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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地上散乱地扔着两个人湿漉漉的衣服。
一次结束，苏妩喘着气，被周聿琛抱进了休息室，放在床上，然后他又覆上来。
起初苏妩还想要占据主导的，但是这次和上一回不同，周聿琛折腾得太久了，她病好没多久，逐渐有些体力不支。
周聿琛睨着她，问：“说清楚，是不是你先招惹的我？”
到了这时候，还在计较这个，有意思吗？她想让他闭嘴，但就连声音都是破碎的。
比起上一回，周聿琛觉得这次他疯得更彻底。
苏妩虽然不肯求饶，但到了后来明显是累了，而不肯停下来的那个，是他。
第三次结束在浴室里。
苏妩腿发软，被周聿琛从浴缸里捞出来，还是站不稳。
旁边有洗手台，她也不扶，非要挂在他身上。
周聿琛也没推开，他给她擦干身体，考虑到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他用浴巾将她身体裹起来，然后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自己去吹头发。”
“不，”苏妩说：“我要你给我吹。”
他斜眼睇她，“你还挺会顺杆爬。”
“谁顺杆爬？我来说理，是你把我弄床上去的。”
“你很无辜么？”他手在她腰间掐了下，“刚刚叫那么大声，现在翻脸不认人。”
“你才是，拔那什么就无情。”
“拔什么？”
苏妩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真下流，算了，我自己吹。”
她吹头发的空儿里，周聿琛套上了浴袍，走出了浴室。
等苏妩走到休息室，发现自己的包和被撕坏的裙子都已经被拿到了休息室。
她看到男人靠坐在床头，正在抽烟。
她凑过去，“事后烟什么滋味？”
周聿琛直接将自己抽到一半的烟递给她，“自己感受。”
苏妩抽了一口，烟气在嘴里囫囵一圈，吐了出去，她将烟重新塞进周聿琛嘴里，“没意思。”
过滤嘴上有属于她的，淡淡的潮意，周聿琛拧眉，可转念一想，刚刚两个人深吻都好几回，现在计较这个，未免矫情。
已经是凌晨了，外面雨小下来，有节奏地敲打着窗玻璃。
苏妩自己爬上了床，周聿琛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灭了烟。
激情上头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事后就要面对一地狼藉。
他正准备说话，苏妩已经靠过来，手抱在他腰间。
“什么臭毛病？”他拧眉，去拉扯她的手，“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苏妩怔了下，抬头看他。
“你是第一个。”
周聿琛说：“接着忽悠。”
“爱信不信。”她将脸埋在他腰间，“我和你真的是第一次，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你以前有女朋友。”
“霍易扬那家伙，怎么什么都和你说。”他皱了皱眉，将话题扯回正轨：“你和人吵了架就跑，他找你找疯了，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想报警。”
苏妩安静下来。
周聿琛继续道：“你们这样子，没法继续下去，看你这样子也不是真喜欢霍易扬，还不打算分？”
霍易扬看起来对苏妩死心塌地的，但是苏妩就不同了，他觉得苏妩对霍易扬并非真心，或许可以继续从她这里下手。
苏妩闷声说：“喜不喜欢他另说，我不喜欢戴绿帽子。”
“不分手，你以后还会戴。”
苏妩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周聿琛倒抽口气，按住她的手，“我说认真的，分手，离开恒盛，我给你五百万，够你花了。”
苏妩笑出声，“原来睡第二次，我在你这里还涨价了。”
周聿琛垂眼看她，昏暗的夜灯下，只看到她头顶的发旋。
他有些恍惚，听见雨声，觉得这样的夜晚，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明明他刚刚做了很糟糕的事。
他明明知道的，霍易扬正担心着苏妩，为了找她而奔波，而她就在这里——
就在他的怀里。
忽然之间，他不太想继续谈这些事。
要将她赶走，要让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抬手按灭了夜灯，“你考虑一下吧，尽快给我答案。”
苏妩没说话，只是在他躺下来的时候，钻进了他怀里。
他也没有推开。
……
早晨的清静是被手机铃声打破的。
手机是周聿琛的，在办公室响，休息室里的两个人都被吵醒了。
苏妩有点起床气，踢了周聿琛一脚，“赶紧接，吵死了。”
周聿琛眼角抽了下，他想踢回去，但看苏妩依赖迷糊，还是作罢。
他起身去办公室里接电话，还没拿起手机，那头挂了。
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霍易扬来电。
倒也不意外。
正想拨回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拉开门。
外面站着失魂落魄的霍易扬。
几乎是在刹那间，他就想到了休息室里还在呼呼大睡的苏妩。
霍易扬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迈步就往办公室里走，一边说：“哥，怎么办，我找了一夜……我找不到阿妩，你说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用别人的手机打给她，她也不接。”
周聿琛瞥了一眼关上的休息室门，沉了口气。
还好，昨晚苏妩吹头发的时候，他将办公室里的衣服和包给收拾了。
看着霍易扬在沙发上坐下，他也走了过去。
“她那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有事，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你的脸色很难看。”
霍易扬捂住了脸，语气消沉，“我睡不着……我担心阿妩，我也怕，万一她要和我分手怎么办？”
周聿琛心底烦躁，霍易扬一出现，让他想起昨晚那些事。
理智回笼后，面对自己又一次染指了自己表弟的女朋友这种事，纵然是他也很难做到心安理得。
“我觉得……”他斟酌着措辞，“或许你该重新看待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毕竟你和姚曼这两次的事，都会对她造成伤害，就算和好，她心里也有一根刺，这样你们很难一起走下去，不如早些分开，及时止损。”
霍易扬没有说话。
这时，休息室里忽然传来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到了地上。
霍易扬愣了下，旋即抬眼看向休息室的门。
周聿琛手攥了下。
霍易扬问：“休息室有人？”
周聿琛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两个屋子之间虽然有隔音，但多少可以听到一些声音，他想，苏妩应该不至于蠢到在这个时候走出来。
不过也很难说，毕竟那女人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觉得不得不防，走过去将休息室的门上了锁。
门锁其实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他落锁只是提醒里面的人安分点。
霍易扬刚刚一直没注意，这个时候才留意到，周聿琛身上穿着浴袍，脖子上有红印，不仅如此，嘴唇上还有个小伤口。
霍易扬很快就想到了：“女人？”
周聿琛：“嗯。”
“你有女人了？”霍易扬觉得不可置信。
周聿琛淡淡反问：“不行吗？”
“不是……”霍易扬实在是太震惊了，“也没听你说过，我以为你还在惦记……”
沈意辞的名字，霍易扬没敢说出来，这是周聿琛的禁忌。
周聿琛说：“只是一起过夜，不代表什么。”
那就是玩玩的了。
休息室里忽然又传来点声响，像是吹风机的嗡嗡声，因为隔了墙壁，被弱化不少。
周聿琛手攥了下，强忍着这会儿冲进休息室教训苏妩的冲动。
周聿琛这几年日子过得太禁欲，霍易扬一直以为他不会玩女人，原来是藏着掖着。
霍易扬心底五味杂陈，觉得周聿琛肯接触女人是好事，他也有些好奇这个让周聿琛破了戒的女人是谁，可想到自己被隐瞒着，又不大舒服。
他脑中混乱，还有苏妩的事情没解决，看样子周聿琛是不打算帮忙，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站起了身，“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人，光想着我的事了，我……”
他顿了顿，“我再去找找阿妩，如果今天还找不到，我就去报警。”
周聿琛这会儿只想赶紧打发人，“嗯。”
将人送出去，他将办公室的门落了锁，然后折回去打开休息室的门。
苏妩刚刚关掉吹风机，非常欠扁地冲他嫣然一笑，“霍易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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