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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好心的嫂子们推在一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白雨则是被众人合力抬起送到医院，路上，看着白雨哭的那可怜模样。
到底都是有孩子的人，见不了这些场面。
嫂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她，白雨的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的手搭在肚子上，感受到身下的湿润。
白雨知道，这或许是这孩子留在她身边的最后一次了。
眼泪划过脸颊，白雨仿佛能听到这孩子和她道别的声音。
到了医院，果然，白雨的孩子保不住了。
即使早在她做出决定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这个场面。
可当这一幕来临时，白雨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事毕竟是在军区里发生的，政委和妇女主任听说后也赶来了。
白雨早就想好了对策，况且，若不是石建武不能生，她又怎么会走错一步棋。
若不是他们，她和那人的孩子又怎么会这样就没有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睁开眼看一下这个世界，喊她一声妈妈……
白雨一口咬定就是石老太推的她，石老太怎么能接受这样平白无故的冤屈。
她为自己叫起屈来，但因着白雨的泪眼，还有她肚子里孩子已经没有的事实，以及几个军嫂的证实。
石老太这波是板上钉钉了，幸好，即使很大概率都偏向石老太，但这是讲究真相的地方。
不会因为现在看上去很像是石老太做的，他们就定下结论。
石老太感激地紧紧拉住妇女主任的手，“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幸好你们还愿意相信我。”
刚刚那几个军嫂站出来指认她的时候，石老太的心哇一下就凉了。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
妇女主任道：“不是相信你，我们是对每一个民众负责。”
后她又说，“婶子，不是我说，同为女人，我们更懂女人的不容易，女人之间应该互帮互助，你怎么……”
石老太不住地点头，“是是是，主任你说得对，我以后会对女同志好的。”
这会不管他们说什么，石老太都会点头应和，只因他们刚刚是真的没有胡乱给她定罪。
石老太感激都来不及，别说只是让她对女同志好点，就是让她当牛做马都行。
见没有把事情闹得大点，也没有把石老太他们拉下水，白雨的心里有不甘。
但此时此刻，她不能再闹得太过了，不然，她会引起人怀疑的。
白雨自认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却不知道她早就被人怀疑了。
是夜，她握紧了手中的瓶子，又碰了碰她藏在胸口处的东西。
白雨先是借口去上厕所，到了之后，她趁机把值班小护士打晕。
之后一路疯狂离开，身后，“跟吗？”
“跟上，庆元去和老大他们说。”
在得到消息后，秦怀远看向高铭，“可以收网了。”
闻言，高铭站起身来。
“我去，你守在这。”
两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抓出外患，一人解决躲在高层的鬼。
这一动作下来，秦怀远有好几天没能回家。
倒是让岁岁他们有些不习惯，乐乐和安安已经会说话了。
她们第一次发声，是秦怀远没有回家的第二天。
两姐妹躺在院中晒太阳，乐乐和安安正相互嬉戏着，然后，乐乐手指着院门处，“叭，叭叭——”
安安也跟着道：“粑粑，粑粑——”
钟蔓蔓欣喜地放下手中的笔，她最近正在筹措一本长篇小说，主讲是在北大荒的科学家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原型是方春生和周渐鸿他们，钟蔓蔓打算写一个群像的，描写这些在暗处默默无闻的伟大的人。
她凑到乐乐和安安面前，惊喜道：“乐乐，安安，你们刚刚说什么？”
“粑粑——”
“粑粑——”
她们手舞足蹈地给了钟蔓蔓回应，等到秦思源他们散学回来，知道这件事情，又是围着她们好一顿惊讶。
岁岁吃过晚饭后，他坐在廊下，手托腮看着院门。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一旁的年年抿抿唇，也将视线投向钟蔓蔓。
钟蔓蔓道：“爸爸在外面当大英雄，我们就在家等他回来。”
岁岁嘟嘟嘴，问道：“爸爸不出远门也可以当大英雄吗？”
从他们出生后，秦怀远在家的时间是比以前多了许多，只是一年也有五六个月会外出。
每次他外出任务，钟蔓蔓都是和他们说秦怀远当大英雄去了。
只不过这次，秦怀远就在军区中，只是没回家。
秦思源抿抿唇，道：“他们就是这样的，有需要的时候就去当别人的大英雄。”
他摸摸岁岁的头，“我们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好不好？”
岁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我不想一直在家里等他们，我想出去陪他们。”
钟蔓蔓和秦思源对视了一眼，又轻笑出声。
他们的目光中有恍然有欣慰有支持，齐声道：“好，等你长大后。”
岁岁勉强地点点头，“好吧，岁岁现在确实太小了，等长大后我就陪爸爸一起去当英雄。”
年年道：“你要当英雄的话，你得先学会写字。”
他在岁岁的脸垮下一半后继续说道，“没有哪一个大英雄会不认识字的。”
说着，他掏出了书包里的本子，拿出笔。
“快过来，我现在教你。”
岁岁的脸苦了苦，他的目光转向钟蔓蔓和秦思源。
后又似坚定了信心般，咬着牙走到年年旁边坐下。
两个小人儿，就这样，开始了一教一学的动作。
在等待秦怀远回家的这些天中，岁岁每天都坚持着和年年学习。
钟蔓蔓她们本以为他会坚持不到几天就放弃的，毕竟岁岁真的对学习不太感兴趣。
只是，这次是她们低估他了。
岁岁竟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坚持下来。
一晃，竟过去了半月。
而这半月里，岁岁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年年一起学习，也有些习惯了在军区中见不到秦怀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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