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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快穿之给病娇反派送个吻 > 第9章 如果她需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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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声轻飘飘点评好像把人定了性,原本无所谓的事都变得不太好起来。要是顺着他余音想下去,下午的那一出似乎完完全全将傅伯青的年轻草率暴露出来。

    傅伯青原先已是很不错了,细枝末节的东西姜眠并不在乎,那也可被称作是年轻人的率真。但傅斯庭这样陡然掺和进来,对比就显出几分惨烈,特别是她刚刚才袒露过隐秘的脆弱。

    姜眠往前走动时灯影晃动,背后垂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心中陡然一颤。

    走廊上没有灯,只有这一室昏暗参半他无声伫在她的领地空间。寡淡又极具侵略性气息停在她背后无声无息拂过,好像她每一个动作都被人清晰纳入眼底,看着她是如何伸手解开领口、如何一点一点脱去外套。

    姜眠动作滞涩但傅斯庭的本意只是帮她,长辈对于小辈的关心、宽慰,完完全全是为她着想。她要是转身说些什么,反倒像是自己心思不正。

    厚重大衣褪去长裙便更显纤细,腰间堆积几道曼妙褶皱,她背对着傅斯庭微微抖一下,一条弧度匀称的腿踮起些拖鞋落在地上,好似墙壁上挂着的那幅颜色涂抹得奢华艳丽的油画。

    油画没被壁灯光顾,只有余光照亮画中少女层层叠叠在秋千上飞扬的裙摆,而她纤细柔软的腿在空中高高扬起没看向身后爱人,脚尖对着画里左下角的窥探的男人。

    画中男人目光不知停留何处,而傅斯庭目光游戈在她颤了颤就飞速钻进被间的腿肚上,隔着层薄薄皮肤仿佛能感受到那之下缓缓流淌的温热的血。

    她是真的有点晕了,身体陷在云似的床里,只有把被子紧紧绞在身上才能感受到切实的温度。

    姜眠还是替傅伯青说了句话:“是我自己多喝了几口,也赖不到他头上。”

    “那我在这里陪着你。”傅斯庭面孔彻底隐在黑暗里,只剩下低沉引诱人的嗓音,“睡吧,小眠。”

    一来一往,没有刀光剑影却还是让人牙关打了个颤。

    傅斯庭真的就守在姜眠床边。昏黄室内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徘徊在姜眠身边,如同蛰伏等待的狩猎者。在她身边占出位置,这只是第一步。

    他坐在这一隅角落忽的想起某个夜晚,他听见同窗在背后议论说他太寡冷了些,好似块陈年旧冰。虽不散发寒意但怎么看都是冷心冷情,甚至不像有七情六欲更别提同理心。

    不露神色的傅斯庭漠然掠过这句话,夜晚归家听见泣声他原本无动于衷现在也记不得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哭,只是垂眼间心思一动,尝试像常人一般予以慰籍、轻抚和陪伴来展现自己的关切与同理心。

    然而宽慰到后半夜,傅斯庭的手并没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温暖。他漠然俯视着那缩成一团记不清脸的人,冷淡起身。既然确认无用,那么也不必再多费心神。

    想来七情六欲也并不是什么很必要的存在,否则他这种天生少有的怪物怎么还能好端端存活至今?只不过此时傅斯庭必须伪装出体贴温和的神色,以此来披上人皮靠近他的猎物。

    被称为小眠的人很快阖眼睡着。她半张脸缩在被间,一截手腕露在外面。骨髓间绞动的痛感潮水般卷土重来,傅斯庭目光难以自持黏在她纤净腕骨上,舌压着不吞动,却还是伸出手去。

    指节搭在她手腕上的一瞬,挑衅跳痛平息,可饿欲仿而迎风膨胀,似乎沾上了点瘾不止步于这点接触了。

    他像是尝到新奇滋味,五指挑动轻易捏着她小臂,软肉微微从指缝中溢出他反复搜刮摩挲。

    蜷缩成一团的人晕乎乎睡得很熟。方才谈话已经让傅斯庭确认她同寻常大多数人一般愚不可及,甚至因为童年颠簸过,所以时至今日任何一点细微的好都会被当珍重、甚至当作爱意藏在心里。

    他有些可惜现下还不能吻上去。

    但也不需要再等多久。

    哪怕她身边还有一个傅伯青。不过一个同样与常人无异娇养着没见过真刀实枪、被孵在象牙塔里尚还稚嫩的学生。傅斯庭并不把人放在对手的位置。若真要说,他该谢谢傅伯青把这样的人送到他面前叫他发现。

    傅斯庭淡然收回手。明明绞痛同他共生已久他早已习惯,但触碰过她之后再离开,那点作祟跳痛竟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傅斯庭难免觉得进度还是慢了点。抛开弯弯绕绕情与情的触碰,他要不用等多久就可以咬过那截后仰时柔软钝白的颈项,可以覆舔过两瓣唇的形状。

    想必唇压上唇她这样亲昵凑过来的人也只会呜咽着吞下水声,任人搓揉折起腰身、把喉口暴露在他掌间直到摩挲得发痒泛红,那双瞳色稍浅的眼含着潮湿水光晃动。

    如果她需要爱,傅斯庭漠然起身,冰冷指头按在床头灯盏上。

    “啪嗒”,房间终于陷落黑暗。

    如果她需要爱?傅斯庭从她床边离开,左右对她好她便会觉得是爱,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她能镇住绞痛那么傅斯庭自然会给她等价的好。

    曲线水杯被放在床头柜上,水面波澜潋滟但他没覆唇尝一下。

    …

    姜眠睡得不安稳,在梦中突然回想起对面车辆开着双闪一路奔驰而来的样子,那开着的人面色灰白似乎抱着必死的心,特别是看清驾驶座上司机的面貌后更是失控般狰狞。

    像是用尽力气在恨这个人一样。好在司机反应很快躲过,依旧沉默着越过那辆车的结局一路把姜眠送到家,连多的一句话都没有。

    早上醒来她被傅老爷子邀请下去平常王姨新尝试的黄油面包。

    傅斯庭已经不在家。

    松软烘培的面包被黄油浸过边角,夹着炭火炙烤过的肉肠片,得先盖上芝士片烤软化最后再涂抹牛肉酱撒上层欧芹,姜眠一口咬下去焦脆与松软并存,各色风味充盈着口腔,好像人也变得暖和。

    傅老爷子是吃不了这些东西的,他得谨防三高。就坐在餐桌前如同任何一个爷爷外公看着姜眠饱腹,戴上圆圆镜片把报纸一摊开,不知道是啧了声还是叹息。

    说,家辉成植物人了。

    屋外鱼池流水冰冷,仿佛玻璃在流动。

    这港城,这世上阻拦傅斯庭、与他作对的人,又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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