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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
既然看见了没什么想说的？怎么他的反应这么冷淡？
两个人陷入沉默，谁都没说话，沈薄川启动车子开了车，离开警察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会要是什么媒体狗仔来了更麻烦。
辛颜满脑子胡思乱想，没说回哪里，她沉默开口：“我今晚可以不回剧组……”
“恩。”沈薄川淡淡应了句，“那回酒店还是回你那公寓？”
话里话外透着很明显的冷淡。
好像回到了录《致敬》第一期第一次见面，他不认识她，把她当成陌生人，如同那次。
辛颜咽了咽喉咙，“哥哥，你今晚可以不回去吗？”
沈薄川没回答她，侧脸线条紧绷着，没有一处是放松的，周身气场更是低沉充满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辛颜感觉得到他是生气了，今晚的事多半他都知道了，她无意识咬了下唇肉，说：“我想去你那里。”
沈薄川没有表示，在前面路口调转方向，正是去他那的方向。
期间他手机响了一次，简单聊了几句便挂断。
辛颜嗓子眼都跳到喉咙了，他这幅冷淡的模样，让她无所适从，喘不上气。
回到熟悉的停车场，上次分别，他还和她在某个角落接吻来着，还是他单方面强势吻她，让她心动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丝丝的甜蜜。
眼下气氛却是冰到谷底。
停好车，辛颜解开安全带伸过手抓住他的胳膊，他才回过头看她，眉眼深邃，却是一言不发。
辛颜惴惴不安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沈薄川的视线才落在她脸上，他不动声色打量她的打扮，车里开着暖气，她穿的少也不会太冷，他动了动嘴唇，说：“下车吧。”
辛颜心里头彻底慌了，“哥哥，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那颜颜，你为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
沈薄川：“看起来，我和你说过什么，你也从来没放心上。”
“不是的……”
她记得，都记得，没有不放心上，只是……身不由已。
沈薄川声音平静没有波澜，望着她的眼神也是一样。
沈薄川声音清冷：“颜颜，是不是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
“哥哥，不是的，不是那样……”辛颜百口莫辩，一个劲摇头，真的不是那样。
“我没有不相信你，哥哥，我很相信你的……”
她的否认苍白脆如一张白纸。
沈薄川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烟盒被捏扁，只剩最后一根了，他舔了舔嘴唇，说：“你上楼吧，早点休息，有事再叫我。”
“那、那你呢？”
“我买包烟就回部队。”
“……不要！”辛颜宁可他凶她，问她怎么回事，也不要他轻飘飘的态度，什么都不说也不问，这让她心里慌的要死。
“哥哥，你今晚能不能不回部队……”
沈薄川没说话，沉默抽着烟，烟雾缭绕，辛颜探过身来，紧紧抓着他的手掌，他拿烟的左手往外扬，怕碰到她，辛颜看到他的动作，心里瞬间有数，他还是在意她的。
“我好想你，哥哥，我真的很想你。”
沈薄川这才漫不经心问她：“那今晚是怎么回事？”
“霍、霍泗没说么……”
“我要你说。”沈薄川不容置喙的态度。
辛颜说：“今晚是个意外，不该碰的东西我没有碰，一点都没有，哥哥你不要担心……”
搞那么大的动静出来，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没事，沈薄川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和宋臻见面。”
辛颜：“……”
一根烟抽完，车内气氛又陷入沉默。
沈薄川说：“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想跟我说，我随时等你。”
辛颜咬唇，低了低头，他抽回手，利落打开车门下了车。
辛颜坐在副驾没有下车，沈薄川则绕到副驾打开车门，站在她身前，高大身影似乎隔绝外界一切，她眼里只剩下他，抬头撞进他温柔内敛的眼眸里。
“哥哥……”辛颜垂眸，“我不想骗你，我和宋臻有合作，我不可能不见宋臻，今晚的事确实是意外。”
“我可以保证，我不会碰那些东西，我管不了别人，我管得了自己。”
刚才沈薄川还能克制情绪，这一刻终于克制不了，一拳打在车门上，车身震了震，厉声道：“他们几个人，你几个人？”
沈薄川不想凶她，得知她没事，他比谁都要庆幸。
辛颜云淡风轻道：“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就算真出事了，我也不会连累你。”
“连累我？”沈薄川怔了几秒，错愕不已，随即冷笑，狠狠骂了句脏话。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
在辛颜的印象里，从来没听过沈薄川骂脏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脏话，忽然觉得他浑身充满戾气。
辛颜眼眶泛着酸涩，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气氛这么差，她没有了半点心情和他温存。
沈薄川呼吸沉重，盯着她看，一字一句问她：“颜颜，你真的有信任过我么？还是……你始终把我当成随便玩玩的对象？”
他等的那五年，突然失去了意义。
她把他的感情、认真，都当成了笑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特别是今晚，都闹到警察局去做尿检了，她还不知道问题严重性么？
万一她被陷害，被人强迫沾那些东西，她的人生就毁了！
想到这，沈薄川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即便面临死亡，他都没这么怕过，一刻都没有……
除了今晚。
辛颜摇头，说：不是的，哥哥，我没有随便玩玩，我是认真的……“
她低头看到他手背发红，死死攥成拳头，青筋暴起，刚才那么一下，他肯定很疼的，她伸手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眼泪毫无征兆掉下来，“我不是那样的……”
沈薄川没推开她，她手很冷，他松开手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紧紧握着，“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可是颜颜，我的话你偶尔也听一下，好吗？”
“谁都行，宋臻不行。你不能和他来往，就算你讨厌我，我还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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