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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张蓉蓉离婚。”马长歌的话像一剂深水炸弹投放到了平静的海面上。
看马父马母那同款震惊脸就知道这个消息带给他们多大的惊吓。
马父皱着眉头，觉得马长歌将婚姻看的太过儿戏了，哪里能说离婚就离婚？
离了婚的男人找媳妇儿还算容易，离了婚的女人可就不好再说婆家了。
而且马长歌和张蓉蓉刚结婚不久，这要是离了，两家都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马母也着急了，推了一把马长歌，“你这破孩子，瞎说什么呢？你要死要活地非要娶那个张蓉蓉，怎么好好的突然要离婚了呢？结婚哪里是你想一出是一出的事儿。”
现在的马父马母还算有人性，不让离婚的原因也有考虑到张蓉蓉。
这个世道总是对女人更加苛刻一些。
马长歌跟个倔驴似的就那么站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婚了。
“不是，为什么啊？你到底怎么想的！”马母气的没办法，只能撸起袖子捶他。
马长歌表情变得有些松动，随后大吼，“我不行！”
然后崩溃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我做错了事，当初张蓉蓉考上大学了，是我想的办法将张蓉蓉的录取通知书弄到手给撕掉了。
人家原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大学生，都是我，因为一己之私害的人家成了农村妇女。
现在我知道我不行了，睡不了老婆，生不了孩子。还不如承认了自己犯下的错，及时弥补人家，放人家离开。”
马母嘴巴张了老大，她好久之后才声音发抖地问，“什么，什么叫你不行……”
她儿子模样端正，人高马大的，怎么，怎么可能不行呢？
说都已经说了，马长歌索性破罐子破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么大个人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声吼道，“我就是不行！要不我脱了裤子给你们看看！”
马母被这一声吼吓得退了一步，她求助似的看向马父，企图在马父那里寻找力量。
马父黑着脸站了起来，拍了拍马母的肩膀扯着马长歌就去了厕所，临到厕所门口了马父心里不平地踹了一脚马长歌，“滚进去把裤子脱了！”
马父显然也没办法接受儿子不行的事实，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是真的不行，他这一脉的香火岂不是断了？他死后怎么面对老祖宗？
马长歌也是倔脾气上来了，当即脱了裤子就给马父看。
看着马长歌那不到五公分的小弟弟，马父差点儿一个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
这，完全没救了啊……
马父一把年纪了也是老泪纵横，怪谁呢？
他颤颤巍巍地转身往自己那屋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后背都变得更加佝偻了。
马长歌提上裤子擦了眼泪，奥斯卡没他不行。
马长歌眼神极为平静，不能生就不能生呗，任务完成了就行。
马母等了许久不见马父他们回来，刚准备起身就听到马长歌说马父已经看过了，伤心地回屋去了。
马母瘫坐在凳子上，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
马长歌回到屋里，就跟张蓉蓉的眼神对视上了，“我娘可能会求你留下来，你别给她好脸，直接拒绝就行。你要是觉得烦了，就说要去告我，这样我娘肯定就不会再烦你了。”
张蓉蓉面对这样的马长歌心里有些松动，他本可以这样瞒自己一辈子的。
这样想着，心里对马长歌的恨意减少了一些。
马长歌拿了一身衣服出去了，大夏天的也不用烧水洗澡，去河里冲一冲就行了。
马长歌换下来衣服已经在河边洗干净了，他晾在了院子里。进屋之后发现张蓉蓉还没睡，就在床边坐着，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还不睡？”
见张蓉蓉扭扭捏捏的，马长歌“哦”了一声，“已经说开了之后觉得跟我睡一个床不方便？没事儿，柜子里还有一床杯子，你去打地铺吧。”
张蓉蓉恨不得掏掏自己的耳朵，不是吧不是吧，她没有听错吧？马长歌一个大男人让她去打地铺？！
马长歌淡定地点头，“对，没错，我是不可能打地铺的，我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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