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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谁是谁的。
“江小甜。”
沈砚南低声喊她，磁性沙哑的声音震的江甜耳鼓发麻，身上不觉泛起了暖意。
夜色将近，最后一抹霞光缓缓消散，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只剩下点点惺忪的光亮。
一时间谁也没开灯，昏暗的环境里更显葳蕤繁祉。
沈砚南抱着她的手发紧，喉结急促地滑了两下，鬼使神差地，江甜抬头亲了一下沈砚南的喉结。
少年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感官瞬间被放大，墨色的眸子湿漉漉地，睫羽根根分明。
似乎是觉得有趣，江甜抬头又亲了一下。
沈砚南霎时呼吸乱了起来，喉结滚了滚，声音很轻，却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江小甜，别闹。”
屋子里的氛围逐渐变得旖旎了起来。
少年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连带着江甜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又一阵烟花炸开，略过窗侧的时候，照亮了沈砚南半边侧脸，泛着绯色。
“哥哥。”再次开口，江甜竟有一瞬间的失声，埋在少年怀里缓了好一会，江甜才继续道：“哥哥，你脸红了。”
“嗯。”沈砚南声音很轻，低低的泛着欲念，“嗯，想你了。”
江甜像是喝了假酒，整个人变的晕乎乎地，瘫在沈砚南怀里，软的像一汪春水。
银辉无声入窗，少年俯身，伴着月光轻轻勾起女孩的下巴，隔着手背轻吻了下江甜的额头，隐忍又克制。
迷迷糊糊间，江甜似乎听到沈砚南低笑一声。“早就说了，第一是你的。”
这一晚，江甜拉着沈砚南的手甜甜地睡了一宿。书房的a4纸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句话。
*
君心似我心，与子长相伴。
*
其实沈砚南还想再等一会的，至少等到高考结束，但他没想到江小甜会先没忍住，戳破了两人之间这层愈加脆弱的窗户纸。
他也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淡定，缓了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书房桌子上那句，“君心似我心”，沈砚南才堪堪有了一点真实感。
偷偷喜欢江小甜太久了，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觉得像是入了梦，但这一次他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江甜身上渐渐有了些力气，关节处依然有些疼。
昨天夜里的事情慢慢在她脑海里炸开，心跳莫名有些快，江甜缓缓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却没看到沈砚南的身影。
刚要打电话，玄关处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江甜抬眸，看见沈砚南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醒了？”
江甜应声，视线在沈砚南手里的饭盒上转了一圈。
沈砚南：“刚刚伯父发消息说家里煮了银耳羹，让我过去取一点。”
江甜拿起客厅沙发上的毯子披在身上，也不知道沈砚南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小毯子，几乎随处可见。
“我还以为你亲完就跑了呢？”江甜声音有些发闷。
沈砚南轻笑，“我在江小甜眼里那么渣的？”
江甜没答话，沈砚南盛了半碗银耳羹，“你胃不好，只能吃一点，我厨房还熬了粥。”
“哥哥。”江甜轻声，“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
亲也亲过了，闹也闹过了，可是沈砚南连一句明确的喜欢也没说过，就像是……在由着她胡闹折腾一样。
沈砚南轻轻揉了揉江甜的胃，“嗯？”
“江小甜觉得是什么？”
江甜喝了一小口银耳羹，“我说什么都行？”
沈砚南点头，“你说什么都行，我们家你做主。”
“爸爸。”
沈砚南：“……”
江甜眸子里带着笑意，“我觉得很像父女关系。”
沈砚南被气笑了，轻轻捏了一下江甜的脸，“早晚被你给气死。”
江甜拍了下沈砚南的手背，有些泛懒，“手抬不动了，哥哥喂我。”
“找你爸爸去。”
这么说着，沈砚南还是接过粥碗，一口口喂给了江甜。
“烫。”江甜偏了下头。
“身上不冷吗？我以为这个温度刚刚好。”
沈砚南拿汤匙荡了荡剩下的汤羹，又给江甜喂了一口，“这样呢？”
江甜喝完后，轻轻凑了过去，“哥哥，你怎么不给我吹吹？”
“啧。”沈砚南，“不卫生。”
“那我看手机浏览器里给我推的小说广告都是这个样子的。”江甜似乎有些失落。
“那哥哥给江小甜吹吹。”沈砚南怕汤羹太凉，又重新盛了半碗。
“嗯。”江甜笑笑。
别人有的，他们家江小甜也要有，小说里的也不行。
——*oo*——
怕江甜在家里呆久了会闷，下午两点钟左右，沈砚南牵着江甜在小区楼下转了转。
外面一天天冷了起来，天色变得灰蒙蒙的，却并不会感到压抑。
“哥哥，今年会下雪吗？”江甜被沈砚南裹的像只小兔子，看上去就暖融融地。
“会吧。”沈砚南试了试小姑娘手心的温度，“江城不是年年下雪？”
江甜步子停了下来，踮起脚笑吟吟地看着沈砚南，“哥哥，你怎么知道江城年年下雪诶？”
沈砚南顿了顿，江小甜挖坑给他跳呢。
“夜观星象。”
“不信。”
“不管。”沈砚南揉了下江甜的指尖，“我说了你就得信。”
江甜鼓了鼓嘴，像是有些不情愿，“那就勉为其难地信一下好了。”
“可委屈死你了。”沈砚南。
在国外那三年，沈砚南手机上一直都有两个天气，一个是本地的，另一个就是江城的。
那时候，少年总是看着外面的天气，孤独地思念着故乡伊人。
江甜歪了歪头，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地，“哥哥，你是什么开始喜欢我的？”
“嗯……”沈砚南轻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怎么，昨天没在书房看完？”
“你都知道啦。”江甜有些底气不足，“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没关系。”沈砚南声音温润，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发丝，出口的话更像是安抚，“我很喜欢。”
“你别揉我头！”
“怎么？”
“本来就油了诶。”江甜。
“好了。”沈砚南给小兔子顺毛，“等会给你洗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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