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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领地外围。
宇智波斑，鼬，带土，尚未不知道，富岳已经在宇智波领地内部，召集族人聚集。
不过。
面前。
宇智波鼬抓住佐助的肩膀，凝视着佐助，这个动作，已经保持十几秒。
看得带土，心里有些不耐烦：“鼬，抓紧时间啊，再不灭族，天都要亮了，宇智波领地的子民们，都要起床晨练了。”
话音落下。
鼬的身形，忽然猛的一颤。
旋即，双眸之中，鲜血流淌
两条腿一弯，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一样，跪在地面上。
然后，整个身体，瘫倒在地。
看见这一幕，带土瞳眸一颤：“怎么回事！”
当即。
带土便将鼬搀扶起来，企图治愈鼬的伤势。
他先前，并非真的打不过鼬。
只不过，他不愿意对鼬下狠手。
鼬的幻术能力，令他为之惊叹，如若加入晓组织，定然能加速捕获尾兽的计划。
可紧接着。
带土却发现，鼬之所以忽然间身体如此虚弱，并非是鼬的身体受到伤害。
而是精神。
准确来说，此刻的鼬，被幻术反噬了。
这也是导致鼬眼睛流血的主要原因。
这种伤，带土无法治疗，只能依靠鼬自己缓慢恢复。
可紧接着，鼬却推开带土，趔趄着身子，站在宇智波斑面前，喃喃道：“佐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该做什么选择，由你来决定。”
“什么意思？”
闻言。
带土瞳眸不由得一惊。
他似乎，已然明白鼬的意思。
鼬没有搭理带土。
鼬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面前的佐助，仿佛在等待佐助的行动。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攻防演习，你们这个两个混蛋，竟然真的是要灭族！”
宇智波斑抬头，目光从鼬和带土身上，一扫而光。
愤怒。
抑制不住的愤怒，毫不掩饰在宇智波斑的神情中。
这愤怒里，却隐藏着一丝心疼。
对鼬的心疼。
如果鼬对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鼬在木叶，当双面间谍的日子，一定很苦吧。
只不过。
当下，这种心疼，根本无法抑制住斑的愤怒。
“你们这个两个混蛋，真该死啊！”
当即。
宇智波斑即刻结印。
“忍法.黑暗行之术！”
一团阴影，由宇智波斑的脚底扩散。
速度极快。
眨眼之间，便将鼬和带土全身包裹。
瞬间。
天空中明月的光芒熄灭。
视线一片黯淡。
鼬和带土，只感觉，在这一刻，仿佛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极致的黑。
黑得仿佛周围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虚空。
“黑暗行之术……这是，二代火影扉间才会使用的忍术，佐助这孩子怎么会！”带土出声惊呼。
失去视觉的他，俨然有些不适应。
更不适应的是，佐助竟然会使用这种忍术。
这本是已经失传的禁术！
他的声音才刚发出来，忽然间，脸颊一阵剧痛。
佐助一拳，狠狠打在带土身上。
猝不及防下，带土来不及使用神威躲避，便重重摔在地上。
失去视觉后，就连摔在地上的感觉，都显得极为不适应。
“阿飞，等我杀了我哥哥后，再来解决你！”佐助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当即。
带土瞳眸一颤。
佐助这个孩子，实力，比他想象之中，竟然还要更强！
佐助，连二代火影扉间的禁术，都会使用，那是不是意味着，佐助还会使用其他禁术？
并且。
佐助，要杀死鼬？
带土咬了咬牙。
目光向四处看去，皆是一片漆黑。
“鼬，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赶紧到我这里来！”
带土冲着周围嚷嚷道：“灭族已经来不及了，我带你逃！”
从现在的时间来看，灭族根本来不及。
佐助简直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计划里的变数。
况且。
鼬现在病恹恹的样子，必定无法完成灭族的举动。
对于灭族这件事，带土倒并不是很在意。
能不能一下子得到大量写轮眼，带土也并不是特别在乎。
带土真正在乎的，是鼬这个人！
鼬对晓组织战力提升极大。
而晓组织，可以让他实现月之眼计划，可以令他重新回到与琳相处的时光。
所以。
即便他并不喜欢鼬。
即便鼬先前对他十分不尊敬，甚至，即便鼬心系木叶，安排在晓组织里，或许会把晓组织的情况，带给木叶。
但这都无所谓。
只要鼬能带给他一丝，令他重新见到琳的希望，他就一定要救鼬！
“鼬，到我这里来！”带土再次说道。
回应带土的，是鼬吃痛的惨叫声。
一拳。
两拳。
三拳。
……
宇智波斑足足十拳！
狠狠轰击在鼬的身上。
鼬没有任何反抗，就任由宇智波斑这般揍他。
鼬被揍得面颊红肿不堪。
鼬的双眸，无神的向黑暗里看去，喃喃道：“佐助，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这种罪人，本就该死去。”
“死在你的手里，对我而言，是我最大的幸福。”
“与其让我灭完族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倒不如现在就被你杀死，至少这样，你可以拿我的尸体，去木叶高层那里，换取功劳……能帮到你，我的死，才是有价值的，佐助，你是我最爱的弟弟。”
闻言。
站在鼬面前的宇智波斑，拧紧的拳头，颤了颤。
这一拳，他没有打下去。
他弯腰，抓着鼬的头发，把鼬的半个身子提起来：“我不相信你对我说的话，我不相信，像你这种连灭族之事都做得出来的无耻之徒，会为木叶付出这么多！”
“我要看看，你告诉我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当即。
鼬身处满是黑暗的空间中，赫然出现一双鲜红的眼眸。
这是宇智波斑的写轮眼。
三道勾玉旋转，连接。
万花筒写轮眼！
幻术当即施展。
发动得非常成功，鼬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
顷刻间。
宇智波斑把鼬这些年经历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见了，富岳在鼬四岁时，带鼬上战场，见证死亡。
看见了年仅不到十岁的鼬，被富岳派去成为木叶的暗部，监视木叶。
看见了日斩和团藏，给鼬指派任务，令鼬监视宇智波族人。
看见了鼬这些年的成长中，全是在木叶和族人的尔虐我诈里挣扎煎熬。
看见了鼬在族人和木叶之中做出抉择时的痛苦彷徨。
看见了鼬目睹止水死亡时，那种悲痛。
看见了如今宇智波族人，对鼬的排挤，就如同当年木叶子民，对他的排挤。
宇智波斑心中已然明了。
鼬并没有欺骗他。
在失控的月读结束后，鼬告诉他的，都是实话。
甚至。
鼬把自己经历的痛苦，一句话带过。
鼬告诉他的，几乎都是他对族人犯下的罪恶。
这一刻，宇智波斑心中已然明了。
先前，鼬告诉他这些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求死。
宇智波斑对鼬的幻术，转瞬之间，便已结束。
此刻。
鼬看着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不由得一惊：“佐助……你！”
自己的弟弟，原来早已开启写轮眼。
并且还是万花筒写轮眼！
骄傲。
自豪。
鼬挂着鲜血的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爸爸一直以为，我是宇智波族人里，天赋最强的，殊不知，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你比。”
“弟弟，但愿，你能有保全族人和木叶的方法。”
“这个……给你。”
鼬茫然的伸出手，他抓住佐助了。
鼬把一样东西，交到佐助手中。
宇智波斑看着手里的东西，目光微微凝了凝。
这是……止水临死前，交给鼬的写轮眼！
如今，鼬交给了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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