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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剐蹭到身后的浴池，疼痛感传来。
柯梨心里咚咚直跳，眼眸凝视着面前人，不仅不害怕，反而笑了出来，“不敢欺骗教主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
两人的姿态太过暧昧，若是站在浴池上看过来，像极了夜娆将柯梨圈在怀里亲吻。
这个距离太近，近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近到两人呼吸交缠。
夜娆呼吸顿了一下，意识到什么，他蹙眉挪开眼神。
那种压迫窒息感消失，柯梨胸口微微起伏，不敢松懈，唯恐对方看出了什么。
好在夜娆没有再打算继续问。
他突然转身，一步一步走到浴池边，如墨青丝随着他走动间荡起阵阵涟漪，修长白腿在红色薄纱间若隐若现。
柯梨迅速挪开眼神，不敢再多看。
“给本座更衣。”她站在浴池上，居高临下看过来，眼神突然变得冷漠。
柯梨赶紧从水里出来，顺势拢紧了衣服。
拿起一旁的衣服，走到夜娆面前。
柯梨琢磨了半天终于知道怎么穿这女子衣服。
“教主大人，烦请您抬下手臂。”柯梨头也不抬，极其自然的吩咐。
夜娆挑眉，她抬起双手，看着给她穿衣服的柯梨，他低着头，几乎要挨到她的胸口前。
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少女浓密睫毛不停颤抖，温热的呼吸密密的吹在胸口前，这奇异的触感，让他不自在的同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柯梨皱着眉，心里疑惑，这教主大人胸前怎么那么平？
瞧着都快跟他一样了。
“你在想什么？”夜娆看着他脸上表情来回转换，不禁出声询问。
“教主大人，你的胸真小。”柯梨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柯梨急忙捂住嘴。
糟糕，这下女魔头一定生气了！
柯梨心里蹦出来一句话——
出师未捷身先死。
夜娆面色一变，眼眸一眯，“你说本座胸很小？”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当着她的面这样说。
柯梨疯狂摇头，开始拍马屁，“不，教主大人您误会属下了，我是说自己，教主大人体态丰盈，属下十分羡慕。”
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可信度，柯梨努力装出满眼羡慕。
恐怕柯梨这辈子的演技，心机，都用在夜娆身上了。
夜娆看着他满眼羡慕，心里有点觉得好笑，眼神往下看了看柯梨的胸口前，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
就这还是柯梨在胸口前塞了两个苹果的效果，至于苹果怎么来的，桌上有水果，他想着晚上要见女魔头，以防万一，就往胸口前塞了两个苹果。
刚才在水下一折腾，柯梨这会儿感觉自己的胸口前的两个苹果有点兜不住了。
看到女魔头眼神往自己胸口前瞟，柯梨略微弯了弯身体，希望苹果这会儿不要掉下来，不然他即使全身都是嘴都没法解释清楚了。
本来他很生气的，这会儿反而恶趣味上来了，眼神戏谑，红唇微扬，“小丫鬟，你胸前平平，该不会是个男子吧？”
谁人不知道，夜娆最是厌恶男子。
柯梨差点吓得蹦起来，低着头，一脸哀戚，“不瞒教主大人，属下家境贫寒，吃不饱穿不暖，所以不如一般女子丰盈。”
这也让柯梨想到了一些事情。
父母早死，他从其他国家逃到楚国，一路上，他不仅要照顾体弱的弟弟，还要乞讨，受过不少谩骂殴打。
他还记得，那天，雪下的好大，全身痛的发抖，那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那时候，他仅仅才七岁。
同为孩子的他一人扛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柯莲。
他是那么的信任他，可惜他真心疼爱的弟弟却反咬了他一口。
不但夺走了他的身份，甚至连他的爱人也一并夺走了。
想到这，柯梨眼里的哀伤更浓，周身也散发着低迷。
夜娆看着柯梨脸上的哀伤，又扫了一眼他瘦弱的身体，也不知道信了没，眸色沉了沉。
她沉着一张脸，抿了抿唇，“以后你不会再忍饥挨饿。”
柯梨甩开脑海里的想法，“多谢教主大人，天色已晚，属下伺候您睡下吧。”
夜娆眉心蹙了蹙，似乎想要拒绝，到了嘴边的话最终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柯梨走过来扶着他的手臂，像极了皇宫里伺候妃子的太监。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夜娆表情微僵。
按道理来说，他不该这么抵触女子的触碰……
“教主大人，这里滑，您注意脚下。”柯梨这时还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夜娆甩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
柯梨乐见其成，说的越多，露馅的可能性就越大。
寝殿很大，极尽奢侈。
柯梨感叹中又有点羡慕，这女魔头也忒富有了。
“你就睡在偏殿吧，有什么事情本座再吩咐你。”夜娆突然出声。
柯梨正想问自己晚上睡哪里呢，女魔头竟然如此上道，心里一喜，“好嘞。”
看着柯梨的背影，夜娆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收回，妩媚桃花眸里的笑意也冷了下来。
半晌，他突然轻轻的笑了好几声。
偏殿虽然小，但胜在雅致。
柯梨脱了鞋就上床，陷进柔软温暖的被被窝里，一天的疲惫似乎也缓解了不少，舒服的眼眸弯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触感绵软的棉被。
柯梨心里想着，这里有吃有喝有住，貌似伺候魔教教主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要是魔教教主是个男的那就更好了。
肚子有点饿。
柯梨想到了胸前的苹果，拿出苹果，也不嫌弃脏，吃了起来。
看了看平平的胸口，心想，明天在胸口前多塞点棉花。
吃完苹果，柯梨蒙住脑袋，想了想，朝着墙面那边往里睡，双手抱着胸口睡。
朝外面睡，万一女魔头来了，发现他是个男的那就惨了。
于是，柯梨就这样安全的度过了一夜。
大清早的，柯梨还处在睡意朦胧中。
“小梨，过来伺候本座。”玩味中还带点戏谑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似乎是贴着耳边说的。
柯梨心里狂跳，瞬间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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