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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前几次不同的是，今年年末的这次数学竞赛是沈砚南陪着她一起去的。
所以她理所应当地不太记得准考证放在什么地方了。
江甜轻扯了一下沈砚南的衣角，“哥哥，先查你的。”
沈砚南点头应声，直接在客厅打开了电脑，少年指节微曲，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考试系统的小圈圈转了又转，这还是江甜第一次见沈砚南的证件照。
少年身后是蓝色的幕布，校服衬衫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眉眼间都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凌厉，额角的头发微乱，略显风尘仆仆却也多了些烟火气。
“这照片是……”江甜话说一半，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措辞。
“嗯。”沈砚南似有所感，直接道:“刚回国那天被昀姐拉着照的。”
考务系统不知怎么回事，小圈圈转了很久，页眉页尾都出来了，就是不显示成绩。
“那你怎么不好好照？”江甜。
“不好看？”沈砚南蹙眉，“当时也不知道这个照片是用来考试的。”
江甜轻笑，病了的江甜就连笑都很小声，听的沈砚南一阵心疼。
“那你以为刚开学不久昀姐拉着你照二寸的照片做什么？”
沈砚南：“那时候赶着去见我们家江小甜，没想那么多。”
“好看的。”江甜心里软了一块，伸手碰了下沈砚南的睫毛，“但是你比上面的更好看。”
沈砚南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晕上了笑意，“江小甜觉得好看就行。”
三生有幸，他的外在能被江小甜喜欢。
小圈圈滚动，最后页面出现了三个数字。
502badgateway.
考试系统服务器超载了。
就在沈砚南要刷新页面的时候，李昀的消息发了过来，电脑左下角的微信跳动着。
见沈砚南没说什么，江甜直接看了过去。
李昀：沈砚南，你和江甜怎么回事？电话都打不通，一直占线。
李昀：沈砚南你看到消息来学校登记一下成绩，顺便替江甜也填一下。
江甜有些心虚地咬了下唇瓣，她忘记挂电话了。
“没事。”沈砚南轻摸了下江甜的脑袋，“我待会去一趟就好。”
江甜把电话挂了，果然来电显示那栏，昀姐已经打了四五个电话了。
“我陪你吃完早饭再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那成绩不查了吗？”
沈砚南：“先吃饭，你昨天夜里胃就不舒服。”
沈砚南去厨房盛了一碗粥，“江小甜不乖，昨天胃疼都没告诉哥哥。”
“那就罚江小甜再去床上睡会。”
——*oo*——
不知道怎么回事，吃完饭后，沈砚南又查了几次，都没显示成绩。
刚要查江甜的，小姑娘就轻声说了句，“我准考证可能丢了。”
“要不手机号登一下看看？”
“不用。”沈砚南直接从茶几下面摸出了另外一张准考证。
“怎么在你那？”
沈砚南：“那天考完试你淋了雨，披了我的衣服，可能你无意间塞进去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砚南的成绩查不出来，江甜的成绩却很容易就出来了。
149，省一等奖，排名二。
江城的数学竞赛是按照排名划定成绩的，假定最高分为三十分，那他在考务系统上的分数就是满分，排名为一。
“嗯……”江甜盯着成绩看了一会，“沈砚南你骗我，我不是第一。”
分数卡的这么死，一看就知道两人成绩相差不大，朱豆豆又是第三，赵馨可能性不大，第一只能是沈砚南。
“没骗你。”沈砚南温声，却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那是他许诺江甜的第一。
江甜病恹恹地，脑子晕晕地，也没细想，被沈砚南哄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李昀办公室里，赵馨站在门口哭，眼泪糊了一脸，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昀姐……”
李昀叹了口气，“当时就说过了，你心态容易崩，不适合参加这种训练强度高的竞赛。”
“可是只有参加竞赛才能保送江城大学，有机会我还是想试试。”赵馨有些小心翼翼，“昀姐，我还有机会参加竞赛吗？”
李昀摇了摇头，同江甜和沈砚南的随意洒脱不同，赵馨功利心太重了。
“其实，我之前就给你准备了我们学校的竞赛，正巧强化班学生都去参加省竞赛了，考试的都是一些平行班的学生，那个考试更适合你，也能锻炼下心态。”
赵馨指节开始泛白，“昀姐，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我……”
“行了。”李昀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赵馨刚要转身，李昀就又喊了她一声。
“也算是带了你两年，以后……以后有问题也可以问我。”
沈砚南刚走不久，江甜就醒了一次，她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起来后下意识笼了一下头发，这才想起来她已经三天没洗头了。
江甜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好趁着沈砚南找昀姐登记成绩的空当，她偷偷洗洗。
路过沈砚南书房的时候，江甜忽然想进去看看，她以前只隔着窗子看过。
费了好大劲，江甜才拧开门把手，里面打扫的很干净，桌子上还摆着几本习题册，还有张a4纸反扣在桌子上，隐隐能看到一点铅笔的痕迹。
沈砚南做事向来规整，一般用过的草稿纸都会整整齐齐地夹在一起。
看着习题册上面盖着的那张孤零零的a4纸，江甜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最近照顾自己太累了……
江甜指尖微动，稿纸上面的线稿尽收眼底。
这哪里是一张草稿纸。
那边在办公室登记成绩的沈砚南，微信置顶跳了跳，怕江甜出什么事，沈砚南几乎秒回。
江江江小甜：哥哥。
江江江小甜：我去你书房看看。
沈砚南：嗯。
沈砚南:注意保暖，有事给我打电话。
回完消息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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