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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其他人讨论抱怨的声音很大，江甜却好像只能听到沈砚南说话的声音。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
刚刚朱豆豆给盛的粥，江甜只喝了小半碗，沈砚南直接舀了一勺粥尝了尝。
软软糯糯，是江甜喜欢的味道。
“哎，沈砚南，这粥都凉了！”朱豆豆打开保温盒，“时间还来的及，我给你盛一碗？”
沈砚南淡淡应了一声，把刚装的热水袋放在了江甜的小肚子上，“那就是早饭不合胃口？”
“不是。”
“那是生许金龙的气了？”他能想到的就这么多。
“没生气。”江甜蔫蔫地。
沈砚南从朱豆豆手里接过粥碗，舀了一勺递到江甜嘴边，江甜偏了偏头，直接躲了过去。
“乖，再吃点。”
江甜没反应。
“昀姐是个脾气爆的，许金龙估计也就带我们这一年了，蹦?不了几天。”
“你和他置什么气。”
“没有。”江甜偏头把粥喝了，“没生气。”
“那是怎么了？”沈砚南温声。
“我只是想哥哥了。”
沈砚南喉结上下急促地滚了滚，江甜听到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操，可爱死了。”
“诶，沈砚南你们还不走吗？再不走下午饭来不及吃了。”
江甜月事还没走，沈砚南不舍得她见风。
“在这等我会，我去给你打点吃的。”
食堂里的饭就那么几样，冬瓜汤，苦瓜炒肉，小炒黄牛肉……
沈砚南打眼一看，全是凉性果蔬。
朱豆豆刚要喊沈砚南一起去吃饭，就看到他和厨子交流起来了。
“啧，不管他了。”朱豆豆看向卢小珠，“你说许金龙会不会让我们写检讨，上次那两千字我还没写完呢。”
“不能盼着点好。”
封闭性集训只进行半个多月，食堂也没多少食材。
怕江甜等急了，沈砚南简单做了点红糖粥和西红柿炒蛋。
——**——
沈砚南回来的时候，江甜苍白着一张脸站在寝室门口。
深秋时节，穿堂风一阵一阵的。
“怎么站在外面？”沈砚南语气有点冷。
“没，我……就是等等你。”江甜眼圈瞬间就红了。
“快进去，给你打了红糖粥。”沈砚南语气软了下来，“不是说了一会就回来。”
“一会是多久？”江甜声音很轻，“我都等你44分钟了。”
眼泪慢慢从女孩的睫毛上滑落，砸在了地上。
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江甜使劲摁了摁，硬是不让沈砚南碰她。
“你别使劲。”沈砚南温声哄着，“我错了。”
“你来月事了，食堂里的饭菜都是寒性的，怕你难受，我就做了点，这才来晚了。”
江甜连着咳嗽了几声，眼尾发红，“就这样吗？”
“不然呢。”沈砚南轻轻扯开江甜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以为你又去送赵馨回寝室了。”
“什么时候的事？”暖手宝没装热水，沈砚南把暖贴撕开，卷了卷放在了江甜手心里，“先凑合用。”
江甜眼睛还红着，“你不知道吗？”
“嗯？”
“他们都说你昨天送赵馨回寝室了。”
沈砚南把薄毯披在江甜身上，“还冷不冷？”
江甜赌气，“冷。”
“那，江小甜我能请五分钟假去打点开水吗？”
江甜咬着下唇，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你胃受不了凉，江小甜让给我五分钟行不行？”沈砚南掌心摊开，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甜味在味蕾散开，江甜伸手扯了下沈砚南的袖口，“昨天你送赵馨回去了。”
沈砚南皱眉，先用手给她暖着胃，“没。”
“江小甜，你讲不讲理，我昨天一整天都守着你，哪有时间送她回寝室。”
沈砚南掌根很暖，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江甜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那你前天送的。”
“真不打算讲理啊。”沈砚南轻笑，“前天晚上我烧到三十九度，意识都模糊不清了。”
“那你还出来给我披衣服。”江甜偏头咳嗽了一声。“我可能感冒了，你刚退烧，离我远点。”
沈砚南揉胃的手没停，“哪里听来的谣言？”
“不是谣言。”江甜把手机递给沈砚南，看到那条朋友圈的瞬间胃里又绞了一下。
这胃越来越矫情了，沈砚南不过是送赵馨回了寝室而已，江甜这样安慰自己。
“江小甜，别胡思乱想。”沈砚南给江甜揉了揉胃，“疼的很厉害？”
说完，沈砚南把手抽了回去，“要不吃点药缓缓？”
江甜心瞬间空了下，以前她胃疼的时候，沈砚南都舍不得她吃药的，一直耐心地给她揉着。
江甜还没想清楚，沈砚南就把手腕伸了过来。
“别咬下唇，实在不行就咬我。”
沈砚南的手腕很白，隐隐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
一股莫名的情绪闪过，江甜红着眼睛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还真咬啊。”沈砚南淡笑，划开江甜递过来的手机，“我看看到底是谁在造谣。”
“让我们家江小甜这么难过。”
朋友圈的照片有点糊，但拍的确实是他。
江甜说的对，这件衣服是他前天穿的。
“这朋友圈是赵馨的？”
江甜点点头，咬着沈砚南的力道重了重。
“我不知道那女生是赵馨，我那天晚上只知道有个女的在你寝室门口哭，把江小甜给吵醒了。”沈砚南语气温和，“当时只想把她带走，没想那么多。”
江甜愣了下，松开了沈砚南的手腕。“真的吗？”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砚南轻声，“使那么大劲，牙疼不疼？”
江甜摇头，嗓音微哽，“不疼。”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直接问，别自己气自己行不行？”沈砚南怕江甜心里有气，自己强忍着不说，想着让小姑娘咬一口，先把火气发出来。“净让哥哥心疼。”
沈砚南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开始发红渗血，他皮肤又白，乍一看，刺眼的很。
“啧，还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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