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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提着拖鞋，左边是一脸清纯无辜的哈哥，右边是一脸傲娇挺胸抬头的乌尔，一个狗子拆家也就算了，这怎么还加入了一个蛇人？
“我...不是，它吃...”
乌尔指了指旁边的狗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嘛，可是这个桌腿看起来跟锯子锯过的的一样，上面还留有两颗牙齿...”
安言看了看狗子，很好，牙齿完整洁白，再看看乌尔，明显缺了两颗门牙。
“有这么多好吃的，怎么总是惦记着我的桌腿呢...”
“磨牙...想龟龟了...”
“所以，你是想家了？”
“家...是什么？”
“就是你的爹妈姐妹兄弟在的地方...”
“哦，老巢，顶想念...”
乌尔从椅子下面钻了出来，安言看着被弄脏的衣服，血压增了增，到底是忍住了。
“乌尔，你上次施展的那个梦境，是你们本身就有的嘛，还是有人给你教啊。”
“梦境...”
“就是让人进入梦里，看到自己死亡的样子...”
“哦，这个...是借用伊娃，推演一番，就能知道...啥时候回归...”
安言皱起眉头，这怎么感觉有点神棍的味道渗里面了。
“难道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吗？”
“人...不知道，但是鱼...知道...从一颗蛋，被水冲着游啊游...碰到东西，被其他鱼追，都有轨迹...伊娃知道起点，就能算出终点...”
“那你们自己的命运也能看的出来？”
“能看...只能看一点点，看了就变了...”
“原来不是魔法啊...”
“那是那是...魔法要精，演算要命...上次搞错了，差点回归...”
“回归是死亡的意思吗？”
乌尔摇了摇头，捏着下巴想了半天，“身体变成水，灵回归虚，精回归神，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清楚...直立两脚兽，应该一样吧...”
当安言再想问的时候，乌尔已经扭成一团睡大觉了...
安言将乌尔塞回椅子下面，一边撸着狗子，一边思考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自从头上长出这俩鸡爪子的玩意后，安言感觉这个世界似乎都不一样了，空气中似乎充斥着很浑浊的东西，而这玩意，有的人身上比较浓厚，有的比较稀薄，但是都是处于一个无序的状态，但是相较于人类，周围的花草树木，鱼虾虫兽，他们体内却是单一的一个能量循环的和谐状态。
这似乎是一种能量，和系统给自己加的经验似乎是一种能量，但是系统的明显更有序...
一时没有思绪，而且海妖和人类的思维差异太大了，除了很少一部分能够有所重合外，其他都似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海妖并不能给自己一个直观的参考，看来还需要有机会去雪精灵的国度看看，他们似乎对于魔法和能量的利用很高...
“笃笃笃...”
正当想的头大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安言看着叶子一脸严肃模样，情不自禁的看了看窗户，怪了，这人今天不翻窗户怎么走正门了，被掉包了？
“归仁所外的锦衣卫碰到了两个自称信使的人，他们带来了霜叶伯爵领的征召令...”
“和咱们有关系吗？”
“好像没有哎，那就把那两个信使...砍了？”
安言看着窗外，这应该是森或者霜叶伯爵看看自己死了没的一种试探吧...
“他们发现咱们的卫所和堡子没？”
“没有，他们是被古音发现的，他们认出了古音...”
这就难办了啊，如果让霜叶伯爵领知道自己现在足足有八千多的人口，会不会想方设法弄死自己，和瑞库努人打仗还能凭借着科技和战术当老六，但是雪精灵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可不好说...
“我觉得杀人灭口比较好，毕竟这里是瑞库努的领地，一个雪精灵被瑞库努人杀死，很合理吧...”
“叶子，雪精灵是没有文字的吧。”
“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文字的话，那他们给我的册封书上写的字是什么？”
“......”
安言看着窗外，阳光虽然倾泻着，但是隔着一层蒙蒙的薄雾，让外面看起来如同梦境一般。
“说实话，叶子，我感觉这个地方很乱，先不说乱七八糟的各种种族，乱七八糟的地理和气候，我感觉即便是雪精灵，咱们对她们的历史文化全部都一无所知，即便知道是什么暗夜精灵的附属，我们除了知道这个名字，以及长什么样子，都一无所知。
而更奇怪的是，森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伯爵之女吧，按理来说，这个阶级地位的人，对于历史什么的应该知道很多，但是你能想象一个能够制造城堡施展法术的文明，居然没有文字，这不是很可笑嘛，没有这个东西，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文明种族...”
叶子看着沉思的安言：“即便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咱们这里远远要比她们更加有趣，几乎一天一个样...”
“不，叶子，以咱们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发现我们，以他们那个万人级别的伯爵领，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伯爵啊公爵啊，你觉得，他们会放任咱们不管吗？”
“但是，我不觉得他们有征服咱们的能力，咱们两百不到的武士就能砍翻两千多的瑞库努人，如果咱们有一千个这样的武士，完全可以不惧他们。”
“如果一万人的部队攻打其他卫所，另外一万人攻打领主府，咱们能一一应对吗，没有关隘的阻挡，地形的优势，他们完全可以耗死咱们，这个雪原一马平川，几乎没有任何要道，更何况，他们还有法师，一个乌尔这样的咸鱼都能随便干翻我最精锐的武士，你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更厉害的法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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