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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沈砚南轻声。
江甜搂着沈砚南的腰紧了紧，“我爸来了？”
“嗯，乖，吃了中饭再睡。”
赵馨今天中午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吞吞地，以往她都是第一个离开教室的。
“伯父。”赵馨忽然来了一句。
“嗯？”江甜声音还泛着困。
江越回头，不咸不淡地打量了一下赵馨，这么看确实有点眼熟。
“爸，你私生女？”
江甜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认真，沈砚南被逗笑，端着水杯的手抖了下。
“瞎想什么呢。”江越用手轻敲了下江甜的额头。
只是还没落下，就被沈砚南挡了一下，“刚睡醒，可能有点懵。”
“下意识反应。”沈砚南怕江越误会，淡淡补充了一句。
“……”
江甜上个月因为胃病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这才刚养回来一些，江越看在眼里也心疼。
“饿不饿？”江越，“刚看你没醒，我订了餐，应该快到了。”
江甜笑了笑，“是不是要把我和我哥支走去取餐，然后给你和私生女制造独处空间啊？”
江越看向沈砚南，“你不管管？”
沈砚南给江甜喂了两口温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江越不舍得说江甜，沈砚南就更舍不得了。
“略。”江甜有些幸灾乐祸，趴在沈砚南怀里笑开了，“我哥还是比较相信我。”
“……”
赵馨站在旁边，手扣着桌子，像是个局外人，嘴唇嗫嚅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一刻她真的好羡慕江甜，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开玩笑呢。”江甜冲着赵馨笑笑，“别当真。”
江越对赵馨没什么好感，原因无他，单单因为江甜不喜欢。
“嗯。”江越淡声，“江甜年龄小，不懂事。”
“她才16岁。”
你怎么能对她下那么重的手啊，她才16岁啊，本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却整日整日地胃疼难眠。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不会愧疚吗？真的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吗？
江越很想问问赵馨，但江甜还在，他不想发火。
江越和沈砚南都压着火。实在是没办法和颜悦色，沈砚南连个眼神都没给赵馨，他怕他忍不住上去再打她一顿。
“赵馨是吧？”江越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感情，“留下来吃饭吧，估计小陈马上就送过来了。”
赵馨本该开心的，但是她现在莫名其妙的高兴不起来了。
沈砚南轻轻拍了拍江甜的后背，“估计伯父有事要问赵馨，别多想。”
“嗯嗯。”江甜缩在沈砚南怀里，“好饿哦。”
“吃糖么？”沈砚南剥开糖纸。
江甜偏头躲了一下，带着笑，“什么味的？”
“小兔子味的。”沈砚南轻轻暖着江甜的胃，“乖，先吃点，怕你胃疼。”
赵馨小心翼翼地拉了张椅子，坐在了沈砚南旁边。
“同学，方便坐远一点吗？”沈砚南语气凉了下来。
赵馨有些尴尬，一时间僵在原地没动。她学着江甜的样子笑了笑，声音很无辜，“为什么？”
“我现在看到你有点pdst（创伤后应激障碍)。”
“什么小兔子味的，明明就是大白兔奶糖。”江甜轻轻掐了一把沈砚南的腰。
少年疼地闷哼一声。
“怎么了吗？”江甜。
“没事，有点痒。”沈砚南轻轻揉了下江甜的发丝，“刚刚没吓着吧？”
“没。”江甜说着就要扒拉沈砚南的衣服。
“江小甜。”沈砚南眸色深了深。“别闹。”
“我就看看。”江甜，“赖皮蛇刚刚是不是摔那了？”
“嗯。”沈砚南轻声哄着，“不疼。”
“那你给我看看嘛。”江甜牵了牵沈砚南的袖口。
“乖一点。”沈砚南声音有些暗哑，“哥哥回去给你看。”
江越刚刚下去取饭了，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馨坐在边角，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着。
他心里一惊，江甜果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地。
“怎么了？”江越看向沈砚南。
“没事。”沈砚南淡声，“许金龙刚打了我一下，江小甜着急。”
江甜没否认，江越放下心来，把菜摆在了桌子上。
江甜有胃病，江越点的菜都是清淡的。
沈砚南轻轻把江甜抱了下来，乍然从沈砚南怀里出来，江甜有些犯低血糖，头有点晕。
“小心。”沈砚南扶了她一把，喂给江甜半块奶糖，“好点没？”
“嗯。”江甜笑了笑，“不晕了。”
沈砚南却心疼的难受，江甜每次犯胃病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刚刚抱在怀里，感觉又轻了不少。
沈砚南给江甜盛了半碗米饭。赵馨抿抿唇，也盛了半碗，甚至看上去比江甜那半碗还要少。
“哥哥，这个碗好丑。”江甜一脸嫌弃。
江越：“……”
“我出去给你换一个？”江越，“忘记让陈阿姨把你的碗装过来了。”
“江小甜。”沈砚南端着碗给江甜夹了一小口南瓜，“先吃一点好不好？”
“嗯。”江甜。
赵馨坐在角落里，看上去比江甜懂事听话的多，每次拿公筷都只夹一点点菜。
等江甜吃的差不多了，赵馨已经放下筷子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吃的很少，半碗米饭甚至还没吃完。她就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局促而多余。
“赵馨，你上次是不是故意撞到江甜的？”江越问的有些随意，像是毫不在意。
赵馨神情放松了下来，“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
沈砚南是真的有点pdst，赵馨话音刚落，少年就把江甜圈在了怀里。
“我那天根本没撞到江甜的胃。”
江越反应淡淡，“嗯，行。”
“那报修的事情呢？”江越，“未经他人同意动他人私人物品？”
赵馨：“我妈说学校的维修师傅——”
“行了，这套说辞我听过了。”江越直接打断，把一张发票递了过去，“江甜床铺上被敲碎了一个镯子，这是发票。”
“按原价赔偿。”
三千五百万，赵馨愣了一下。“伯父。”
江越没应，压着火气，“什么事？”
在场的只有江甜在认认真真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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