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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退了回去，警笛长鸣，喇叭声一声接一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请立即放下武器。”
“成哥现在怎么办？”黑虎轻声问道。
柏志成脸色凝重，眉头紧锁，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倏地有人支吾
“能让警察这么了解我们的行踪，一定有内鬼。”
柏志成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子安
挺拔的身姿懒懒靠在墙上，指间点着的烟冒着细细白雾，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是看不透，看不清。
林子安两年前被柏志成从混混手下救了出来，就一直给他买命，可也是他来了，一些繁琐的事，接二连三地也来了。
“子安。”
“成哥。”林子安摁灭手里的烟，走了过去。
“子安，你先去隔壁的库房，把剩余的枪拿过来。”
“是，成哥。”
林子安刚走几步，柏志成就对着几个人道:“楼上有几个炸弹，拿下来放在门边，还怕炸不死他们。”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入了林子安的耳。
黑虎看着林子安一个人便道:“那么多枪让几个兄弟去帮一下林哥吧。”
柏志成看着林子安的背影，眼神暗淡，轻吐:“不用，让他一个人去。”
“成哥，炸弹在哪间房？”
柏志成微微抬眸慢吐道:“没有炸弹。”
没有炸弹，那成哥还那样说，所有人都有点不解，但也不敢多问。
片刻，柏志成低声一句:“去地下室。”
库房有一扇窗可以通往外面，林子安借此走出了化工厂，与警察合面。
“李局长。”
“林警官”
“不要去打门，他们在大门上安装了炸弹。”
“有炸弹？”顾霖霄问道
以前和柏志成交手最多也只是手榴弹，没想到还有炸弹。
林子安蹙了一下眉，库房里也只有几把枪，为什么偏偏把炸弹放楼上。
“他让我去拿枪，却把炸弹放楼上。”林子安轻声道。
一个人去拿枪……
顾霖霄心头一滞，猛地想到了什么。
拿出口袋里的地图
化工厂一般不会建地下室，这地下室只能是柏志成重建的，这么大的地下室只放车吗？
顾霖霄邃然明白
低沉道:“地下室有一定有密道，他们肯定在逃。”
和顾霖霄想得一样，门口也没放炸弹。
推门而入，整个大楼都是空荡荡的。
顾霖霄看着眼前刚踩不久的脚印，低声道:“快去地下室，他们肯定还没走。”
柏志成比他们想得狡猾，在楼上安排了一些人。
又是一场枪林弹雨，地势差异，警察们也处在劣势，只能躲在墙后，主击的机会很少。
这样耗着，只有不利。
顾霖霄从侧面翻上了楼，矫健的身姿，躲过了射来的子弹。
枪口对准，楼上几个人都被射了几枪，警察控制住了局面。
顾霖霄看了一眼他们，为别人卖命，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利益的棋子。
没有时间再思考，顾霖霄直冲地下室。
刚走到门口，子弹就飞来，他侧身，子弹打在墙上。
“成哥，快开门。”黑虎喊着
地下室通往外面的密道，一直未打开过，已经生锈，难以打开。
柏志成狠狠拽了门好几下，依旧没用。
顾霖霄朝黑虎开枪，一时枪声混乱，地下室还有其他人。
所有人都往顾霖霄躲住的墙头开枪，为柏志成开门争取时间。
顾霖霄拧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烟雾弹，随手一扔。
烟雾四起，弥漫缥缈，隔离视线。
顾霖霄凭记忆往里面开枪，枪声伴着中弹的闷声和倒地声。
“老大。”夏明和特种部队的其他人也赶来了。
枪声混乱，一声开门声十分清脆。
柏志成走进密道
顾霖霄黑眸微缩，低声道:“掩护我。”
“是，老大。”
枪声更激烈了点，顾霖霄踱步穿过弹雨，走进密道。
密道很窄很黑，但走了一分钟就豁然开朗，外面竟连着一个小巷。
微光透进，顾霖霄朝前的面开了一枪。
“啊。”一声低声喊叫，子弹打在了柏志成的腿上。
他跛颠地往前走，躲进小巷。
顾霖霄疾步追来，子弹打在脚边，柏志成也有枪。
顾霖霄只能躲在了墙后
安静的气氛也又预示着接下来的激战。
顾霖霄将手里的枪握紧了点，喊道:“柏志成，你今天是逃不了的。”
柏志成轻声一笑回道:“这句话，老子可听了几百遍了。”
顾霖霄踢过一个木盆，还未滑多远，就被子弹止住不前。
柏志成怒道:“他妈的，逗老子。”
柏志成想开枪，手指按动扳键，却没有动静。
他一震，已经没子弹了。
声响被顾霖霄听见，也知道他没弹了。
顾霖霄起身，手拿着枪要走过来。
倏忽，巷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小女孩，离他们很近。
顾霖霄眉梢一拧
一瞬，柏志成就抓住了小女孩，一把利刃抵住女孩的嫩脖。
“啊，唔，唔。”女孩惊吓得哭了起来。
“你他妈给我住手。”顾霖霄怒道。
柏志成斜嘴低声一笑:“不是都说你们这些人最无私了吗？我倒想看看你有多无私。”
“你想干什么？”
“把枪丢过来。”见顾霖霄未动，柏志成手里的力度重了几分，小女孩白嫩的脖颈冒出点血红，女孩脸色苍白。
“再说一遍，丢过来。”柏志成说完又要加重力度。
“住手。”顾霖霄喊住他，又将枪丢了过去。
柏志成拿起枪看了一下，就朝顾霖霄的腹部开了一枪，顾霖霄颓然倒地，鲜血染红了衣服。
柏志成轻声一笑“你也不过如此吗？”
抬手朝顾霖霄的心处开了一枪，顾霖霄低声闷喊了一声。
柏志成看着半跪着的顾霖霄，嘴角微微上扬，邃然，手被子弹射中，擒住小女孩的手被迫放开。
枪掉在了地上，林子安提脚踢走了。
柏志成抬眸看着他，冷笑了几声。
“还真是你呀，子安。”
林子安俯身给他套上手铐，低声道:“你应该要重新认识我一下，人民警察，林子安。”
顾霖霄中弹晕了过去，他被担架送上救护车。
意识迷糊，视线模糊。
顾霖霄扯下口鼻面罩。
“先生，您不能这样。”护士有点急。
顾霖霄轻扯住护士的衣服，轻声道:“手机…手机。”
护士将手机递给他，颤抖的手指按下熟悉的号码。
“喂。”
她的声音，是思念很久的声音。
“乔…知瑶。”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才开口。
“顾霖霄，你怎么了？”
视线更加模糊，连拿手机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喜欢你…比什么都喜欢。”语音刚落，手机就滑落下去。
眼眸也没有力气，垂了下去。
“顾霖霄，顾霖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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