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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快穿之给病娇反派送个吻 > 第15章 银色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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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磨过耳朵,姜眠纤长眼睫闪了下。那双眼本就圆而剔透,微微睁大后好似有实质性的月辉在流动。

    “给我看看。”

    陈肆啧了声,弯腰俯身一张锋利恣意的脸凑过来。

    姜眠不由自主就盯着看,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银色简约的圆型耳钉勾着人目光飘过去,质感很好。鼻尖隐约嗅到很清爽的薄荷海盐气息,热意逼人。

    没开灯的夜色让人忽视距离的把控,姜眠轻微呼吸落在陈肆锁骨上也没注意。断眉本就惹眼,这一点缀上的银更是沾着锋芒,毫不收敛刺人的劲。

    好看得让人回不过来神。

    早上都还没有到。怎么突然就想起打耳洞了,姜辰也打耳洞了,难道是最近很流行这个?但是陈肆从来不是个追随潮流的人,甚至更多时候年级会流行起来的东西都是因为他。

    她盯得眼都不眨,陈肆视线落在她宽松睡裙又攀着腰线往上,百无聊赖般睨着她纤长眼睫,微微张开的唇。

    这么大的人,丁点不知道什么叫和异性保持关系。谁拉着她她都能凑过去看两眼?

    这耳洞打得没有由来,他只是骑着车很平静随意走进一家店,打完后对着镜子看了眼随意拿了款最基础的耳钉就走了。

    他不知道这耳洞的必要性,也不知道姜眠对别人笑时旁人是否也能看到她眼弯起时,流出的如水般柔软澄澈的甜。

    陈肆恹着张脸,眼底没不耐但好像兴致不怎么高,谁惹到他似的。他起身:“看够了?”

    人往前走,姜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阮霖之前告诉她,打耳洞就去饰品店都能现打的,直接拿个机器跟订书机样咔擦一下就好了。姜眠当时听到这个形容感觉自己耳朵都像被人用订书针扎了下。

    现在陈肆竟然说打就打,姜眠把月饼放在桌上,又忍不住问:“疼不疼?”

    陈肆斜眼看她。桌上两个月饼一看就是蛋黄莲蓉和豆沙,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陈肆打小不喜欢吃甜的,中秋月饼也就敷衍两口,何况大多数时候王芳忙起来一盒一盒月饼往外头送,家里却是一块都没有的。

    也就姜眠会抱着月饼来找他。丁点大的人嘴还挑吃蛋黄莲蓉不吃莲蓉,吃豆沙一口气吃一个又嫌腻非得分他一半,年年中秋赖在他桌边恨不得从十岁到十六岁。

    打耳洞她不问为什么也不问别的,就知道问他疼不疼,脆生生眼巴巴站在旁边抬头看她。

    跟这蜗牛呆子置什么气呢。

    陈肆像是叹了口气,毫无征兆俯下身来。

    “挺疼的。”

    客厅没开灯只有澄亮圆月停留在窗边,而薄荷海盐气息骤然靠近,姜眠面前人影晃动。

    她看见人影在圆月前散漫拂过,看着陈肆竟然低下头来,凑到她手边,低低声线和着晚风,仿佛被烘绻得勾人:“安慰下我?”

    少年人半干的发垂下来,后颈连着脊骨有节漂亮流畅的凸起,黑发被风吹开发尾圈过她尾指。

    陈肆也会有低头的时候吗。姜眠怔怔看着手边上微湿的黑发,没由来想起从前,陈肆和他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

    好像是因为成绩,那段时间陈肆的状态不是很好,病过段时间后月考掉下分段王芳批评了他,他眼底透着不耐说了句既然平时不管我那就不要对我有要求。

    姜眠记得当时动静好大,王芳动了衣架用了皮带,姜眠瞥过眼陈肆背后的伤都忍不住要掉眼泪,他跪了半天一声不吭绝口不说痛更别提服软,后来他的成绩像梗着口气再也没从前掉下来过。

    而现在,姜眠小心翼翼伸手碰碰他的脑袋,指腹无意从碎发穿过:“这、这样吗?”

    柔软温热指腹笨拙摸了摸他的头,像是被人拉着去摸摸旁边拴着的大型犬,提心吊胆怕下一秒被咬口似的。

    安慰人为什么会是摸头呢。陈肆的头摸起来意外的柔软,姜眠的指腹停在他发间,淡淡薄荷气息无声泛开,那张从来恣意难招惹的脸就停在她腕边,沉默月色中心脏突然脱离轨迹胡乱跳动两下。

    都是陈肆不开灯,而月色太淡黑暗里才叫人心跳找不到章法。

    她手停着没动,陈肆漫不经心起身,懒下眉眼情绪借着丝缕溢过来的月色看她:“还摸上瘾了?”

    “再摸收费了。”

    空气中泛开的微妙很快回到轨迹,姜眠拍了下他肩膀。

    “你说安慰下你的,现在又嫌摸久了。什么都挑只会害了你。”

    姜眠嘀嘀咕咕去开灯,把窗帘拉开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去,要吃月饼:“不过你这耳钉看起来比姜辰的好看点。”

    还剩一点点晚会尾巴,主持人和参演人员在屏幕前阖家欢乐般拍手,说完最后一句中秋快乐。

    陈肆替她拆包装的手一顿:“姜辰打耳洞了?”

    “对呀,你今天好可惜没见到他,何松还说跟你提起过的。”

    “他才搬过去一两个月就瘦了好多,典型的苏式穿搭了一身大牌logo,不光打了耳洞,卷发全拉直了我一眼都没人出来。”

    话说到这里姜眠才慢半拍想起来,啊了一声转头看向陈肆:“你今天放学为什么不等我,就为了去打耳洞?”

    陈肆指腹摩挲下,心平气和把月饼分成两半,塞进她嘴里。

    把人送走陈肆头抵在门上久久没动。窗外月躲了下,耳垂肿痛未消,那一下打通青涩似的微弱痛感和他对着镜子漠然插进耳钉时的那滴血融在一起。

    他手无声扶住脸。

    银色耳钉冷酷泛着光,而耳垂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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