶杯,“我饿了。”

    “啊?哦!”离景又迅速起身,“我已经吩咐下人了!吃食很快就端上来了!”

    林序秋拄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越看,他越觉得离景现在,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傻傻的。

    今早也是,看见他醒了,第一时间竟然不是问他身子舒服不舒服,而是先给自己辩解,没有占他便宜。

    想起来都让人发笑。

    林序秋也真的笑了。

    他慢慢起身,走到离景对面。

    目光下移,他又看到了离景衣衫上绣着的巨蟒。

    如那日一样。

    林序秋抬手抚上了那个绣花。

    声音很轻,“我上次同你说过,位极人臣之人,才能穿着绣着巨蟒的衣衫,你还记得吗?”

    离景呆呆地点了下头,“记得。”

    “那你上次同我讲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离景怔了怔,神色复杂,“我说,那是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林序秋笑意粲然,双眸内星光点点,“那......还作数吗?”

    离景陡然一惊。

    他的脑袋控制不住地想起,那日,云府院中,那一片白色的衣衫。

    温温柔柔的日光,疏疏和和的人。

    偏林序秋在他耳边笑。

    轻轻痒痒。

    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和美好。

    “问你话呢,”林序秋的指尖略微用了点儿力,“离景,回答我。”

    离景破天荒的结巴了起来。

    他直直望着林序秋的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把结巴压下去。

    “我我我...”

    林序秋忽然噗嗤一乐,“你不愧和逐渊是亲兄弟,怎么都有这毛病?”

    “什...什么?”

    “书澈同我讲过,”林序秋笑道,“不说十次也有六次。逐渊一和他单独说话,就控制不住结巴,你说这是为什么?”

    离景脱口而出:“或许因为宴少主是逐渊心爱之人,所以紧张......”

    “那你呢?”林序秋的指尖顺着那条巨蟒花纹,从头描绘到尾,“我还是你的心上人吗?”

    “你一直都是,”离景终于反应过来,大手一揽,将人揽进了怀中,“你一直都是......”

    林序秋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那你...为什么这么怂啊?”

    离景“!!!!”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环在林序秋腰间的手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没听到离景开口,林序秋又有些不满地挪开脸,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一定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

    林序秋的嗓音又轻哑又好听。

    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

    离景只觉得这些时日刻意压制着的某种情感,即将要宣泄而出。

    而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宣泄口。

    离景突然吻向他。

    扣在他腰间的手掌转而扣在了他的后脑,将他又往怀里拉近了几分。

    林序秋闭上眼,本能地抱住他。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只剩一瞬间的悸动。

    销魂蚀骨。

    离景仿若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生怕林序秋反抗。

    可林序秋并没有。

    只是到了后来,他便有些受不住。

    离景恋恋不舍地停住,紧紧盯着林序秋泛着水光的双眸,声音嘶哑,“你这辈子,也别想再从我面前离开。林序秋,你别后悔。”

    林序秋平复着呼吸,忽然笑了一声,“真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病秧子呢...”

    离景一愣,也笑了,“是啊...真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登徒子呢?”

    林序秋忍不住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笑。

    “太奇怪了...”

    “嗯,太奇怪了...”

    朝阳渐渐升起。

    爱意,也随着朝阳,在心内...升起。

    ......

    宴书澈也站在宫殿门口,望着天边透出的曙光。

    云逐渊抱着狐裘,默默罩在他肩上。

    宴书澈扁起嘴抗议,“阿渊,真的不冷,你都给我戴了三层狐裘了,好重啊!”

    云逐渊滞了滞,干脆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那你不要站着,我抱着你看日出,如何?”

    宴书澈摇了摇头,“可是狐裘很重。”

    “没关系,”云逐渊将人抱到石桌旁,下人十分有颜色地在凳子上铺上毛茸茸的坐垫。

    “冬日已经过去了,”云逐渊低声说。

    “嗯,”宴书澈将手塞进狐裘中,又抓过云逐渊的手一起塞进去,“一眨眼,三个月便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阿渊,春日已经来了。”

    “我似乎看到,我们向往的生活,已经在我们面前向我们招手,催促着我们快些过去了。”

    云逐渊微微勾唇,“你指的是,那只像鱼的比翼鸟吗?”

    宴书澈“......”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关他什么事!

    明明是有人连鱼和鸟都分不清好不好!

    “你这明明就是...”宴书澈突然住了口,转而认认真真地看着云逐渊。

    这家伙,这次是故意的吧?

    他现在都会逗自己了?

    云逐渊红着耳朵,移开目光,正巧和刚从门口进来的余风,眼神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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