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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课,孩子们一窝蜂地跑到操场上,各自选择自己喜欢的运动,找同伴开始玩耍。
下午的阳光很灿烂,洒在活泼的孩子们身上,反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灰原哀和安室优找了一个僻静的大树,并排坐在树底下。
灰原哀垂下眼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安室优纯黑的眼眸安静地看着她。
她犹豫半晌,终于坦白道:“你猜的没错,我和工藤新一的状况是一样的,都是那个药物的使用者。”
安室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轻轻问道:“你也想跟我交换秘密吗?”
“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灰原哀轻描淡写地说。
安室优有些错愕地看向她,眼中闪过慌乱。
“不是江户川告诉我的。”灰原哀解释道,直白地点出,“你一开始掩饰得并不好。”
安室优露出有些泄气的神情。
灰原哀看着他神色变化,又一次认识到他和自己不同,哪怕平时看起来稳重一些,安室优到底是个货真价实的孩子。
灰原哀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也是吃了雪莉做的药?”安室优问道,“你为什么不和柯南一样变回去呢?”
听到这个代号,灰原哀心尖一抖,眉心忍不住拧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代号的?”
“是……是给我喂药的人说的,他提起过。”想起那个人,安室优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抱着膝盖的双臂环得更紧了。
“抱歉。”看到他的反应,灰原哀默然片刻,出声道。
安室优摇了摇头,黑亮的眼眸看着她,带着一丝好奇和执拗的神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因为——”灰原哀仰头看着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进来,用平静的语气说,“虽然可能永远也无法站到阳光下,我总归希望能离阳光近一点吧。”
安室优皱了皱眉,认真说道:“坏人已经都被抓了,你不用担心。”
灰原哀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他真挚的双眸,突然产生了和盘托出的冲动:“如果我也是你口中所说的坏人呢?”
安室优愣了愣。
“我就是雪莉。”灰原哀平静地说。
安室优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
灰原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屑。
“所以,如果你没办法接受的话——”灰原哀看着安室优露出了她意料之中的反应,耸了耸肩,心知自己和对方恐怕再也难以和睦相处。
“你不是坏人。”安室优脱口而出,仰头看着她,打断了她接下来准备好的话。
灰原哀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雪莉不是坏人。”安室优理所当然地说,看起来像在陈述一个铁律。
“为什么?”灰原哀难得的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色,“我制作的药剂杀了很多人……”
“但你肯定不想杀人,对吧?”安室优肯定地说,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轻声道,“我听那个人说起过,雪莉拒绝在像我们这样的人身上做实验。当时我就想,如果是你管我就好了,我就不需要吃那些药了。”
“所以你不是坏人,对吧?”安室优微笑着看向她。
灰原哀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室优站起身,轻轻拉住她的袖子,把她拽到阳光照得到的地方。
“你看,你被阳光照到了。”他低声道。
灰原哀仰头,用一只手遮住有些刺眼的光芒。
她看向太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小哀——小优——”不远处传来吉田步美的声音。
她手里拿着羽毛球拍,跑到他们两个身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眼睛亮晶晶的。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们好久。”吉田步美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扫了扫,好奇地问,“你们在偷偷说话吗?”
“没有。”灰原哀干脆地说,“我们只是恰好碰到了。”
安室优乖巧地点点头。
他从身上翻找出纸巾,递给步美:“擦擦汗吧。”
步美刚刚运动完,汗水把她的碎发都沾湿了。
“谢谢小优。”步美笑着接过,拉起他的袖子,邀请他们两个,“小优和小哀一起来玩吧。”
“我就不去了。”灰原哀拒绝道。
步美有些失落,但她了解灰原哀的性格,又把眼神投向安室优。
她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星星。
安室优愣了一下,低声道:“好……”
他的胸口涌起不属于自己的、开心阳光的情绪。
他的眉眼不由柔软了下来。
灰原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活动课结束之后他们就放学了。少年侦探团又收到了一封委托,是帮助一个同学找猫。
几个孩子干劲满满,按照地址来到同学家里之后,在附近的公园和大街上窜来窜去,终于在一个草丛里找到受伤的小猫。
他们把小猫还给露出惊喜表情,对他们十分感激的同学之后,步美兴奋地握拳:“少年侦探团又完成新的委托了!”
光彦和元太也露出笑容。
就在这时,一辆车在他们身旁缓缓停下。
“步美?小优?”熟悉的声音传来,吉田清子摇下车窗,露出有些诧异的面容,“是你们几个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姐姐!”步美活泼地同她打招呼,“我们少年侦探团又完成了一项委托哦!”
她把今天找猫的事迹同姐姐炫耀了一番。
吉田清子被她逗笑了,温和地说:“原来是这样,你们真厉害。”
“清子姐姐怎么会在这里?”安室优仰起头问道。
“这里发生了一个案子,不过我和同事已经处理完了。”吉田清子解释道。
她现在已经正式调到警视厅刑事部,今天过来是来处理一起杀人案。
不过这种具体细节当然不不便向孩子们透露。她弯起眼睛:“既然碰到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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