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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摇了摇头，他只会一点微末的玄术。
没有那个能力解决碧海村的问题。
不过先生想了一个办法，让先祖在碧海村村口立一座鲛人雕像。
每年祈福祭拜，祈求鲛人的原谅。
至于鲛人肯不肯原谅碧海村的人。
就要看碧海村的人，心诚不诚了。
这百年来，每年的鲛人祭祀，全村的人都不曾缺席。
可村里那些吃了鲛人肉的后代们，依旧没能逃脱诅咒。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诅咒也在慢慢减弱。
白嫂的儿子多多也是深受其害。
当年白嫂从外地嫁到碧海村，刚开始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直至她怀有身孕，她男人才将碧海村关于鲛人的事儿告知了她。
白嫂多年来也是忧心不已。
多多今年八岁了，他已经开始在长鳞片了。
随着多多年岁越来越大，鳞片也会越来越多。
到全身长满的时候，也是多多命绝的时候。
故碧海村的平均死亡年纪是三十到三十五之间。
碧海村里年满十八的少年少女们，就会被家里人张罗着成婚。
白嫂说完这些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她抱着多多跪在姬渡的面前。
“求大师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鲛人要怪罪，也该怪罪那些分食它的人。”
“而不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白嫂怀里的多多抬起小手擦着她的泪水。
“阿妈，别担心。”
姬渡垂眸看了眼白嫂。
“你们村里那些活着的老怪物，应当首当其冲才是。”
“怎么？他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白嫂的哭声顿住了，她仰起头望着姬渡。
“你不用说了，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还活着。”
姬渡嗤笑了两声。
“你们村里的人，为了长生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觉得吧！你们根本不需要被救，还是被鲛人的诅咒弄死算了。”
姬渡转身就走，顺带拽上了姬云璋。
“妹妹，听她方才说的，我倒是明白了点。”
“你这么生气，难道她还有所隐瞒？”
姬渡顿住脚步，偏头看了眼亲哥。
“你还不算太傻。”
“我一直很聪明的。”姬云璋昂首抬头。
每次考试，他都是年级前几名，能不聪明嘛！
两人边往前走，边低声交谈。
“碧海村的人戕害了不止一条鲛人。”
只这一句话，就足以令姬云璋变了脸色。
他低声愤然，“她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我们就那么好忽悠吗？”
“不，是你比较好忽悠。”
姬渡打趣他道。
“你可知你喝下的茶是什么茶？”
“什么茶？那茶还怪香的。”
姬云璋咂了几下嘴，似是在回味。
姬渡微微笑了笑，“是鲛人尸骨磨成的粉。”
“鲛人？尸骨？”
姬云璋的表情都失去了管理。
他睨了眼亲妹，再度确认。
“嗯哼。”
“呕。”
得到确认，姬云璋连忙跑到旁边干呕起来。
吐出来都是酸水，那茶水是吐不出来了。
“妈呀，尸骨。”
他低喃一句，心里又反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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