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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伤人，你们跑什么？”
我一口气连问好几个问题，对方根本没有被我震慑到，甚至还不屑的笑出了声。
“我跑了吗？我那是体验生活，你们说我杀了赵立，有证据吗？”
没错，最重要的凶器还没有找到。
我估计，应该就是那把匕首。
不过匕首已经被他们清理过了，我已经送到化验科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话，就必须要从这几个人的身上找突破口，不过这显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好，你不说是吧？”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随后拿起文件，“让我看看，你叫王峰，今年三十六岁，有一个三岁的孩子。”
他仍旧不为所动。
“而这个孩子，我猜可能不是你的，毕竟它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三岁的孩子，已经能够大致的看出五官的雏形。
这个孩子和眼前的男人当真没有一点相似。
王峰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尤其是大男子主义的人，更是无法接受，会将其视为终生的耻辱，哪怕别人说出来都不行。
我继续乘胜追击，“王峰，你真是够可悲的，从小生活在一个父母酗酒，最后双双入狱的家庭里。”
“好不容易在同龄人的欺辱中长大，居然又找了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媳妇！”
“闭嘴！够了！别说了！”王峰的脸色涨红，怒气已经冲上大脑，他怨恨的看着我，显然是一个对世界已经失望的人。
我大概猜测到，他为什么敢杀人了。
无非就是在生活的蹉跎之下，逐渐生出的反社会人格。
在警局，我见识到了太多因为原生家庭而长歪的人，他们本来应该拥有更好的人生，但是作为他们人生参考的家长，却不合格。
显然，王峰也是这样的人。
他父母酗酒，对他非打即骂，之后因为盗窃双双入狱，将他扔在了奶奶家，能养出这样父亲的人，又岂是好人？
王峰在奶奶家的日子同样非常难过，就连上学的学费都拿不出来，还是靠老师的帮助，才勉强读完初中。
初中毕业之后，他便离开家中，去外面打工。
他的父母在出狱之后就消失了，而王峰也没有寻找他们的意思。
就这样，王峰开始了辛苦的青年时期。
本来生活也算是慢慢好了起来，但是他的父母居然再次出现，不仅向王峰索要钱财，还不停的用言语侮辱他。
最后王峰受不了，将他们赶走，之后远赴他乡，找到了之后的老婆。
直到他的父母死在了酒精中毒之后，他才带着老婆回到这里。
可是，上天再次给了他打击，那就是绿帽子。
这些资料，都是姜涛在网络上，通过王峰的各种社交软件集合起来的。
王峰有一个化名，在网上会经常发一些发泄性的帖子，向陌生人讲述自己悲哀的人生。
而赵立和他们这群人，应该也是通过网络认识的。
我见他愤怒，知道这把火烧的差不多了，便软下语气，“王峰，老实交代你还有未来。”
“如果你一直不说的话，等我们自己查出来，那就是罪加一等，到时候会判的更重，你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改过自新？改什么？我能改变什么？”王峰反问。
我立刻回答，“你改变不了别人，改变不了社会，但是你可以改变自己！”
“好笑！”王峰冷笑一声，闭上了嘴。
之后不管我如何激怒他，他都不再开口，简直就是一个锯嘴葫芦。
没办法，我只能暂时放弃。
顾南风走在我旁边，“头儿，这个人不说，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没有刑讯逼供这种说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攻破他心里的防线。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法子，那就是将其他三人作为突破口。
“走，我们去二号审讯室看看。”
来到二号审讯室，同样也是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里面，看到我们进去，他稍微有些慌乱，眼神中也有害怕的神色。
这样的犯人我最喜欢，因为他们摇摆不定，很快就能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我坐了下来，“姓名。”
“徐海。”
“年龄。”
“三十一……”
“你和赵立是什么关系？”
徐海吞下口水，“我和赵立……我和他没关系。”
“放屁！”我再次一拍桌子，手掌都有些隐隐作痛，“还撒谎？如果你和赵立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我没有杀他！真的，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赵立肯定没死的！我们只是……”
说到这里，徐海突然戛然而止。
“你们是什么？”
“我们只是……只是在帮他而已。”
“帮？杀人叫帮忙？”我忍不住冷笑出声，“你是把我当成傻子吗？”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只是帮忙！”徐海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那个赵立，他有病，是他让我们给他放血的，还说越痛苦，他越喜欢。”
放血……
我想起在酒店房间里看到的血迹，没有尸体，那就是赵立受了伤，难道他真给自己放血了？
不过现在赵立已经死了，而且尸体就在警局进行尸检，要不了多久，尸检结果就能出来。
“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海把事情讲了一遍，但是在我听起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首先就是他们这些人都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刚开始，他们只是正常的聊天，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越聊越不对劲。
最开始不对劲的就是赵立，他总是分享一些比较血腥的照片。
刚开始，他们还有些不习惯，但是赵立这个人很会聊天，渐渐地，他们就觉得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罢了。
后来，他们相约见面，就有了他们去饭点里的监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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