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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声道：“我有个法子。”
“说来听听？”
“你说，是完全不知道消息好，还是知道假消息好呢？”温南语拍了拍戚姣姣拧着帕子的手，笑容莫测。
“那还不如完全不知道消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戚姣姣也是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温南语的意思，她笑道：“你怎么这么鬼灵精？我看你更适合做掌柜吧！”
温南语笑了笑，没搭话。
诚然，她的确有些小心思在里面，一场比赛中，固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若得到的是假消息，还不如一概不知呢。温南语就是要戚姣姣通过背叛的那人放出假消息出去，到时候背叛那人的主子发现方子不对，还以为这人两头骗呢，到时候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两天我看戚掌柜的台面，都很干净啊。”温南语这话说得委婉。那店小二已经闲得把桌子都擦得能照见人影了，说明店里的人气着实不是很旺。
“唉。”戚姣姣拉着温南语坐下，含巧和温诚也跟着在桌边坐好。
“我们四方楼没什么底蕴，比不得迎客居是老字号了，背后又有易家撑腰，财大气粗不差钱，自然也不需要人拼死累活地挣什么名头。”戚姣姣有些垂头丧气，她跟迎客居打擂台这么久，都没有赢过。
“我们四方楼里的生意只有早上和正午好些，晚上的正头席面，他们还是更喜欢去迎客居。”
温南语想了想，说道：“四方楼的名声没打开，而现在的我们跟迎客居对打就是不自量力，不如，我们换个路子？”
戚姣姣坐正起来，看着温南语，道：“什么意思，换什么路子？”
温南语指着他们墙上的招牌道：“我仔细看了看你墙上的菜色，除了一道炙烤小羊羔，其他的菜色都是偏向于家常一点的，但迎客居就很少家常的菜肴，都是寻常人家饭桌上做不出的东西。我们拿着家常菜和人家的特殊菜去打擂台，自然是既不叫好又不叫座，人自己家就能做出的东西，何必上你这儿来吃呢？除非我想吃炙烤小羊羔了。”
温南语仔细分析着他们的利弊，又开口说：“四方楼的名声还没打开，这对我们来说也有好处，若是依旧想跟迎客居一样走高端服务路线的话，这名声不是那么容易从迎客居手里抢过来的，但若我们换个路子，迎合更大众的普通群众们的喜好的话，薄利多销，到时候利益也很可观。”
戚姣姣看着自己的菜单发了好一会儿呆，看着大堂里空空荡荡的景象，她咬咬牙，说：“成，你说怎么做，我就跟你了，你手里是不是又有新鲜方子了？”
温南语笑道：“瞒不住戚掌柜，的确有几个新方子，可以做到又便宜又好吃，到时候咱四方楼也能招揽到不少顾客了。”
两人又匆匆走向厨房，这次不一样，戚姣姣特意将那背叛的人划出了地界。接触过卤肉方子的人不多，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只有酒楼里的厨子和她的帮手。这厨子叫赵黎，是她在路边救的一个乞丐，若不是她出手，赵黎早就冻死在街头了。戚姣姣救下了赵黎，又将她送进了医馆，治好之后，见赵黎无家可归，便将她带在身边。
也是无意间，她发现赵黎做菜极其有天赋，无论什么菜肴，在尝过一遍后，几乎都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所以她才重拾了之前想要开个酒楼的想法。而她的帮手是后来酒楼办起来之后才招的。
这帮手是个男子，名叫张丘，明明赵黎毫不藏私地将自己的本事都传授给他，但这张丘总觉得赵黎不过是个女子，既不配做他的师傅，也不配压在他头上做四方楼的掌厨，他明里暗里向戚姣姣提过好几次将他升为主厨，说是赵黎不过是个女子，体力不行，让戚姣姣撤了赵黎的位置。戚姣姣听过几次就不耐烦了，出言训斥了他，这张丘便不再提起了。
“就因为赵师傅是个女子？”温南语听了戚姣姣的解释，也有些无语，明明是这张丘自己技不如人，且赵师傅对他也已经仁至义尽，他竟这般背叛。
“你确定是那张丘说出去的吗？”温南语问道。毕竟这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是这叛徒还留在他们四方楼，他们之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嗯，前不久，张丘来找我，说要不让他做主厨，要不就把他的月例银子提到跟赵黎一样。”戚姣姣回答道。
“......”温南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还说，若我不干，他也早就有下家了，现在只是给我最后通牒，要是我再无动于衷，他便会离开了。”戚姣姣耸耸肩：“离开就离开呗，现下赵黎一人也忙得过来，正好我也少出一份钱呢。”
既然戚姣姣心里有数，温南语也就不再多言了，她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她今天拿出的方子上面。
“和之前的肉夹馍一样，我这次给的还是类似于小吃的东西。这种东西便宜又饱腹，寻常人家也能尝个新鲜，要是觉得好吃肯定是会有回头客的，到时候咱们的名声也慢慢打出去了。”温南语一边动手制作着，一边跟戚姣姣说。
她给出的方子，是现世中尤其受欢迎的奶茶和冒菜。
她是山城人，又在天府读了大学，所以对麻辣的东西都有特殊的好感，这次提出做冒菜，也是想到在学校门口的冒菜店。好像是有魔法一样，不论她回家以后如何尝试，似乎都没有店里的冒菜好吃。
冒菜的制作每家店铺都有不同，她的做法更偏向于冷锅串串的做法。是用之前做好的火锅底料，再添上些调料，混了蒜末辣椒做成的。冒菜这东西自由度很高，可以选择自己想吃的任何菜色，选择的时候跟店家也更有互动感，想来销量不会低。
而奶茶更是了。不论在现世里的什么地区，都一定是会有奶茶店的，她也是很爱喝奶茶的，哪怕减肥都要喝无糖奶茶过过嘴瘾。现在将奶茶方子提出来，自然也是抱着这种心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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