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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要我说啊，她被d就是迟早的事，别以为仗着有宁伊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耀武扬威的，肯定会被收拾。”
藏在裤兜里的指尖不自觉弯起，伸出指尖，杨森奚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火机，点燃嘴里的烟，他眯起眼睛，顺着喻心柔的话继续往下说。
“是啊，在班上也老爱耀武扬威的，我嫂子也没说错，这种个性的人，得罪人也不知道，迟早被收拾。”
“你们在说啥呢？”包间歌声很大，周庄浩扭过头来，大声询问。
“说万轻乔这事呢，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杨森奚扯开喉咙，喊了一嗓子。
万轻乔？
和云斯清聊的正嗨，耳侧突然传来这个名字，秦妙姿晃晃有些晕乎的脑袋，放下酒瓶。云斯清也伸出指尖，贴心替她在太阳穴上按摩起来。
“喝多了吧，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了？怎么突然发怔了？”贴近她的耳侧，云斯清柔声问道。
“没，就是突然听到刚刚那个名字，有些没反应过来。”
继续替她在太阳穴上按着，云斯清自然问道：“怎么？你连我们学校的万轻乔也认识？她前段时间出事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听说伤的还挺重。”
迷迷糊糊被云斯清按着，大概是头靠沙发不太舒服，秦妙姿身子一斜，直直朝他的大腿位置倒去。
老司机云斯清反应过来，把腿上的脑袋轻轻掰正，继续替她按摩。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关系，毕竟一连喝了好几大瓶，在秦妙姿的视野里，栗子头棱角分明的脸庞，好像变得更加模糊了。
在视线越来越模糊的时候，耳侧突然传来一阵说笑声，她稍稍扭动脖颈，抬眼望去。
是喻心柔在笑，视线从她的身上离开，落在沈津言的身上，被他唇角的梨涡刺激到，秦妙姿的视野好像变得清晰了些。
在她的视野里，像是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好玩的事，喻心柔笑的连腰都快直不起来。
凭什么？
她到底凭什么？
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坏事，凭什么还能交到这样的男朋友。
在中学时期，秦妙姿就和喻心柔在一起玩，在家世、外貌、成绩上，秦妙姿只有一样能比得过她，就是外貌。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秦妙姿收到的情书可比喻心柔多上太多。
可比起家世，她不如她。
比起成绩，她们都是半斤八两。
中学毕业后，喻心柔可以靠家世，进入著名的祁南一高，而她，只能通过一般般的成绩，进入一般般的五高。
直到现在，身边知道她们关系的人，都会替秦妙姿感到不值。
比外貌，她比喻心柔漂亮太多。比成绩，喻心柔进入一高，并没有得到质的飞跃，反而比中学时期还要差。
凭什么光凭一个家世，她就可以轻易拥有别人想要拥有的一切，甚至连做了坏事，身边的走狗，都会替她隐瞒。
从云斯清的大腿上直起身子，秦妙姿捋捋散落在额间的发丝，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你想知道你们学校那个万轻乔是被谁d的吗？”
“嗯？你什么意思？”云斯清故作讶异。
“我悄悄告诉你，不过你答应我，不许告诉别人。”
看到云斯清点头，秦妙姿附到他耳侧，压低声音：“是喻心柔找人干的，她找了几个人，把那个女生拖到没有监控的地方，才下手的。”
“真的假的，你别忽悠我。”像是听到什么爆炸性大新闻，云斯清睁大眼睛。
“当然，我发誓。”举起三根手指，秦妙姿信誓旦旦，“我要是撒谎，我就脸上长疮，让脓疮烂掉我整张脸。”
不露痕迹碰了碰裤兜里的手机，云斯清继续问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你和她不是朋友么。”
“屁，谁愿意跟这种绿茶当朋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她可没少在背后说我坏话。”
长臂揽过秦妙姿的肩，云斯清眉峰一挑：“看你这么气，需要我帮你出气么？”
“你愿意帮我？”秦妙姿不敢置信。
“当然，你要是愿意，当我女朋友也可以，你一句话，我绝对帮你出气。”
“女朋友就算了，”秦妙姿弯唇摆手，“你的传闻我也听过不少，我可没那个本事，让浪子收心。”
从她的肩上收回手，云斯清耸耸肩：“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你要是真的可以帮我出气，作为交换，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东西。”
“你能给我什么？”云斯清反问。
掏出手机，秦妙姿点开相册里的加密视频，她扫了一圈，趁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把手机递到云斯清面前。
“你看，这是孟玲发给我的视频。”
视频里，正是蜷缩在地上的万轻乔被一群人od的画面。
拍摄者把手机镜头推得很近，站定在人群后方的喻心柔，被拍得一清二楚。
看了眼视频的进度条，时间竟长达有十分钟之久，云斯清继续不动声色，扭头与秦妙姿对视：“传给我，我帮你出气。”
听话照做，加上微信，等待视频传过去的间隙，秦妙姿又说：“视频就两个，还有一个在孟玲手上，这也是趁喻心柔没注意偷拍的。”
“她为什么要偷拍？”云斯清不解。
“大概也是想留个视频防身吧，万一这件事情暴露，这个视频也能保证她没事不是么，她又没有参与od，只是旁观而已。”
话音落下，“叮”地一声，视频传送成功。
下一秒，云斯清从沙发上起身前，重重揉揉秦妙姿的脑袋：“谢了美女，你的视频很有用，以后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
雨里雾里看着云斯清的背影走到沈津言一伙人面前，又看着他推开坐在沈津言身边的喻心柔，还把手机递到几人面前。
大概是好奇，喻心柔也凑上前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迅速扭头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孟玲，又快步走到她面前，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你居然偷拍？你在背后搞我？”
包间里的音乐不知被谁按下暂停，喻心柔怒气冲冲，以往温柔可人的形象荡然无存，取代而之，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说！为什么要偷拍？”
莫名在众人面前挨了一巴掌，孟玲的小脸一会红一会白，她耐着性子，出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偷拍什么了？”
只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沈津言几人一言不发，周庄浩起身从孟玲身后离开时，还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听到周庄浩的声音，孟玲浑身一怔，迅速捡起茶几上手机，只看了一眼，她扭头看向黎妙姿：“你...”
不等她出声，秦妙姿拎起包包从沙发上起身，同样出声打断她的话。
“这是你们一高的事，我们五高的就不参与咯，云斯清，别忘了我的饭啊，我先走了。”
带着几个五高的人推门离开包间，秦妙姿一个扭头，注意到包间外的走廊，正站在一个女生。
女生背靠墙壁，一手插兜，耳侧碎发自然微垂，昏暗灯光下，仅凭半张却异常精致的白皙侧脸，过往路人，无不回头打量她。
她一只手在把玩手机，另一只手在裤兜里，看状态似乎是在等人。
似乎是在等包间里的人。
耳侧传来开门声，女生也抬眼望过来。对上女生毫无波澜的黑瞳，秦妙姿突地明白些什么，她弯起唇角。
“一姐，别急，里面估计应该快了。”
目送秦妙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宁伊垂下眼帘，继续淡然把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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