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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他的掌心太烫。
他轻轻摩挲着，慢慢绕到背后，靠近肾的地方，仍旧不敢用力。
而晋亓只感觉他的手太大，自己的腰身仿佛牢牢掌控在他的手里，他忍不住轻轻颤着，不敢动弹。
或许衣服有些碍事。
如果....毫无间隔，会是怎样的感受?
晋亓有些恍惚地想。
然后自己的后颈就被按住了，这下不只是身体，连心脏都在加速跳动。
郁哲缓缓靠近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又慢慢移到他的肩膀，轻轻蹭着，伸长脖颈去亲吻他的脖子中间。
晋亓看到了他侧颈因用力而暴出的青筋，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下一秒自己的嘴唇就猝不及防地被咬住了，依旧轻轻的，碾磨着，像是慢条斯理地享受着完全在自己掌控之内的猎物。
“哼....”
晋亓出声，然后自己的嘴唇就被完全堵住，放在他腰间的，隔着衣服的手也不知道何时破坏了衣服的阻拦。
现在他终于感受到没有衣服阻隔的感觉了。
是比之前更加颤栗的感受，同时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腰间向上，窜过身体，直到大脑。
晋亓只想完全跟随他的步伐，他的指引，甚至比他更加急躁。
“乖孩子，不急。”
这时候郁哲反倒松开了一点他的唇，若即若离地轻轻说。
晋亓不听，在他离开的下一秒就去追，想重新触碰，慢慢轻轻浅浅，深深重重。
“呵。”
郁哲发出了愉悦的笑，然后满足了他的迫不及待。
“不知满足的坏孩子。”
像是彻底放出了心底的野兽，郁哲抛弃了先前的温柔，比晋亓更凶狠地将他吞噬一般地亲吻着。
晋亓时不时的出声和眼角的泪都更让他兴奋，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
彻底被兴奋淹没。
与烛火共舞。
“师...尊....”
晋亓这样喊，仿佛是在沉沦之前最后一丝的不安。
然后被郁哲托着腰身更紧地贴着他，消融了他的不安。
彻底成为他此刻虔诚的信徒。
“我在。”
......
这是临近大战前几天的夜晚，郁哲在晋亓结束了一天严苛的训练之后，带着一坛酒进了他的房间。
晋亓还记着，黄昏之下，师尊笑着看着他，那么明显的笑意，把晋亓看得恍惚。
“乖徒，来陪我喝一点。”
然后一喝就是一坛，直到他们都飘飘然。
“我知道最严峻的问题时刻就快要到来，而我只想和你拥有片刻最美好自由的时光，如果我们没有以后，那就让我带着这段时光沉沦。”
师尊靠近他，看着他，手按在他的后颈说，那么近的距离，热气全洒在了他的肌肤上。
那么敏感，晋亓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要什么。
很巧的是，他也是。
于是相互契合的灵魂一触即发，导火索一下被点燃，接着就噼里啪啦的燃烧，直通灵魂大脑。
“好，我也愿意，带着我们的回忆沉沦。”
晋亓答应了。
这是一场完美的赴约，是前所未有的融合与互相试探的舞步，前进或后退，彼此都配合的完美。
直到天明。
晋亓窝在郁哲怀里，看着他依旧闭着眼睛都容颜，又闭上眼睛笑了。
那一夜极乐结束之后，他们的接触没在那么深入过。
是互相珍重与关心，还有不用言语的担心。
这场战斗是自愿参加的，在主峰，掌门召集了全部弟子与师尊们，不无严峻地说“我们都知道魔头不易对付，所以我们不强迫大家参与，如果想退出，我们会护送你下山，如果自愿参加，可以来这里报名，我们都会记着这些勇士，战争不是儿戏，我们这些天的训练相信大家也感受到了。
而且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如果不幸牺牲，那么你们的家人会得到很好的补贴与招待，这点可以放心。
那么，现在开始做出自己的选择吧！跟随自己的心就好，不用有愧疚感。”
掌门说完，时间就交给了弟子们。
人群开始骚动，只是进亓依旧和开始一样没有加入讨论，他视野望出人群，和站在掌门旁边的郁哲对视，然后轻轻一笑。
他旁边的春野也没有犹豫，他说过，他会冲在最前头。
他的家人都指望着他，如果他牺牲了，他的家人也不会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他没有了最后的忧虑。
王亦他们也是。
最后，弟子们走了一小半，剩下的弟子们都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掌门。
“好，你们都是勇士，你们的付出与牺牲会在石碑上刻下，那么，来写下你们的姓名吧！我亲爱的孩子们。”
掌门缓缓摊开一本名册，让留下的人一个一个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写下自己的决心。
晋亓写完自己的名字，又一次看向郁哲，眼里的坚决一看就知。
结束后，掌门又留了时间让他们给你家人写一封信，交代好自己心里记挂的所有，用纸鹤传出去。
现场无比静默，严肃有序。
一切交代好的时候，掌门说了最后一句话“不只是我们门派，其他门派也会前来加入，我们不是孤身一个，我们是有力量与同伴的!”
这些话都加了不少士气。
“怕吗?”郁哲在回到青莲峰后抱住晋亓问。
“和师尊一起，不怕。”晋亓笑着说“况且，我还想带师尊回家，看看我父母，说明我们的关系。”
“嗯。”郁哲也笑了“相信我，会有那一天的。”
“好。”晋亓回抱住他，轻轻应了声。
——————
“哟，伪君子们，为了我，你们可真是搞了大阵仗啊。”
魔头一脸不屑地看着严阵以待的仙剑门派们笑说。
“上次没打过，勉强算个平手，这次,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魔头说着，眼神一变，率先出了手。
朝着郁哲而去，仍旧笑的猖狂“我记得这位仙长，身体里是不是还留着我的魔气?怎么样，放纵的感觉不错吧！”
魔头划出一道剑气，他身后是魔界的千军万马，奔袭而来，和仙界其他众人缠斗起来。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伪君子，一口一个仁义道德，却见死不救，看着那个女人活生生被欺辱致死。”
魔头说着，一句一顿，挥出了一道又一道剑气，招招用力致命。
“这样的门派，还存在干什么，早灭了，看着恶心。”
郁哲没有废话，他不明当时的情况，补好多言，再刺激刺激他，没什么好下场。
“你那个魔气，化炼了吗？”
魔头停止泄愤，突然笑着关心郁哲的身体。
但是郁哲仍旧没理，找准他的破绽，不留余力地回击回去。
他那残存的魔气，已经被融合的差不多了。
这边郁哲和魔头专心打斗的时候，晋亓也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魔修，身上脸上都溅了不少血。
他看向郁哲，发觉他有些吃力，想过去帮他，又被下一轮魔修包围，分不得心。
“快不行了吧？废物。”
魔头不再嬉笑，一招一招用力砍去。
那边暂时得以空闲的天延连忙赶过去支援郁哲。
“两个废物。”
魔头仍旧不屑。
不过到底得到了些压制，没那么得心应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啊——”
魔头突然发了疯，不想再被限制着不得自由。
郁哲和天延以及其他门派的掌门师尊一起对付着他。
终于，魔头不慎胳膊上被划伤。
看着那鲜血从胳膊上流下，他突然笑了，很大声的笑，然后看着他们眼神狠厉“不错嘛。”
接着更加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或许他的人生已经没了什么期待，打败他们是唯一的执念，因此疯起来毫无顾虑，一招一式皆是以命换命。
但是郁哲有，所以他更惜命，更谨慎。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在大家的配合之下，魔头被按压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郁哲，笑了，转头看向天空。
“死在你们手上，真是悲哀，不过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然后闭上了眼，接受最后的裁决。
其他魔修也被解决了差不多了，几乎所有人都沾染了鲜血，满脸疲惫，看向郁哲和被他掐着脖子的魔头。
“这混蛋世界，我不要再来了。”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魔头也被郁哲解决了，化成一阵烟，消散在空中。
晨光熹微，照耀在地上，尸体与鲜血，心痛与绝望交织，是胜利，也是难言的失败。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郁哲去问了掌门“师尊，他...到底为何如此执着于解决我们?”
掌门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叹口气，看着曙光说——
“他啊，也是个苦命人。
听说本来是一个流浪孩子，成天在集市上讨饭，虽然艰苦但是听人说经常能看到他在笑着，自由快乐。
后来一个当官的，看上了他长得可爱，想带回去，说会给他好生活，他信了。
结果回去后就看到一群和他一样的失去了家人的孩子，被关在一起，浑身青紫，瑟瑟发抖。
原来那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怪癖。
他也不幸被那样对待过几次，想逃但是走投无路，只有每次结束后来照顾他的大姨才会满眼心疼的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哭，但是她只是个仆人，不敢做别的。
只是尽力对他好一点。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因为她也有个孩子，和他差不多大，被那人欺凌致死，她想告，想反，但是没有权利，没人在乎。
最后魔头在她的帮助下，从墙头逃走了，他想带上她，但是被她笑着拒绝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烛火映在了她的脸上，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
最后他逃走了，那个女人，听说被那人用折磨她儿子同样的方法，折磨死了。
魔头觉得所谓正义从不会降临到他们这样的人身上，所以对正道从来觉得虚伪。或许因此才，那么痛恨我们吧。”
郁哲听完，沉默不语。
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的晋亓也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好了，虽然他确实让人同情，但是也别忘了他在修炼途中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掌门最后说道。
战争的结束只是后面更多问题的开始，因此所有人都不得好好休息，直到半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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