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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查成绩那天，乔知瑶一直握着手机。
“11:58”
“11:59”
“12:00”
乔知瑶立马输入自己的考号，手机流程在旋转，就像她的心一样焦急。
“598”
她心头一颤，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遽然，手机一震，是顾霖霄的电话。
但这回是视频通话。
乔知瑶犹豫了一下，点了接通。
入目的是顾霖霄的半张脸，离镜头很近，她可以看清他深邃的眉眼，还有那微微张开的薄唇，脸颊有点热。
“你查了？”简单的话，乔知瑶知道他问的是高考成绩。
“嗯。”点了点头
“我考得还行，598。”乔知瑶慢慢吐道。
“嗯。”顾霖霄低了低头，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声敲门声传来
“霖霄，你在里面吗？”
是顾霖霄的外公
“等我一下。”
乔知瑶点了点头
手机摄像头微转，乔知瑶微拧了下眉，那是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他要去美国？
她的眼眸黯淡了些
片刻，顾霖霄回来了。
“你想报哪所学校？”他看着乔知瑶问
乔知瑶摇了摇头，她想去离他近一点的地方，好像不行了。
“17号，你可以来我们补习的那个咖啡馆吗？”顾霖霄问。
她第一次在他的语气里听出，期望的意味。
失神中，她好像点了点头。
电话结束，得知成绩的那份喜悦好像被冲淡了。
而此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
“喂。”
“乔知瑶，我在你家楼下。”
是文思涵的声音。
“你要干嘛？”
手机那边传来一声笑:“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爸是谁吗？”
乔知瑶心头一颤。
她匆忙下楼，就看见文思涵站在楼下。
“说吧。”
文思涵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妹妹。”
“你要说什么？”
文思涵走近一点，低声道:“叫你妈，别再搞律师涵这种东西，不然下回就不会只是你外公坐在牢里了。”
外公在牢里，外公不是在养老院吗？
文思涵拿出包里的一张机票:“还有，霖霄要和我一起去美国了，所以不要再纠缠他了。”
乔知瑶顿了顿，心里溃败成泥。
文思涵摸了摸乔知瑶的脸，慢声道:“长得确实和我有点像，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野花终究只能是野花。”
“同父异母”四个字让她愣住了，脸煞白。
文思涵要转身走，乔知瑶拉住了她。
“你说清楚，什么同父异母。”
文思涵抿唇一笑:“你妈应该也收到我寄给她的东西了，她会告诉你的。”
文思涵走了，乔知瑶呆在原地好久。
她不知道她将面临的会是什么。
那天她在街上走了很久，夏日炎热的风都带了几分冷意。
回家，母亲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她的日记本。
“妈，能你看我日记本干嘛。”乔知瑶冲过去拿起日记本。
“如果我不看，你会瞒着我多久。”说着乔茗荷将一张照片丢在了桌上。
乔知瑶一愣，那是她和顾霖霄相拥的照片。
“妈妈不想你喜欢这样的人，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是和他有关吗？”
乔茗荷顿了顿，她知道乔知瑶嘴里的“他”是谁。
“外公为什么在监狱里，你为什么要向文思涵的爸递律师涵，还有同父异母又是什么。”
世界宁静了，乔茗荷瘫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久才缓声道
“文思涵的爸文杰斌也是你爸，十八年前，我为了和他在一起，不顾你外公的劝，义无反顾地和他结婚了。你外公以前做房地产，有些钱，我拿着那些钱都给文杰斌办公司。可他最后摊上了，资产违法挪用，那份合同写着你外公的名字。他要和我离婚，你才一岁，我那时才知道他在外面有外遇。”
“他骗我，让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你外公就可以不坐牢，可你外公还是判了邢。”
“瑶瑶，商人就是可以这样无情。妈妈，不想你去走妈的老路。”
乔知瑶听完这些，早就怔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些。”
“我和你外公都不想让你去趟这滩污水。”乔茗荷带着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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