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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若戳了戳身旁的付凌：“付凌，待会儿我想出去吃饭，小哲有事要和我说。”
付凌老早就注意到她在和林哲打电话了，而且还非常担心的样子，整个人都冒着酸意：“那你问他能不能带家属。”
林雪若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毕竟她看得出来，林哲对付凌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不对，他们俩好像都不大看得惯对方。
那边的林哲听到了付凌的话，直接答应了：“把你家那位也带过来吧。”
付凌的心情这才好点。
几个人约了个地方，不到半小时，大家都到了那个地方。
林哲看到被付凌牵着的林雪若，心里很难受，可又有点欣慰。
至少她笑容多了，也是幸福的。
林雪若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十分担忧：“小哲，你的脸色好差……”
林哲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扯开嘴角挤出一个笑：“先坐下吧，坐下来慢慢聊。”
这家店的人不算多，天暗了下来，服务员按下开关，灯光一盏盏地亮起来，照到他的脸上，低沉的脸色清晰显露。
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拿着菜单帮大家点了菜，又点了饮料。
林雪若更觉得压抑，心脏仿佛被一张塑料膜裹住一样难受：“小哲……”
林哲看向了付凌：“今天我们都是开车过来的，就喝饮料吧。”
饮料是冰的，上面附着着密密麻麻的水珠，像极了将裂未裂的气泡，正如此刻沉闷的气氛。
林哲拿起饮料，自顾自地倒了三杯，放到每个人的手边，然后朝付凌举起了杯子。
付凌微微挑眉，按住了林雪若要去拿饮料的手：“媳妇儿，我给你点了酒酿小丸子，你不能喝冰的。”
说完，他也举起了饮料，与林哲碰了一下。
清脆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两个人都是一饮而尽。
林哲先说话了：“付凌，谢谢。”
付凌看懂了他的眼神，愣了三秒，微微点头：“我也是，多谢。”
林哲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
林雪若有些看不懂了。
他们俩之前明明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今天的气氛怎么会如此和谐？
“对了，小哲，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呀？”
“他们要离婚。”
林雪若皱起了眉：“是不是你妈的事情被发现了？”
林哲有些震惊：“这件事情你也知道？”
“就是前一段时间，我在街上看到的……”
林雪若突然觉得有点惭愧，这件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但是却没有告诉林哲。
林哲淡淡地告诉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林建国亲生的，所以才敢对她动心思。
以前是因为陈铃的关系，他只敢隐藏着，现在这件事情真相大白了，她也有了喜欢的人。
但是他应该祝福的。
林雪若咬着下嘴唇，更觉得心疼了。
付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
林哲苦笑：“所以，谢谢你以前劝我好好学习，以后我离开林家也能靠自己，谢谢你，我的……姐姐。”
他紧握着杯子，手腕上的青筋爆出，透明的玻璃杯几乎碎在他的手中。
林雪若摆了摆手，欣喜于林哲从小到大叫的第一声姐姐：“我以前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而且你很聪明，所以我很看好你呀。”
这时，服务员正好端菜上来，付凌说：“先吃饭吧。”
他替林雪若盛了一碗酒酿小丸子，搅匀吹温之后才递给她：“来，媳妇儿喜欢的。”
林雪若笑盈盈地接过：“谢谢。”
林哲定定地注视着对面女孩的笑颜，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晚饭后，林雪若去了卫生间，桌面上只剩下面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
林哲的目光凌厉：“对她好点，虽然我承认了你们的关系，但是如果你对她不好的话，我随时带她走。”
付凌还挺佩服他的，认真地回答：“我知道。”
之后两个人便没再说话，但是他们都懂对方的意思。
都是男人，无需多言。
分别的时候，林雪若还是很担心林哲。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害怕林哲承受不了。
“你妈妈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林哲笑了笑，安慰她：“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其实离婚也是好事。
以后的生活怎么样就要看她们以后的选择了。
付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随时来家里玩。”
他的眼睛里汇聚了些许震惊，呼吸也停滞了两秒，只听见夜晚清风拂过的声音。
有些凉爽。
付凌倒也干脆：“她是你姐，来姐姐家玩怕什么？还有你这车，有毛病就来找我，我干这个的，地方你也知道在哪，不收你钱。”
林哲终是点了点头，眼底的情绪暗暗翻腾：“多谢。”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林雪若目送着他离开，然后捏了捏付凌的手指，眼里满是笑意，撒着娇似的夸他：“凌哥，你今天好大气呀。”
今天和他出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怕，担心这两个人之间会爆发“战争”，没想到这气氛竟然有点温馨。
这声“哥”听得付凌耳根子都酥软了，捏着她的下巴印上了一个吻：“那不是你的弟弟么，咱俩一家人，你弟弟就是我弟弟，都是一家人那不得大气点？”
说罢，他把手臂伸到她的腰后，慢慢揽紧，稍稍用力便把她抱离了地面，贴着她的脸颊说话：“所以，老公今天的表现好不好？”
林雪若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小脚一晃一晃，眼睛亮闪闪的，仿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特别好。”
“那媳妇儿有没有奖励？”
林雪若看了看周围的人，脸上染上了晚霞的色彩，羞涩地指了指车：“咱们回家再亲好不好？”
“行啊，不过我今天还想要点别的。”他目光灼灼。
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涌上脑海的竟然是那天晚上付凌把她压在沙发上的画面，她双眸含了水汽，弱弱地瞪了他一眼：“不行。”
付凌知道她想歪了，也不戳破，去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个当然算一样，不过还有另一样。”
“什么？”
“来，乖乖喊一声哥哥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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