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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看完整个卷面，右手细微颤抖着。
奇怪。
这些明明都是她看过的题，她一下笔就能写出来。
为什么她眼前熟悉的文字都变成了另一种字符？
郁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文字又恢复了正常。
要下笔时，那文字又在她眼中变了奇奇怪怪的符号。
郁暖冷汗都掉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要完。
上午考试结束。
郁青雾就给周夜打了电话。
周夜这会人还在医院。
郁青雾跟着程子珏一起去医院看望周夜。
赵允儿正在给周夜削苹果。
医生检查过后，判定周夜右手骨折，身上轻伤。
他这情况，是没法再完成考试了。
郁青雾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
周夜躺在病床上，接过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郁青雾抿了抿唇，“叔叔阿姨知道这事了吗？”
周夜轻描淡写，“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那就是还不知道了。
程子珏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下午还有考试，你们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了。”
周夜不耐烦的赶人。
程子珏无奈，“雾姐，我们先回去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也没用。
“那你好好休息。”郁青雾叮嘱周夜。
“知道，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再说还有允儿陪我呢。”
周夜脸上勾起痞痞的笑容。
“雾姐，你好好考试，拿到高分上帝大，那就没算辜负我了。”
郁青雾知道周夜这么说是为了让她的愧疚小一些，但这股内疚会一直伴随着她。
郁青雾和程子珏离开病房。
两人等电梯时周妄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郁青雾垂下眸。
“同学。”
周妄叫她，“方便聊聊吗？”
“好。”
郁青雾点头。
程子珏迟疑了一下，“妄哥，我……”
周妄目光转向他，“你先回去。”
“那好吧。”
周妄这人看着温恭。
但程子珏不敢忤逆他。
周妄来到安全通道。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总，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调查清楚了，那个开摩托车的人是冲你而来的。”
事情跟她料想的一样，郁青雾也不算是太惊讶。
“那能查得出来是谁在背后主使吗？”
郁青雾三模冲到全年级第一后，师生们都说郁青雾是这一届最大的黑马。
兴许是有人觉得郁青雾动了他们的蛋糕。
所以在这一天要对郁青雾出手。
周妄摇头。
“肇事者也不知道幕后者是谁，他只交代说是有人暗中联系他，要阻止你高考。”
一上午的时间还来不及查出太多。
不过周妄也是查到了一些细节。
见郁青雾神色凝重，周妄语气不自觉温和了许多。
“背后的人我会再继续调查，有消息了会跟你说。”
“谢谢周总。”
“对方间接让我弟弟没法参加高考，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会调查清楚。”
“那如果有消息了麻烦周总尽早告诉我。”
“这几天考试你也要多加注意一些。”
周妄关心的话让郁青雾微微一愣。
周妄是在关心她吗？
郁青雾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与甜。
那点疼初始时不易察觉，但是长年累月的沉疴，稍微牵动一下就疼。
“谢、谢谢。”
郁青雾声音微哽。
她的视线被他深深的吸引，郁青雾想要避开，但还是无法隔绝他对她的吸引。
于是她抬眸看向周妄。
“那我可以加你一个联系方式吗？”
没人知道郁青雾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来说这句话。
虽然周妄的联系方式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但她需要个光明正大加他的机会。
周妄似乎是笑了笑，声音挺轻的，“嗯？”
“这样我们方便联系一些。”
“……不是，是一旦什么有消息你可以尽早告知我。”
“我不是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搭讪你。”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越说越乱。
郁青雾抿了抿唇。
看着他的眸子里都是诚恳。
“周总，总之我没事不会打扰你的。”
郁青雾一番话说得结巴结巴。
她也不知道她在周妄面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好像一直以来的克制与冷静在他面前全都溃不成军。
周妄看着她胆怯紧张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下一软。
“手机。”
郁青雾把手机给他。
周妄存上自己的号码。
“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
“嗯。”
郁青雾拨打周妄的电话。
刚响了一声，郁青雾就挂断了电话。
周妄挑了一下眉。
郁青雾解释说，“我是怕你不知道我的号码，误以为是陌生电话。”
周妄微微失笑，“我会存下来的。”
郁青雾垂下长睫，“那我先回去了。”
周妄说，“路上小心。”
“周总，再见。”
郁青雾唇畔染着笑，跟他道别。
郁青雾搭乘电梯下楼时一遍遍看着周妄的手机号。
回到酒店时郁青雾刚好路过苏?安和郁暖的房间。
里面传出苏?安安慰郁暖的声音。
郁暖早上把语文科给考砸了。
不用看成绩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一塌糊涂。
一回到酒店，郁暖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这成绩肯定是上不了帝大，也比不上郁青雾了。
苏?安只觉得郁暖学习压力太大了这才会这样，言语中埋怨了许老师一把。
郁暖考试前一晚，许老师还把郁暖叫了出去辅导。
这谁能承受得了？
郁青雾听着郁暖的哭声，知道郁暖的心态算是崩了。
第一科考砸，那么她的心态会接着影响接下来的科目，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
郁青雾没再听下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手机点进微信，看到通讯录那里多了个红点点。
因为存了周妄的号码，所以微信自动把周妄的微信推给了她。
郁青雾手指点在‘添加’两个字上，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她紧张又期待的等着周妄的回信。
没过几分钟。
手机叮咚了一声。
周妄通过了她的好友。
郁青雾唇畔微微勾了起来。
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感。
周妄的微信头像是风景照，微信名就是自己的真名。
郁青雾看着他的名字，感到了一丝丝满足。
郁青雾在想着该怎么跟周妄打招呼，又怕打扰到他，一直都没发消息出去。
倒是周妄主动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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