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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话的时候,江甜正拿着纸巾轻声咳嗽,听到末尾那句,没绷住,被呛了一下,咳的更厉害了。
竞赛来的都是各个学校的尖子生,为了方便大家学习交流,基本每个人都排了同桌,江甜来的时候,只剩下沈砚南旁边有空位。
沈砚南拍了拍江甜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
“江甜,你不要激动,我就是说两句哈,大家不要对号入座。”老师又描了一句。
江甜:“……”
没想到越描越黑。
朱豆豆带头笑了下,教室里瞬间就笑开了。
赵馨还是比较紧张的,那题她写的是对的,下面就要讲到她的了。
“好了,”老师拍了拍桌子,“集训时间宝贵,我们来看下一题。”
“老师,没有下一题了。”朱豆豆大声来了句。
“下一件事。”老师正了正口吻,等教室里安静下来后,继续道:“我们集训的卷子都是针对省里的竞赛出题的,所以大家保持一颗敬畏心,不要漏题泄题。”
赵馨绞了绞手指,这节课没再讲她的做法。
下课的时候,擦黑板的值日生轻声抱怨了句,“这谁啊,写字力气那么大,擦都擦不掉。”
好像没人在意她的解法。
按理说教室里应该没有单人单座才是,江甜打水回来看到朱豆豆一个人坐在教室末尾,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卷子,桌肚却空着。
江甜直接站在了他前面。“豆豆,你一个人吗?”
朱豆豆阴恻恻地看了沈砚南一眼,拿出一开始被安排好的口供,“一张桌子写题,一张桌子放卷子,学习方便又高效”
江甜沉默了一瞬,“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朱豆豆:“……”
“就刚刚。”
“同学让一下。”江甜蓦然被身后的同学推了一下,沈砚南写题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江甜,抬手轻扯了她一把,另一只手下意识护住了江甜的胃腹。
“小心点。”
看到来人的时候,沈砚南墨眸微深。又是赵馨。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三次就有些刻意了。
赵馨有些歉意,低声道:“对不起。”
和上次在教室里大大咧咧的模样截然不同。
江甜也不好再说什么,闹了这么一出,江甜罕见地有些饿了,顺便把朱豆豆也抛之脑后。
沈砚南穿着长款风衣外套,口袋很大,江甜直接把手伸了进了去,摸出了两颗糖。
果然又是一个新品种。
大白兔的。
“饿了?”
嘴里的糖忽然就不甜了。
江甜第一次偷吃被抓,已遂。
沈砚南被江甜这幅模样逗笑了,“想吃什么?”
江甜自暴自弃地戳着手里的糖纸,答的有些漫不经心,“想吃就有吗?”
“嗯。”沈砚南应了一声,“想吃就有。”
江甜以为沈砚南在逗他,拿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只大白兔。
大白兔奶糖上面的那个大白兔。
“想喝粥。”
沈砚南:“等五分钟,马上就有了。”
江甜以为沈砚南是去食堂了,食堂就在一楼,也不远。
没想到沈砚南去而复返,看上去还有些着急,撑在江甜桌边轻声道:“江小甜,我一会回来。”
江甜瞬间心安了不少。
沈砚南在寝室里熬了粥,就是有些冷了,他端了半碗,放在寝室门口的微波炉里热了一下。
江甜有轻微厌食症状,医生建议少食多餐。
“哥哥,你是去食堂买的吗?”江甜没想到真能吃到粥。
毕竟都已经这个点了,食堂刷锅水估计都不剩了。
“嗯。”沈砚南应声,拿笔的手指蜷了蜷。
江甜最近开始频繁地喊他哥哥,听了这么多次,沈砚南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粥的温度刚刚好,单纯的白粥,也没有太大味道,在教室里吃刚刚好。
江甜喝粥的时候,沈砚南随手拿了张竞赛卷子写了起来。
“哥,你手里的那只笔是我的。”江甜忽然道。
“拿错了。”沈砚南淡定应声。
“这草稿纸好像也是我的。”
沈砚南回神,仔细看了下,草稿纸的中央明晃晃地蹲着一只大白兔。
刚刚他帮江甜收拾桌子腾空喝粥的时候,随手就放在了自己桌子上。
沈砚南还没来的及尴尬,朱豆豆就闻着味来了。
“这粥好像是我家锅熬出来的。”
江甜:“??”
还没等沈砚南阻止,朱豆豆就吸了吸鼻子,“果然是!”
“是什么?”江甜问。
“沈砚南在寝室熬的粥就是这个味。”朱豆豆说着还有些自豪。“用我的锅就算了,还小气扒拉的,一口都没给我吃,我就多闻了闻。”
江甜和沈砚南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沈砚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食堂的粥你吃不惯,我就煮了点。”
昨天沈砚南去食堂买的粥,江甜都只堪堪吃了几口。
江甜这才注意,现在这半碗粥,已经见了底。
江甜想和沈砚南说说话,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吃么?”沈砚南问。
江甜点头,“你没尝尝吗?”
“做的时候太急,没来的及。”
“很好吃。”江甜抬头看着沈砚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
沈砚南轻笑,拿纸巾替江甜擦了擦桌子上不存在的灰渍。“忽然吃这么多,胃里胀么?”
朱豆豆挠了挠头,有些自闭地坐了回去,“这年头吃半碗饭就多了……”
“果然想要可爱就要付出代价。”
江甜:“……”
你敢不敢再大声点?
“别理他。”沈砚南轻声,“他就是脑子不太好。”
“胃里难受的话,我这有健胃消食片。”
江甜摇了摇头,“不难受。”
“对了,昀姐怎么忽然又争取到了一个名额?”
“你上学期数学集训表现很好,昀姐帮你跑了几趟,开了证明。”沈砚南自动省略了江甜情感应激障碍的问题,继续道:“再加上你上次数学竞赛省二等奖,就破格多录了一个名额。”
不过,等这次竞赛结束后,还是要多注意一点,江小甜的应激症很严重,他一离开就会高烧不退,丧失安全感。
集训晚上有三节晚自习,十点过后才下课。
江甜写题的时候,一张草稿纸从旁边递了过来。
“上次你们寝室夜里的哭声怎么回事?”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过多,沈砚南不提,江甜都有些淡忘了。
上次陆知予怎么回她微信的来着,隔的有些久了,江甜记不太清了。
自习课一般都是做卷子,学生又比较自觉,很少有巡查老师。
江甜划拉开手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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