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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秘书肯定地摇头，比谁都要疑惑，那些人躲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送上门。
“请进！”曲卫国自嘲地笑笑，挥手让秘书出去，才轻声开口。
算了算了，他就是太想要有人能帮他撑下去了，印刷厂要是倒了，多少工人都得跟着下岗失去工作。
“厂长，您好！”林娇推开门轻声打着招呼，侧身笑着向秘书点点头。
“小姑娘啊，我们不招人了，你去别处看看吧！”曲卫国还是略微失望了，轻言轻语对着她说道。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也不适合这里的工作，每天都是黑呼呼的！
“厂长好，我不是来应聘的哦。”林娇乖巧地摇着头，又接着说，“我是想让厂长帮我印些油纸。”
“抱歉了小姑娘，我们厂暂时不开版了，做不了！”曲卫国苦笑地摇头，他哪里还开得起版。
“厂长，这是放弃了？！”林娇拍拍前方的椅子坐下，带着惊讶问。
就这么快就妥协的吗？！那可不行哦！
“小姑娘，你不懂，现在的厂里子的订单都被人给挖走，这厂子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请问你们的订单都是周围的报社下的吗？！”林娇带着好奇问着。
“是啊，不然谁会下？！”曲卫国觉得自己是憋苦了，才会跟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说这么些。
“既然如此，就更应该接下我的活啊？！苍蝇虽小好歹也是肉啊！”
“……”曲卫国听完居然觉得颇有道理，笑着摇摇头。“小姑娘，要是撑不下去，到时候开的版就得打了水漂。”
对厂里又是一种的损失！厂子已经不能再任性了。
“这样啊，厂长听说过京城的‘听风者’吗？！”林娇沉吟了下，试探地问道。
“小姑娘是在这里开玩笑吗？！‘听风者’可是这两年来最受读者喜爱的杂志啊，可惜只几个地方在印刷出售。”曲卫国嘴角抽抽，一副你在看玩笑吧的样子。
都是大城市，他们这里只能靠些关系买上一两本回来解解馋。
里头的内容新颖大胆，对某些事那叫一针见血。
“那‘听风者’的出版权不是很值钱？！”林娇脸上带上高深莫测轻问，心里其实笑开了花。
她知道‘听风者’的总编只是嫌弃麻烦，才限制起出售地，毕竟前几年的风气确实不怎么好。
这事二姐恐怕早就忘记了，那让她来安排下应该可以吧？！
“当然啊，那可是求而不得的东西！！”曲卫国说着说着都激动了，恨不得站起身跟她好好掰扯清楚。
“那我要是能拿到呢，你看？！”林娇认真的望着他呆滞起来的神情，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小姑娘可别开玩笑了，多少人都试过了都是无功而返，你能拿到？！”曲卫国半信半疑，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这样问她。
“嗯嗯，我没开玩笑哦，厂长！”
“那那，小姑娘你要是能拿到就是这厂子的恩人呐，收益你六厂里四！！”曲卫国抖着手，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还是有些后悔，忍了忍才没反口。
不行，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看到的是收益四，那些看不到的总归都是厂子的。
“不行哦厂长，你可不能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听风者’可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白干都得排队抢的那种！！”林娇笑着摇头。
“呃，小丫头不能太贪心，要知道干活的可是只有我们！”曲卫国微怔了下，没想到她还不满意。
要知道这事要是干成了，那得多火爆，可不是小小的利益！
“可是，缺不了干活的，缺的是‘听风者’。”林娇摊着手笑，脸上的神情胸有成竹。
“你七厂里三，不行再少了，我还得联系销售渠道。”曲卫国咬咬牙松了口，不可察觉地瞪了她一眼。
“这样啊，那印油纸费用？！”林娇勾起嘴角笑眯眯地望着他。
“好、只要你办得到，免了就是！”曲卫国咬一牙应了下来，心里多少还是存着怀疑。
现在能怎么办呢，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等我的好消息！对了，版权费到时候得另算的哦！”林娇十分自信地应下，起身准备离去。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哈，想想就开心。
“好，对了小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曲卫国见她要走，才惊觉自己根本不知她的名字。
“我叫林娇，曲厂长！”林娇轻笑伸出手，落落大方地望着他。
“曲卫国、、”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相熟已久的感觉。
林娇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转身说，“厂长啊，那下次我还进得来吗？！”
“当然啊！！”曲卫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很肯定地说。
他们厂子又不是什么秘密地方，探亲走访一般都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放心了，再见厂长！”林娇笑呵呵地点头，像是真的放心了。
倒是曲卫国想了想还是招来了秘书，让她去问下有没有发生些他不知道的事。
这一问还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个卢安不仅利用组长的身份偷懒排挤他人，现在还将客人挡在人外，简直是毒虫。
林娇愉悦地哼着歌儿，向邮局走去，她可是在人家厂长面前夸下海口的了。
今天的邮局很冷清，林娇直接向柜台走去，还没开口就被认出来了。
“你好，今天没有你的信件跟汇款哦！”男子带着轻笑说，小姑娘小半年都取了不老少的信件了，他熟！
“你好，我是来打电话的。”林娇怔了下勾起笑意，礼貌地说道。
“哦哦，请随我来……”男子不好意思地起身，给她带着路。
“我要打出省的，要开长途哦！”林娇对于这种程序也是无奈，还挺保险的。
“好的，长途的要贵些哦！”
“嗯嗯，明白！”林娇道谢后，他便知趣地走开，这点让她满意。
电话另一头很快便传来了清冷的声音，“你好，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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