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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书澈倒是有些期待。
毕竟这种略有几分神秘的江湖中人,很容易提起兴趣。
风听弦来的也很准时。
走到宴书澈和云逐渊面前便双膝跪了下去。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这离得近些,宴书澈忽然也感觉,风听弦的眼睛有些眼熟。
“免礼。将面罩摘下来,抬起头来。”
听到这话,风听弦乖乖摘下面罩,乖乖抬起头。
看清风听弦的脸,宴书澈忍不住惊呼出声,“萧北雁?是萧北雁吧!?”
五年未见,萧北雁已经从当年唯唯诺诺又怂又胆小的孩子,成长到了如今武功高强的大男孩儿了!
风听弦勾着唇,俯身磕了个头,“宴少主,云督主。”
宴书澈惊讶坏了。
当年将萧北雁送出云府,实是无奈之举。
没想到他会来了西藩,如今还入了宫!
“长大了...”宴书澈的眼神很是欣慰,“真想不到,你会在西藩。”
风听弦展颜一笑,露出齐整白皙的牙齿,显得十分乖巧。
“臣说过,臣会报答您的恩情。”
说着,他再次磕了个头。
云逐渊忽地开了口,“武功跟谁学的?”
风听弦乖乖道:“臣在西藩遇见了一位老者,他将武功传给了臣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臣苦习多年,幸不辱命。”
宴书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名字也是他赐的吗?”
“是。”风听弦回道。
“不错不错......”
宴书澈收住话头,转而细细打量了一番风听弦。
这五年,他变化很大。
先不论长相,单是这身形,都拔高了很多。
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江湖侠客的风范。
“既然如此,你便留在宫中,教导太子武功吧。”
风听弦:“臣遵命。”
宴书澈顿了一顿,忽然想起来,“对了,余风也在宫中,你有没有先去看过他?”
风听弦垂下眼帘,“臣刚刚去与师父切磋了一番,后来着急来觐见,便没来得及与他相认。”
“这会儿...还不知师父在哪里。”
“这样啊,”宴书澈不以为然道,“日后有的是时间啊!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正式开始教导太子!”
风听弦唇畔笑意渐深,“臣...遵命。”
待他离开,宴书澈眼中的惊诧还没有彻底消下去。
“竟然是萧北雁!难怪你说眼熟!”
云逐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个小孩子,变化很大,当年他对你是恭敬感激,现在呢?”
没等宴书澈开口,云逐渊就继续说了下去,“他的眼神中,有一股执拗,很明显的执拗。”
宴书澈:“执拗?对谁的执拗?”
云逐渊缓缓摇了下头,“暂时还看不出来。”
“那我们拭目以待,静观其变好了。”
宴书澈伸了个懒腰,“乏了,该回宫睡觉了。”
云逐渊熟练地起身,将伸着胳膊的娇气包抱进怀里,“见你晚膳吃的不多,不饿吗?”
宴书澈揽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阿渊喂我就不饿了~”
云逐渊猛地红了耳尖,“阿宴......”
宴书澈噗嗤一乐,没再作声。
这两人都成婚五年多了,云逐渊还会被他一句话逗到红了脸。
真是可爱死了......
......
昏暗的房间内,角落的榻上,躺着一道身影。
余风终于在一个时辰后醒了过来。
刚一醒,他就察觉到了四肢传来的束缚感。
他被几根十分粗的绳索束着手脚,绑在了榻上。
他先是皱着眉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动,便扭头开始打量所处的地方。
——一间再平常不过的房屋。
但不是他居住的地方。
似乎像是...偏殿的某间空置了很久的房屋。
桌案上还有一层浮尘。
正思索着,却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余风想了想,还是先闭上了眼睛,装作昏迷未醒。
很快,那人打开了房门,脚步声到了榻边。
忽地,那人轻笑了一声,“装睡?”
余风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看清来人的脸,余风脸色一沉。
没想到,风听弦就是萧北雁,萧北雁就是风听弦。
“师父,”风听弦坐到榻边,伸手抚上他的脸,“这么久没见,师父还是这么好看。”
余风一脸不善,“萧北雁,你翅膀硬了是吧?敢绑我?”
风听弦无辜地耸了耸肩,“徒弟也不想啊...谁让师父这么着急与旁人成婚呢?作为师父唯一的徒弟,自然要帮师父冷静下来了。”
余风重重闭上眼,气的深呼吸了好几口。
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子哪里去了!
“你不必叫我师父,我也没教过你什么。”
“那可不行,”风听弦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父对徒弟有恩,徒弟怎能忘记?”
余风嗤笑一声,“我教了你这样对师父吗?”
风听弦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忽地笑开,“师父别生气,徒弟给你带了吃食回来呢。”
余风不理他。
风听弦便自顾自地打开食盒,自顾自地将里面的一碗汤端在手中,瓷勺漫不经心地搅动。
“师父,您可有想念徒弟?”
余风依旧闭着眼,不回答。
倏地,下巴被捏了起来。
“师父怎么不说话啊...”风听弦掰过他的下巴,凑上亲紧紧盯着那张脸,“师父冷着脸的时候最好看了,让徒弟心痒难耐的...”
余风猛地睁开眼,“萧北雁!”
风听弦:“在呢...师父想吃东西了吗?”
余风只感觉快被愤怒埋了起来。
明明五年前的萧北雁不是这样的。
怎么现在长残了呢!
瓷勺被递到嘴边,余风紧抿着唇,就是不张口。
“师父,”风听弦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和旁人成婚,徒弟就放了你。”
余风咬了咬牙。
想踹他一脚,可绳索缚得太紧,试了两试,愣是抬不起来。
气得余风恨声道:“我要与谁成婚,你管不着!萧北雁,你真是长本事了!牙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风听弦滞了滞,突然弯腰,在余风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你!!”
“师父你看徒弟牙长齐了吗?”风听弦弯着唇笑,可那笑容里怎么都看不出来尊敬,“疼不疼?”
余风疼的眼冒金星,拳头越攥越紧,“我为我当年做了你一段时间的师父而后悔!你就是一匹白眼狼!没良心!”
风听弦却无所谓地道:“随便师父怎么说。徒弟现在只庆幸来得早,没有让你彻底与旁人成了婚,否则......”
“否则什么?”
“其实我这次回来,已经打算好了。”
风听弦放下瓷碗,拿起另一盘糕点,云淡风轻地说:“若是师父成了婚,我便带师父远走高飞。”
“谁要跟你远走高飞!?”余风越说越生气,“萧北雁,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风听弦忽然沉默了下来,好半晌都没开口。
房中陷入了一段很诡异的寂静。
余风瞟了他几眼,喉结滚了滚,“北雁,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风听弦忽然站起身,几步走到窗边,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师父,你知道这五年,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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