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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敢在覃骁面前炸泄。
一双秀眉微蹙起来,“阿陌他……”
覃骁径直拦腰横抱起她,宁兮儿从他脸上瞧见了愠怒。
这男人又怎么了?
她在他怀里惴惴不安地扭动了下,覃骁的脸色霎时淬出冷意,“兮儿似乎还没叫过我一声哥哥。”
“兮儿,你跟我从未有这么多话。”
“你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我的工作是不是很难。”
他浓烈的不甘肆无忌惮地蔓延于狭窄走廊,宁兮儿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宁兮儿关心所有人,但偏偏想逃离他。
别墅的佣人不知何时都不见了。
空荡而奢华的房间里,
女孩又落入了孤立无援的情境里,覃骁就是要她只能依附自己而生。
她攀住他的肩膀,忍着畏惧与不适,“你怎么了?覃骁。”
怎么了?
“你别生气呀。”,女孩的尾音下压,没底气的很。
覃骁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只是憎恨一切给她心里留下过印记的人。
他只是想要了那些人的贱命而已。
仅此而已。
有时他甚至希望把自己的命也要了,就那么死在她面前,一刀一刀剜开自己的皮肉,告诉她
兮儿,你看我,我的每一滴血,断裂的血管,每一片皮肉,我不疼的。
我愿意把自己剥开给你……
虽然你讨厌我,虽然你不爱我,可你看到了吗,我愿意为你惩罚自己!
只要你亲眼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把自己献给你……
覃骁额前的青筋绷的越来越紧,要爆出皮肉似的,但宁兮儿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
正常思维又如何能僭越去揣度疯子的世界?她看着他,他似乎在极力隐忍某种情绪。
这种极力被克制的情绪爆发时总是灾难性的。
就如同此刻,覃骁长腿踢开卧室门。
动作粗暴的将女孩猛地压在床上,力气大到仿佛床褥被陷进去一个坑。
宁兮儿嫩白的小脸无措极了。
又发疯!
她胡乱拍着他的手背,“覃骁,肩膀,你摁地我肩膀痛!”
何止是痛?他根本不顾及她,她的骨头快被碾碎。
“你也知道痛吗?”,男人冷硬地质问。
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到底怎么就忽然又这副暴怒的模样了?
宁兮儿尽管在慌乱中也拼命仔细回忆着,她知道了!
“覃骁…哥哥。”,她飞快地说。
可后头两个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称呼让她羞耻到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
她真羡慕鸵鸟,退缩就是它天生的代名词。
覃骁的动作刹那间生生被遏制住,翻腾的热血无处释放,他的脸癫狂到变了形,“兮儿……再叫一次。”
他嗓子渴的干哑,毫无耐心地催促着,“兮儿,快点,快点再叫一声。”
再叫一声,他就收手。
就不继续了,再怎么渴望也……
他宁可折磨自己。
宁兮儿纠结到无以复加,过去两年里,她曾用一贯的分寸和边界守护自己。
而覃骁虽总试图捉弄那道界限,但她总归在自己的安全范畴里。
可自从自杀一事后,覃骁就有一股子冲破她界限的势在必得。
“又不乖了?”,他诱导着,逼她亲口承认对自己的亲昵。
宁兮儿没脸看他,还挂念着明天去上学的事儿。
干脆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哥,哥。”
“糊弄我?”,他好笑地打量着敷衍了事的傻姑娘,
宁兮儿深深吸了口气:“……哥哥”,到底还要她怎样啊?
保持语句连贯已经是极限了。
所幸,在他讳莫如深的安静中,宁兮儿没再被为难。
天光乍泄,浓郁的白色日光层层叠叠地勾勒窗桕。
身侧的位置反常的空了,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汲取着短暂的自在感。
宁兮儿醒来后,不免回忆起昨晚他最后说的那叫人脸红心跳的话
“兮儿,若不是你当时说过,只要我尊重你,不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真的要了你,你便会学着靠近我。”
覃骁快恨死她了,“我他妈真想现在就!”
矜贵的男人自小经受严苛教养,在外的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此刻真是难得爆了句脏话。
最后的最后。
他像是认输了般,语调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我的兮儿,你还要多久,才能学会像我一样沉迷?”
宁兮儿无法回答。
在他霸道又恐怖的禁锢里,
她一天比一天更想收回自己平凡的人生轨迹。
当个普通女孩,为偶尔枯燥的学业忙碌,为焦灼无趣的工作奔波,时常烦恼,时常为自己找细微的乐子。
有三两朋友,继续跳舞。
再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爱……人。
思绪飘到这儿就断了,宁兮儿忽略不了覃骁的存在,覃骁,究竟算不算是她的爱人?
“兮儿,过来换衣服。”,覃骁从衣帽间走出来。
他臂弯还挂着替她准备的衣服。
原来没走啊……
她失望地看向那套价格不菲的设计师款,他当真是在物质上对她顶了天娇纵。
“覃骁,你为什么总是要帮我换衣服?”,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后就不动了。
除了允许她去上学,他还能做出些什么退让。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覃骁邪佞的眉眼流露出某种欲望,他的原因直白。
“因为夫人的身体很美。”,他说:“你的身体,我看一辈子都不够。”
她的一切,每一处纹理,都只能属于他。
覃骁不敢告诉宁兮儿,他连她血液流动的走向与速度都妄想掌控。
端详着她怔愣的小模样,“兮儿,过来。”,他靠近床边,微张开双臂。
男人逆着晨光,本被赋予了薄凉寡情的容颜,却伴着光芒全数,全数洒在了少女身上。
宁兮儿不情愿,却又害怕因拒绝带来的后果。
她抿了抿嘴唇,过去跪坐在床边,正正好到男人心脏的高度。
“抱着我。”,他吩咐道。
宁兮儿抗拒地看他,她的睡衣里空无一物。
“覃骁……”,她求饶的声线发颤,无论多少个夜晚都是他强行拥她入睡,但宁兮儿根本做不到主动。
“不抱吗?”,他闲闲道:“看来夫人也不是很想去学校呢。”
“不,不是。”
他摸着她的脸颊,“那就服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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