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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快小高考了，不上早课我怕你跟不上进度。”许金龙递给江甜一张表格，“学校之前给你划过寝室，只不过你晚上不住，是吧？”
许金龙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压了起来。
像一条赖皮蛇。
“这样还挺方便的，直接签个字就行，也不用再额外申请寝室。”
江甜看了许金龙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笔，签了字。
——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江甜愣了下，“你怎么在这？”
沈砚南靠在门旁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还疼不疼？”
江甜：“啊？”
“胃还疼么？”
“不疼了。”江甜轻微地摇了摇头。
沈砚南没应声，眼眸定定地看着江甜，“真不疼了？”
沈砚南眼眸中有些充血，仔细看还有不少红血丝。
江甜抿了抿唇，忽然就有些矫情，“还有点疼。”
沈砚南嘴角拉的有点直，语气尽量温和，“要不要请假？”
“不用。”
走廊里很安静，偶尔有一两个学生去办公室拿粉笔。
江甜忽然想起什么，“沈砚南，你怎么没去上课？”
沈砚南：“课本没拿齐。”
江甜：“……”
“你上次也是这样骗我的？”
沈砚南顿了一下，“没。”
“不一定来一班？”
沈砚南：“当时确实不清楚。”
“嗯？”江甜加快脚步，直接一步向前，挡在了沈砚南前面，“今天早上不是还说已经处理好了？”
江甜才堪堪到沈砚南下巴，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瞪人时，简直要可爱死了。
“你笑什么？”
沈砚南往前走了一步，“笑你可爱。”
江甜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被戳破了。过了一会，江甜轻声说了句，“你总骗我。”
沈砚南心里倏然疼了下。
他好像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一班教室里，老师站在讲台上，粉笔和黑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江甜忽然就顿住了脚步，“沈砚南，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想过回来吗？”
“嗯？”
江甜似乎有点急，“想过吗？”
“想过。”
几乎在沈砚南刚刚说话的瞬间，江甜一把推开了一班教室的门。
“想过什么？”物理老师挑了挑眉，“有些人课上着上着，人就没了，是吧？”
沈砚南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那么皮。
“也别杵门口了，这道题你上来试试？”
沈砚南还没来得及看完题，一根粉笔就塞到了他手里。
物理卷子是上节课课间新发的，他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江甜，哪来的时间做。
投影幕布上的题目只截了一半，第一问和第二问的答案也不知道是什么。
看着黑板上简洁又鬼畜的条件。
沈砚南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挂黑板上。
江甜脸色还苍白着，物理老师也不忍心说她什么。
“江甜，我刚刚看见许金龙把你叫走了？”
江甜点点头，“和我谈了一下住宿的事情。”
“嗯。脸色怎么这么白，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胃疼。”
“多喝点热水，打水的地方人要是太多，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倒。”
刘光健：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沈砚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答案写了出来。
江甜不用看就知道沈砚南是猜的。
“怎么算出来的？”物理老师看着黑板上的三行公式，“这些都是哪里来的？造的？”
刚刚江甜也随意瞟了一眼题目，这题在不知道第一问第二问结果的情况下，单靠猜，答案肯定是不唯一的。
只不过沈砚南猜的这个答案有些过于复杂了。
k分之乱七八糟的一堆。
沈砚南粉笔轻点了一下黑板上的第一个公式。
“由第一问应该能得出这个公式，下面的两个同。”
班里的同学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以前那个学习学到有点变态的班长似乎又回来了。
物理老师：“猜的？”
沈砚南不太确定地点点头。
老师笑了下，“那你挺会猜，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怎么猜的啊，也教教我们？”刘光健在底下终于忍不住了，还装模作样的抱了下拳，“砚哥，请受我一拜。”
江甜盯着题干又看了一会，这答案似乎也挺合理。
沈砚南余光看见江甜探究的眼神，轻笑了下。
“也不全靠猜，投影布上第二问的答案露出一个角。”
沈砚南这话一出，班级里顿时传来了一些此起彼伏的“草”声。
江甜也没忍住，悄悄给沈砚南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生气了？”回座位的时候，沈砚南轻声问了一句。
江甜撇过脸去，直接在自己位子上坐了下来，没理他。
快下课的时候，陆知予悄悄给江甜发了条微信。
晒太阳的胡萝卜：甜甜，你真的要住宿吗？阿姨会同意吗？
晒月亮的兔子（江甜）：应该会住，要不然赖皮蛇以后还会找，倒不如直接住进去，一劳永逸。
晒太阳的胡萝卜：那直接是住我们寝室？
陆知予发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包。
晒月亮的兔子：？？
晒太阳的胡萝卜：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赵馨有点奇奇怪怪的。
晒太阳的胡萝卜：对了，班长住宿吗？
江甜刚刚编辑好消息下课铃就响了，她在课桌底下，一边按着删除键，一边说道：“不知道他住不住，但是按照赖皮蛇这个节奏，他早晚也是要住的。”
“嗯？”沈砚南走了过来，从保温杯里给江甜倒了半杯热水，“喝点，喝了药容易口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甜还真的有点口渴。杯子的水略微有些烫，从口腔一路蔓延到肠胃，喝的江甜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班长，你住校吗？”生活委员赵森森拿着表格走了过来，“住宿的话需要填一下这个表格。”
办公室当初建的时候，考虑到老师改试卷或者批评某个学生的时候，被走廊外的人听见，隔音效果一直不错。
江甜觉得沈砚南应该没听见。
“你想住校么？”沈砚南忽然侧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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