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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大喊大叫,更没有哭泣吵闹,反而一如刚才般平静,平静到近乎麻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报复朕之前对你的欺骗吗?”
“所以,你也要骗朕一回,看朕被你蒙在鼓里,对你的态度逐渐改变,逐渐对你动心……”
“就像朕曾经对你做的那样?”
他其实没有感觉到生气,情绪也是真的格外平静,只是有些心灰意冷罢了。
“当然不是。”
洛云深缓步靠近这目光黯然的青年,握住他试图躲避的双手:“陛下,我只是想要你爱上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现在你如愿了。”
十七淡淡的笑了笑,无波无澜的道:“也可以滚了。”
洛云深苍白的唇角微扬,丝毫不在意对方冷漠的话语,反而愉快的笑了起来:
“既然如愿,我又怎么舍得滚呢?”
他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塞进青年的手中,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我本可以骗你一辈子,只要我将那些人全部灭口,陛下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策划的这一切。”
“可我没有。”
男人目光诚挚,与青年微动的眸光对视,轻声道:“因为我知道,陛下最厌恶的就是被欺骗。”
十七手指微动试图松开匕首,闻言嗤笑一声,冷声道:“怎么,你明知故犯,还要朕夸你实诚吗?”
他拽了拽被对方紧紧按在胸前的手,不快的低声喝道:“松开,你休想再用性命威胁朕!”
“这不是威胁。”
洛云深低声笑了笑,偏执而深情:“陛下,这是惩罚。”
“我用这条性命来请罪,你若不能原谅我的欺骗,就刺穿这心脏,杀了我。”
“若你不动手……”
他迈步向前,对浅浅扎进皮肤的刀刃视而不见,神色自若而笃定:“这一切的一切,便就此过去,你我执手,来日方长。”
十七定定的望着男人胸前洇湿的淡淡血痕,握着匕首的手不禁一颤,却被对方的大手紧紧包裹,无法挣脱。
他绷紧脸庞,满心的恼怒:“这还不叫威胁?!”
“陛下若不在意我的性命。”洛云深笑了笑,轻声道:“又怎么会被威胁?”
他看着青年僵硬的神情,不由扬起唇角,握住对方的手猛然用力:“唔!”
痛楚的闷哼中,他依旧笑意晏晏,松开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青年:“我不想看见陛下为难的样子,所以不必你亲自动手。”
“现在,只要你不喊太医,不出半个时辰,我就会永远从你的生命中消失。”
“永远……”
十七抖着手松开匕首,揽住颓然软下的男人,支撑不住的跪坐在地。
他望着对方胸前渐渐蔓延的血痕,忍不住咬紧了唇,恨恨的攥紧拳头,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砸在本就虚弱的男人身上。
‘砰!’
青年白皙的手用力砸上墙面,嘶哑的高声喊道:“传太医!”
洛云深心疼的皱了皱眉,轻轻握住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来不及为自己的目的达到而高兴:“怎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若实在气恼,待我好些,捅我几刀便是。”
十七拽出手,冷笑着道:“说的不错,且等着吧,朕这些日子就去学学凌迟的手法,保准把你捅成筛子还能留条狗命!”
“这么生气啊。”
洛云深苍白的唇扬起,用力抬起身子,在青年弧度冷漠的唇角亲了亲:“陛下,你有一辈子找我算账,别着急……”
十七被男人软下的身体吓了一跳,连忙去试对方的鼻息,顾不得生气,焦灼的呼唤起来:“洛云深!洛云深!你别吓我!”
……
“行了,再换最后一次药就差不多了。”
阿苦把绷带和伤药放到床头,淡淡的交代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气氛依旧凝滞的房间。
十七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拿起伤药:“衣服脱了!”
洛云深乖乖照做,见他这模样,不由失笑:“都一个星期了,还生气呢?”
青年压根不理他,只是利落的解开对方的旧绷带,毫不留情的把药膏涂上去,在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的痛嘶中,扬了扬唇角。
也不枉他特意交代阿苦,在药膏里多放了几味烈性药材。
疼就疼点嘛,能早点好更重要。
洛云深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失笑,抬起脸在躬着腰擦药的青年脸上碰了碰:“使小性子的模样,也可爱极了。”
十七耳根微红,面上却嫌弃的推开他,直起腰冷声道:“别碰我!”
“那可不成。”
男人握住青年纤细的腰肢,手上用了两分力气,将他按坐在自己腿上:“我若是不碰你,陛下日后岂不是要憋坏了?”
十七却丝毫不怵,冷笑着回嘴:“废话恁多,你先能硬起来再说吧!”
他随手放下药瓶,撑着男人的肩膀就要站起来,用了两分力气,腰肢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陛下……”
洛云深眸光暗沉,在青年白皙的脖颈间蹭了蹭:“是在挑衅我吗?”
“是又怎么样?朕……唔……”
床架微晃,其上轻纱滑落,遮住了里面两个交叠的身影,隐约只可见那青年纤细的手掌探出,扯皱了湖蓝的丝绸床单。
吱嘎吱嘎的声音响了一夜,羞得月亮扯过云朵,藏起身影不敢出来。
直到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忙碌一夜的青年才被敲门声吵醒。
“谁……”
洛云深皱了皱眉,松开捂住他耳朵的手,在困倦的青年额上轻触:“我去看看。”
‘吱呀’
“阿苦。”
他半掩着房门,上半身大咧咧的赤裸着,毫不掩饰其上的暧昧痕迹:“有什么事?”
明亮的阳光下,他耳垂上小小的金铃耳坠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阿苦不禁眯了眯眼,心中疑惑了一瞬:洛云深之前,戴了耳坠吗?还只戴了一只?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疑惑,判断出两人昨晚干了什么好事:“楚十七今天没有上朝,回头记得跟大臣们交代一声。”
说完,他便一脸平静的转身离开。
洛云深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关上房门,悄声回到床边。
床上的青年已经在再次睡了过去,他抚了抚青年因疲惫而微微皱起的眉头,顺着对方赤裸的肩头往下看去,触及那胸前坠着的小小金铃时,不由得意的扬起唇角。
想到对方昨晚昏沉中不甘心的话,他不禁失笑,在青年的肩头落下一吻。
我的陛下,
你可不是什么猎物,而是巨蟒最珍贵的宝物与逆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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