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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敢报太大的希望，只敢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皇长子不像是能挺过今晚的样子。
明明今天下午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晚上怎么恶化成了这样？
除此之外，太子身上为什么还有中毒的迹象？
御医们短时间内难以分清致使皇长子危急的原因究竟是杖刑，还是暂时处于猜测中的中毒？
他们趁着帝王不在时，仔细询问了宫人，得到的答案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皇帝在守着皇长子。
他们吓了一跳，不敢多问。
院正转了话题，小声询问是多少杖，有人回是四十。
江言当场就愣住了，明白了皇长子性命岌岌可危的原因。
四十杖，一个五岁幼儿怎么受得住？
皇长子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得帝王如此？
他们哪里敢问，只能拼劲全力能吊着一口气是一口气。
江言一转头正对上帝王的眼睛，慌忙低头行礼。
“太子如何了？”
“呃。”江言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皇长子，忙把头垂的更低了，“臣一定拼劲全力救殿下。”
帝王颔首，轻声道：“果然没用了吗？”
江言和众太医被此话一惊，又知他说的是实话，半响无语。
姬景低头看向幼子，喃喃自语：“我本来不会让他们把你打死的，可她们怎么就能这么做？”
皇帝的声音极小，即便离他最近的江言也没能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阿宸。”帝王朝床榻走去，单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是烫的吓人。
小小一团身子趴在床上，似乎了无气息。
他将孩子小心的抱到自己怀里，尽量避开他的伤口。
“你会好的。”帝王摸着他的头发，“会好的。”
小小的孩子仿佛真的听到了父亲的呼唤，渐渐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没有娘也没有妹妹，失落的低下头，闷声道：“陛下放臣下来吧，不合规矩。”
听到皇长子的话，众人一喜，太医院院正迫不及待的起身就要再为皇长子的诊脉。
“下去。”帝王斥道。
“是…”江言无语的跪了下去。
帝王看向皇长子，心情极好的一笑：“你看，打一顿果然听话多了。”
“我…”姬宸忍住想骂出口的话，竭力装出低眉顺眼的模样，“陛下说的对。”
皇帝瞥了一眼还在殿内跪着的人，不悦道：“还在这杵着做什么，还不去看看药好了没？”
江言虽然捏不住皇帝的心思，还是极为尽责的请旨：“请陛下准臣给殿下诊治。”
“都看了一晚上了，我儿累了，朕也累了。”姬景不咸不淡道。
江言还欲说些什么，李成济急忙拉了他一下，他这才噤声不语，随人一起退了下去。
殿外，李成济神情凝重道：“院正难道忘了皇室有秘药了吗？”
被风一吹，他脑袋才清醒过来。
是啊，皇室有不传之秘，殿下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殿内。
姬景道：“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忍耐，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打你了。”
莫名其妙！
姬宸诧异，他一点也不像是今天狠心的那个人了，就像，就像是个真正的父亲！
他正迷惑的时候，又听见姬景提醒道：“记住疼痛就够了，日后多想想今日的痛，不要做一些让我、让天下失望的事情。”
什么嘛。
姬宸心里不解，面上还是恭敬的答是。
“臣遵圣旨。”姬宸道。
他理解不了皇上的意思，又很庆幸他变得更像是他想象中的那个父亲。
这种感觉很好。
二人并没有说太多温情的话语，姬景把姬宸哄睡了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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