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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你做错了什么？”
这一次，秦思源说不出话来了。
秦怀远故意用力地从后面推了他一下，“保持住，不要晃。”
秦思源虽然觉得累，但是在被秦怀远这么对待下。
他在内心有一股他还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的感觉。
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宠爱他，爸爸还是跟以往一样，只要他闯祸了，就会严厉地教育他。
很感谢有他们，秦思源想。
又过了不知多久，在秦思源看来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但其实时间只过去了十五分钟。
秦怀远让他去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秦思源拖着疲累的身体，前往洗浴间的时候。
他听到身后秦怀远的声音传来，“你错在以为我们不够爱你。”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这时，钟蔓蔓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她站在秦思源的面前，“爸爸说得没错，我们爱你啊，阳阳。”
这下子，他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也止不住了。
他小跑着向钟蔓蔓而去，钟蔓蔓也向他飞奔。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然后钟蔓蔓用轻柔的语气嘲笑他。
“我看看是谁家的小哭包？”
“呀，原来是我们家的啊。”
秦思源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来。
秦怀远走向他们，轻拍了下他的脑袋。“没出息。”
“我、我忍不住嘛。”
秦思源甚至还哭出了一个鼻涕泡，钟蔓蔓先带头笑的他，随后，秦怀远也在身后轻笑出声。
秦思源捂着脸轻推开钟蔓蔓，快跑着进了洗浴间。
仔细看，他的脸上还有红晕。
钟蔓蔓笑完之后，为了挽回她仅剩不多的良心。
她借机指责秦怀远，“铁柱，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要保护好孩子的自尊和自信心。”
“让他在健康阳光的环境中成长。”
“而且你刚刚也对他太严厉了，他才那么小一点，你就让他站那么久的军姿。”
“这要是影响他以后发育了可怎么办……”
“好了，”秦怀远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现在我们不管他了，你管管我。”
“讨厌。”钟蔓蔓笑着推开他凑上来的脸，“假正经的。”
“什么？”秦怀远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危险，“我假正经吗？”
进了房间，钟蔓蔓指着她准备好的一床被子，对秦怀远道。
“你这几天就去和阳阳一起睡吧，你们都是男同志，比较能聊得来。”
“你多开导开导他。”
秦怀远拧了拧眉，内心有些不乐意和钟蔓蔓分开。
“那小子没那么脆弱……”
“嗯？”
在钟蔓蔓的眼神攻势下，秦怀远无奈地抱起那床被子。
“好，”他凑到钟蔓蔓面前，给了她一个晚安吻。“晚安。”
“晚安。”
其实一开始秦怀远也不知道晚安的含义，但是当钟蔓蔓第一次和他说晚安之后。
他便保持了这个习惯，每晚入睡前都要和她互道晚安。
即使是在他们之间还没有捅开那层窗户纸的时候，他也会一个人站在钟蔓蔓的房外，和她道一句晚安才离开。
秦思源进屋的时候，看见秦怀远在还有些意外。
秦怀远对他可没有像对待钟蔓蔓那样那么温柔。
他拍了拍床的另一半，“还不上床睡觉？”
语气凶巴巴的，秦思源撇了撇嘴，“这就来了。”
梅邵元拉住在前面一个劲儿走的何萍。
“萍子……”
何萍转身抱住他，她怕惊扰到附近已经在休息的人家。
她只能在梅邵元的怀中无声地哭泣。
“元哥，我们对得起国家，对不起他啊。”
梅邵元轻摸她的发顶，他的眼眶也是止不住地发红。
“至少，我们还有弥补的机会啊。”
他想到了那些永远回不来的兄弟，还有那些家属在听到噩耗时的哭声。
何萍也是想到了这些，她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就和她以前决定做每件事情前那样。
“元哥，在学会做父母前，我们先尝试做孩子的叔婶吧。”
“好。”梅邵元答应了她。
在黑暗中，两个人相携着朝前走。
一如多年来一样，他们在彼此的身边。
等到天亮，秦思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此时秦怀远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走出房门。
是熟悉的馒头的香味，还是秦怀远从厨房中走出来。
他一脸严肃地督促他洗漱、早练。
然后两人在院子中等了一会儿，钟蔓蔓还没有起床。
秦怀远看了看时间，他将静心准备好的有造型的细面馒头收起来，放在厨房的蒸笼里。
示意秦思源吃桌上剩的糙面团团，“快吃吧，一会上学该晚了。”
很好，这熟悉的偏心风格，还有百年不变的早餐。
秦思源拿起那团团，低头啃了起来。
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他垂下眼睑，不想让秦怀远发现他通红的眼眶。
还没吃几分钟，秦怀远已经解决了早餐。
他朝院子外走去，走不到几步又停下了。
秦怀远转身看还在啃团团的小孩，秦思源也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吃好了没有？我送你去上学。”
秦怀远又大步地朝秦思源走来，拎起他的小书包，又往他手中塞了一个团团。
“走吧。”
秦思源就这样被秦怀远带出了院子，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嘴里的团团吃完。
秦思源疑惑发问，“爸爸，你今天怎么想起送我上学？”
“送你就是送你，问题那么多。”
“可是……”
“快走了。”
秦怀远往前走了，心想着要不是他媳妇让他最近多多关心小孩。他才不会做送小孩上学这种事情。
秦思源看了看手里被塞进来的团团，又看了前方秦怀远手中他的书包，只好认命地小跑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学校，秦怀远将书包递给秦思源，以为很温柔地拍拍他的脑袋。
实则有点大力，“好了，学校到了，乖乖上学啊。”
然后秦怀远就转身离开了。
秦思源盯着他的背影，说出了他刚刚没来得及说的话，“可是，今天学校放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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