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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啊！”吴丽红着急地跺脚。
“你说她卖盒饭？”陈建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盒饭呢？”
说话间，黎婉三人已经到了锅炉房，钱子豪一边吃一边走路。
路过他们时，带起一阵香气。
陈建明肚子咕噜响了两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黎婉！你怎么不在锅炉房卖盒饭了！”
说着吴丽红凶神恶煞地就要来扒拉她，好像她不在锅炉房里卖盒饭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黎婉侧身躲过去，眉头轻皱，眼底浮起一丝厌烦。
“你有病吧！”刘甜看她那样就来气。
“我问你话呢！”吴丽红大概忘记上次黎婉是怎么一招制服她的，但是她又不敢推刘甜，只能从另一边再去抓黎婉的手。
昨日没发泄出去的烦躁连同此刻不断被纠缠的暴躁一起爆发。
这次黎婉没躲开她了，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准确寻找到一处穴位，狠狠按了下去。
只见吴丽红惨叫一声，整个人歪倒在地，眼歪嘴斜，却动弹不得，稍一使劲就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
“你干什么了？”
陈建明吓得脸色发白，今天他值班，要是有学生出了事，他难辞其咎，搞不好连工作都不保。
黎婉这才看了他一眼，刚刚吴丽红动手不见他出声，这会知道害怕了？
“没什么，半个小时就好了。”
说完她蹲下身子，捏着吴丽红的脸颊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别再招惹我了，知道吗？”
“啊…啊…”
扑面而来的肃杀气息令人窒息，吴丽红勉强控制自己点点头，眼泪口水一起往下流。
“你不能走，你把这个同学弄成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黎婉侧头看向这个老师，面无表情地点头。
“婉婉……”
刘甜也吓傻了，刚刚那一瞬间她站在旁边都感觉害怕，不过她还是开口：“我陪你吧。”
“不用了。”
黎婉掩住眼底戾气，示意一旁目瞪口呆的钱子豪赶紧带刘甜走。
“乖乖，小叔说你身手好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钱子豪把盒饭盖上，接收到黎婉的信号：“走走走，刘大姐。”
“你喊谁刘大姐！？”
“行了！喊你行了吧！咱们先走，帮婉姐记录明天要定盒饭的名单。”
“我去你大爷的！”刘甜虽然这样骂着，但是听到后半句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婉婉，我先去，半个小时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你等我！”
他们两人走了，留在原地的陈建明犯了难。
地上这个谁来抬？
他看向双手环胸一脸冷漠的少女。
算了吧，可不敢让她抬，万一再出什么岔子，他真要卷铺盖回家了。
好在这会学生挺多，叫了两个女生帮忙，才把吴丽红转移到办公室的椅子上。
黎婉跟着进了办公室，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盒饭。
酸酸甜甜的糖醋里脊，还有酥脆香甜的玉米烙，今天都是甜口的菜，虽然没咸口的菜下饭，但也是极其美味的。
旁边急的满头大汗的陈建明想起自己那老母亲做的永远?咸的饭菜，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他想起吴丽红之前说的，黎婉在学校里卖盒饭。
所以，卖的都是这样的盒饭吗？
看起来好像不错？
那边坐着的黎婉，吃相斯文，却让人看着莫名很有食欲。
“那个…黎婉同学啊…”
黎婉咬了一口糖醋里脊，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嗯？”
“老师没别的，就想问问你…”
“你这盒饭还有吗？”
咽下嘴里的肉，黎婉摇摇头。
“好吧，那你明天还卖吗？”
一旁的吴丽红瞪大自己的双眼。
陈老师！我是想让你去处分黎婉！不是叫你和她买盒饭！
可惜她这会儿没胆子再去找茬，她这次真的知道怕了，那一瞬间黎婉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吴丽红相信，如果不是周围还有人，她的下场肯定比这惨的多。
“卖。”
黎婉点点头，整个人气场缓和了许多。
“那老师和你定一份！”
“成，定哪一种，一荤一素七毛，两素两毛五。”
“就要你这种。”
“好的，定金三毛，明天去校门口取。”
半个小时没到，吴丽红已经可以动起来了，她歪歪扭扭地支起身。
“老师，我走了。”
黎婉看看表，已经一点五十了，再不走下午课就要迟到了。
“行。”
看着活动自如的吴丽红，饭碗算是保住了，陈建明点点头：“成，明天别忘了老师的盒饭啊！”
“好的。”
回了教室，刘甜正在门口打圈。
“婉婉，急死我了，你终于回来了！”
“没事吧！”
黎婉摇摇头：“没事，进去吧，上课了。”
“你真吓死我了！”刘甜跟在她身后坐回座位连上课铃响过了还在叽叽喳喳：“那会儿看着真吓人。不过那女的也太过分了，还告老师。”
“刘甜，别说话了，上课了。”数学老师敲敲黑板：“你先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啊？”刘甜一下蔫了：“婉婉……”
黎婉手速飞快，塞了张纸条给她。
……
“婉婉你到底咋学的，怎么现在这么厉害！”
刘甜生龙活虎的从讲台下来。
“就这么学。”
“唉！算了，这辈子有数学没我，有我没数学！”
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黎婉在校门口和刘甜分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院子大门，黎婉加快脚步。
拨开人群，黎婉走进院子，迎面就是一个破布鞋。
布鞋的主人还在骂骂咧咧。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哎呦当家的，你要是没了我该怎么办啊！”
黎婉闪身躲开破布鞋，眼神扫过整个院子。
一个撒泼的妇人和一个躺在地上的装死的男人，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两盒螺蛳小龙虾。
几步走到赵文翠身前，黎婉安抚地拍拍她。
“你有什么事？”
“我和你家大人说话呢，小孩子一边去。”
“现在，这里，就是我做主。”
黎婉活动一下筋骨，长吐一口气。
怎么今天尽是不长眼的人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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