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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的见面之后,他又开始后悔。
厉止戈说了,女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坚定的信任非常重要。
刚刚上官安说出那话的时候,他分明知道是假的,但就是怒从心起。
“艹。”
他低低地咒骂一声,一拳砸在墙上。
助理看见吓得兰花指都捏出来了。
“薄总,使不得使不得。”
“你说怎么办?”
男人沉沉地一声道出,助理瞬间静默。
好半晌,他抿紧唇满脸认真的道:“薄总,烈女怕郎缠,咱们这个面子,就不要了吧?”
许久许久,薄辛臣盯着他只说出一个字。
“可。”
*
安做梦都没想到,那心狠手辣的薄家掌权人会变得……这么粘人。
从上次被丢出来之后,只要她出门,就能看到那辆扎眼的宾利等着。
办事要送,游玩要送。
就连偷摸去趟酒吧放松放松也要送。
“你不至于吧?我万一喝在兴头上,做点不可名状的事,你也要盯着?”
安忍无可忍,刺出声。
她等着男人发火,然后顺其自然的把人气走,免得再被盯着瞅没完,真的会谢。
却见男人一反常态地安静坐着,甚至还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转过眸看着她。
“没事,要做也是和我做。”
“……”
最终,薄辛臣凭借一己之力终于搅合了安所有的兴致。
“前夫哥,你多冒昧啊。”
“还行,我觉得不够冒昧。”
安冷嘲出声。
“谁家好人跟个变态似的天天跟着,薄辛臣,替你那些员工考虑考虑行吗?”
“有你这种老板,我卷铺盖跑都觉得脸上无光。”
薄辛臣自始至终都没有反驳她,半晌,收回视线低低叹气。
“上官安,结了婚,你的顾虑就都没有了。”
安先是怔住,随后看着这个明显大变性情的人,忽然双手抱住胸口极为防备。
“你是不是得了癌症,想和我度过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时间?”
薄辛臣:“……”
*
过年的时候,安跟着家里人一起到了京城。
加上有江惋她们在宴会,热闹的不行。
她刚把隽澜的小裤子提好,就看见喝多了的江惋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那双黑亮的眼眸中满是星光,带着几许幽幽的沉醉。
厉止戈一边贴身护着人,一边和邻里亲戚绅士解释。
“我老婆喝多了,见谅。”
果然,下一刻,就见江惋抬手抱住厉止戈的胳膊,随后亲了他脸好几下。
驼红色的小脸一转,就盯上了安。
“哇,美女姐姐,你长得好像我们家安姐呦~”
安直觉不对,就想抬手堵住那张粉嫩的嘴巴。
但还是太迟了。
就见江惋已经抱着厉止戈开始嘟嘟囔囔的说着:
“安姐姐之前和我说,她恨死那个薄家的老男人了!”
厉止戈微微敛眸,眼尾缀着深深的纵容和宠溺:“然后呢?”
众人赶紧把耳朵支起来。
安父安母更是竖起脖子听得认真。
“她说那个臭男人不懂的怜香惜玉!!”
“还说他死变态,总爱玩那种变态游戏,都离婚了,还和她亲亲我我……”
厉止戈好笑的抚着自家小猫儿的背,眼看着安已经社死在宴会,微挑眉梢。
“薄总,听到了吗?”
“变态~”
厉止戈声音本就懒肆恣意,带着几许调侃在其中,更是酥麻了一众人的心肝。
薄辛臣闻声,冷冷棱了他一眼,抬步走来。
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冷香笼罩过来的时候,大脑里都像是炸开了火星子。
薄辛臣,也来了?!
她甚至僵住身子不敢转身,但男人低沉的声音已经荡在她耳畔。
“我的错。”
安:“?”
“我该温柔些的。”
安:“……”
薄辛臣却像看不到她的尴尬一般,低着眸,深幽的瞳直勾勾地盯着人。
“上官小姐,我中意你,很久很久了。”
言罢,他高大的身子竟是低了下来,紧接着手中出现了一方明亮的钻戒。
上面不是鹅蛋大的钻石。
只是一方小小的月牙,但做的很是精巧漂亮。
她喜欢月亮,从小就喜欢。
四周的人悉数呆住,没想到画风突变。
好久,才听到安道:“你出来。”
她没有接受婚戒,也没说拒绝的话。
但薄辛臣却是心口抽痛了一下,把小小的钻戒盒捏在了掌心。
厉止戈看着两人背影,幽幽叹息。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的爱情这么顺利啊……
两人沉默着除了宴会厅,走在了幽静而又长长的廊道。
薄辛臣紧紧跟着,灯光微晕,映着两人浅浅的影子斜在一边,缓缓贴近,直到交织在一起。
安低头看着自己腰间多出来的手,终于停下了脚步。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所谓的征服心作祟,那就趁早滚,你不烦我都烦了。”
薄辛臣把人抱的紧了些,压低头。
“我今晚的飞机。”
安心里忽然一个咯噔,猛地转头过去。
“你要干什么?”
薄辛臣却是哑声叹了口气,把她扳过来,低首吻了上去。
这次吻的很不符合他的作风,温柔而缱绻。
良久,他深黑的瞳眸中才氤上痛色,抬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
那沉冽而又清冽的语调下压着沸腾的爱意。
“上官安,我栽你手里了。”
*
薄辛臣在过年当天果然离开了。
次日,安母找到了在房间怔然发呆的安。
她轻轻叹口气,走过去拉住了自己女儿的手。
“很难过?”
安抿紧唇,低了低头很是倔强,不想被看出来异样。
安母却只是将她缓缓抱在怀中,叹道:“亲爱的,感情本就是磕磕碰碰的,如果你还放不下他,那就证明你们的缘分没有断。”
“在这其中所有的痛和伤,你可以尝试给一个弥补的机会。”
安瞬间哭了。
她该怎么当着那个男人的面直接承认,她爱他。
即便经过这么多年。
依然别扭而又倔强的爱着。
与此同时,另一件屋子。
江惋醒了酒之后,懵逼地听着厉止戈给自己细数宴会上的种种。
她猛地从床上蹦起来,随后捏住男人的肩膀。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喝一顿就丢了个姐妹?”
厉止戈哭笑不得的把她抱起来。
“不至于,他们两个总是要把话说清楚的。”
“说起来还有件事,老婆你要是提早提醒了安,或许可以将功折罪。”
江惋当即毫不吝啬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亲了一口。
“会云多云。”
厉止戈懒倦一笑,捏了捏她鼻子。
“薄辛臣去了南非,要谈笔生意,顺便把自家的人带回来,可能会有危险,但是问题不大,顶多挂点彩。”
江惋屏住呼吸,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老公,咱们家大业大,学会知足,这什么非啊美的就别掺和了啊。”
厉止戈当即被她小模样逗笑。
“放心吧,至于薄辛臣,也只是收拾薄家老人留下的烂摊子罢了。”
江惋得到了情报当即就打算冲进安的房间一吐为快。
但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薄辛臣走的时候和她谈的愉不愉快。
啊啊啊,要死了!
每次喝酒必社死。
在门外纠结半天,安母倒是先出来了。
她朝着江惋温和一笑:“进来吧。”
江惋拘谨的笑了笑,赶紧三两步往里冲。
几乎刚把门带上,就听到安的声音。
“妈,不用安慰我了,我真的……”
她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没想到没人应声,安拧眉看去,就见到一袭火红裙子撞进了视线,她当即嘴角一抽。
“你还敢进来?”
江惋美眸一弯,赶紧坐在她身边,一脸哥俩好。
“多大点事,不就是社死嘛?”
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才侧过眸子睨她一眼。
“过来干什么的?”
江惋直勾勾地盯着安,只是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薄辛臣,可能……”
安瞬间僵住脸,心一下下剧烈的跳动着,恐慌漫上心头。
就听清亮的嗓音继续道:“有点危险。”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抓住了江惋的手臂,声音都带着几分自己未发觉的颤抖。
“在哪?”
“南非。”
*
南非多玛场。
身量高大的男人低垂长睫,静静睨着面前跪着浑身颤抖的男人。
他嗓音清冽森冷,带着几许漠然。
“交人。”
那男人闻声又是瑟缩了一下,连连磕头。
“薄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人藏哪——”
下一瞬,他倏然失声,望着面前的冰冷色泽咽了咽口水。
“地下室。”
薄辛臣闻声,把深黑的手套拉起来,直到腕骨,才折身往外。
“我耐性不好。”
“东老板。”
跪在地上的男人头压得更低,最终无奈道:“多玛二楼。”
修长的手指微微虚空一点,几十个黑衣人猛地冲了上去。
男人绝望的望着薄辛臣的背影,最后哑声道。
“薄爷,能放过我妻子孩子吗?”
薄辛臣闻声微微一动,竟是转头看了回去,那张俊朗如天神的面容上氤着淡淡烟火气。
“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
等把薄家的两个重要手下找回来的时候,薄辛臣已经坐在了车后座,沉默地看着外面的茫茫荒野。
妻儿吗?
好半晌,他才收回视线,助理见状,问道:“薄总,您刚刚受了轻伤,要处理一下吗?”
话落间,薄辛臣竟是感受到了脸上有些许痛意。
他微微敛眸。
“走吧,回去。”
“回哪?”
“回……法漫。”
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竟是疾驰奔来。
薄辛臣拧眉看去,心口竟是砰砰的跳起来。
很快,越野车停了下来。
驾驶位下来一个女人,头发散乱,眼尾薄红,浑身深黑的劲装。
薄辛臣看到的瞬间,手比脑子更快,已经下了车。
两人相对。
安望着那抹身影出现在视野的时候,目光触及到他脸上和脖颈间的擦伤,忽然猛地跑了起来。
“薄辛臣!”
男人愣住,那双向来深邃的眼眸泛着惊涛骇浪。
他猛地往前几步,将人一把抱起,感受到自己脖子被一双手臂圈住的时候,他竟是热了眼眶。
“胡闹!你跑过来干什么?”
“你王八蛋!”
回应他的只有安的哭音。
薄辛臣心头重重一疼,随后将人紧紧锁在怀中,他低首,声音嘶哑的厉害。
“是。”
“我王八。”
风骤然而起,漫野无边,枯色烈烈。
唯有两人相拥之处,侧身映着一轮灿烈的圆日。
我与你之间纵然爱意如潮。
但彼此却做了荆棘。
在这场追爱的路上都浑身是刺,肆意伤害。
可是,我不敢接受失去你。
*
江惋急切的等待着,终于在看到手机上安发回来一条报信视频笑了。
真是的,说走就走。
厉止戈当即派了一大堆保镖都差点没跟上。
厉止戈见状,捏了捏手里的可爱水杯。
“好了老婆,到时间了,要带隽澜拜访亲戚了。”
江惋当即弯眸。
“这就来!”
她留在桌面上的手机停留在和安最后的对话上。
[恭喜你成了爱情中的战士]
这一趟万里奔赴,安和薄辛臣的关系在肉眼可见下变好。
只不过还是没能成功复婚。
厉止戈问起来的时候,薄辛臣颇为无奈。
“她说,还在考察期。”
厉止戈笑的恣意而又戏谑。
“正常,总得有个过渡。”
薄辛臣抿了抿唇:“我想问问怎么准备求婚比较好?”
厉止戈当即顿声。
关于自己求婚现场骗婚的事只字不提。
“求婚太慢了,直接问结婚吧。”
薄辛臣不明所以,深以为然:“我也这么想的。”
时间一晃而过。
恋菀两岁的时候,安当即准备了一个箱子的小衣服。
她等在了法漫婴儿用品定制店的门口。
“文诺特安小姐,还需您等待五分钟,非常抱歉。”
安摆摆手,盯着手机看。
江惋给她发来恋菀的小模样,笑的眉眼都弯起来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光线暗了些。
安疑惑蹙眉,一转头,竟是看到了薄辛臣。
见到人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呦,我们五爷现在有功夫出来逛逛了?”
薄辛臣知道她气前天提议一起回国被拒绝,只拉住了她的手轻笑了声。
“当时确实很忙,但现在可以了。”
安狐疑地望着人:“真的假的?”
男人倏然低下身子,将她环了起来,吻了吻她卷翘的睫毛。
“上官云,为了能应约,我赶了三天的工作。”
安眨巴一下眼睛,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所以呢?”
低哑蛊惑的嗓音瞬间流进她耳畔。
“想让薄太太补偿一下。”
“你滚,什么薄太太,我还没答应呢!”
“没事,我脸皮厚。”
“和谁学的啊?要不要脸?”
“厉止戈。”
“……”
店员早就在暗处激动成麻花。
噢噢噢,薄先生和薄太太重归于好啦!
许久,安看着一直赖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勾唇一笑。
“喂,说好了,这次再敢对我不好,我炸了你的公司!”
薄辛臣闻声先是顿住,很快反应过来安话里的意思。
他霎时笑了,本就俊朗的眉眼更是如月生辉。
“上官安。”
“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
“那意思是,新的错你想犯一犯?”
“确实,比如怎么惹老婆生气,怎么能骗回老婆,以及怎么告诉老婆——”
“薄辛臣感谢她愿意包容一个处处犯错的男人。”
安的心在这时倏然漏了一拍。
只见高大的男人竟是往后撤开步子,紧接着单膝跪下,仰头间那双深黑的眸直直地凝着她。
满是纯粹而又澄澈的爱意。
“所以,你愿意再嫁给他吗?”
安静静地望着人,倏然笑了,眼尾如坠星光。
“愿意。”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忽然多出来无数的捧花,还有爆出来的细碎花瓣洒落。
安竟是看到江惋笑意盈盈地抱着恋菀走了出来。
“baby,求婚快乐~”
安环视一圈,看着看着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
“嗯,求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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