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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有些偏执的想，沈砚南是不是也只做到了这题，江甜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小时候数学题做不出来就喜欢哭。
你看，江甜平时学习时间比自己多那么多，最后不还是和她一样不会做。
果然她妈妈说的对，江甜就是脑子笨，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江甜用手拂了下答题卡上面的橡皮屑，整个人恹恹地靠在椅背上。
饿的胃疼，早知道今天早上多喝两口粥了。
监考老师：“考试结束，任何考生不得以任何形式逗留在考场，否则按违规处理。”
江甜有些诧异，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东西，虽然说她年年参加竞赛，但是很少有考试她能坚持到最后，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竞赛考试有清场的要求。
沈砚南也是第一次知道。
他考场在三楼，下楼的时候人压着人，前面的学生一边走一边对着答案，人和人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还好江甜考场在一楼。
“班长。”赵馨在后面脆生生地喊了句，声音不大。
“下次直接喊我名字。”沈砚南声音泛着凉意。
他对赵馨没什么好感。
平时总假借周老师名义来问数学题，他又怕说话声音太大亦或是太冷吓着江甜，情绪一直淡淡的，但一来二去，题目也算是讲给江甜听了。
“卷子第二页最后那个大题，你求出的y值是多少？”赵馨声音很小，带着些小心翼翼。
“忘了。”沈砚南没听清赵馨咕哝了什么，出于礼貌回了句。
后面的几个男生走路走的太快，不小心踩到了赵馨的鞋带，她整个人开始往前扑。
沈砚南侧了侧身，直接避了过去。
“谁啊！挤什么！”
朱豆豆拿着一根笔从二楼楼梯口走了过来，“诶，沈砚南。”
“是你啊。”
沈砚南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表，现在离考试结束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外面又那么冷……
“害，你刚刚怎么就忽然扑棱过来了？”朱豆豆，“怎么总看表，赶时间？”
“赶时间。”沈砚南语气淡淡，“还有是你忽然从旁边冒出来的。”
“……”
赵馨摔的不轻，整个人直接磕在了楼梯扶手上，扭到了脚踝。
她咬了咬牙，喊了一声，“沈砚南……”
可是楼梯拐角处的少年从始至终连头都没回一下。
最后还是朱豆豆看到了她，给她背了下去。
外面还飘着细雨，江甜站在教学楼旁的小凉亭等了一会，冷的手脚发麻。
她想了想，撑着伞往沈砚南考场的方向走了几步。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地上坑坑洼洼地，到处都是水坑。
江甜没留意，白色的鞋面上溅落了不少水珠。
冷风蓦然灌入衣领，胃里忽地绞痛了起来，江甜唇色发白，抓住伞杆的手开始脱力，伞面后倾，她捂着胃蹲了下来。
——**——
沈砚南连伞都没来的及撑，出了楼层就往江甜考场的方向跑。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在考场门口看到人，沈砚南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沿着教学楼旁的凉亭一路找了过去。
“江小甜！”
江甜蜷缩在凉亭不远处的角落，手死死地按着胃，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对不起，我来晚了。”沈砚南心疼的声音都在颤。“我来晚了。”
“哥哥……”
“嗯，我在。”沈砚南脱下外套，直接把江甜裹了起来。
江甜这个情况，沈砚南也舍不得她再赶路回去，江城大学周围一圈都是宾馆，沈砚南直接拿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抱着江甜走了进去。
江甜胃里冰冷一片，沈砚南捂热了手后一点点给她暖着。
可能是胃里绞的厉害，江甜忽然用力按了一下。
“疼……好痛……好痛……”
江甜说话只剩下的几声气音，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江小甜，乖，别使劲按。”沈砚南心疼地眼圈发红，江甜胃里又痉挛了。
外面太冷了，这会去医院怕江甜路上疼的更厉害，但相比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哥哥……”
“嗯。”沈砚南在江甜胃腹处缓缓打着圈。
“嗯……疼……”江甜轻轻推了沈砚南一下，“别碰……疼……”
江甜胃里跳的厉害，沈砚南给江甜披了件外套，刚要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江甜就牵了下他的袖口。
“哥，我不想去……医院……也不想输液……”江甜呼吸声都有些抖，“我不想去……”
“嗯。”沈砚南声音泛着哑，心疼的要命，“我们不去。”
“我有些反胃，这里……你用力……按一下…我吐出来…就……好了……”
沈砚南轻轻把手覆了上去，江甜费力地喘了几口气，“哥……难受……”
“想吐……”
沈砚南手上轻轻使了点劲，沿着顺时针方向，小心给江甜揉了揉，江甜闷哼了几声，只堪堪吐出一点胃酸。
“疼……哥哥……好疼……”
沈砚南把江甜抱在怀里，轻轻给她暖着胃。“乖啊，不疼了，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
江甜的手渐渐有了暖意，沈砚南把之前倒好的热水递到江甜嘴边，“乖，喝点水。”
江甜喝了半杯，胃里忽然绞了一下，全吐在了沈砚南身上。
江甜连水都喝不进去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沈砚南更不可能带江甜去医院了。
“江小甜。”沈砚南温声，“饿不饿？”
“嗯……”江甜气息不稳，话说的断断续续地，“不想吃东西……”
沈砚南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他宁可现在疼的是他自己。
慌乱间，江甜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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