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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万轻乔从他的怀里仰起小脸。
“有媳妇了，高兴，想笑。”
从他的怀里挣脱，万轻乔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畔，轻轻一吻：“我也高兴，所以，我们现在是确定关系了？”
勾唇点头，握住她的掌心，杨森奚转过身，朝大路走去：“当然确定了，还记得我以前答应你的，要是阿言和宁伊成了，我会满足你任何要求吗？”
“记得啊，怎么了？”
扭头与身旁的可人儿对视，杨森奚松开手，伸出大长臂，自然揽过她的薄肩。
“不跟我提要求吗？”
“不提，”坏笑摇头，万轻乔笑得眼角弯弯，“本来想趁着有好机会的话，拿这个要求要挟你跟我在一起的，不过你都学会主动勾引我了，那我就留着以后用吧。”
“得，看来还是我沉不住气啊。”杨森奚无奈摇头。
“那是，跟我比，你还是比不过我啊。”万轻乔摇头晃脑地臭屁。
轻笑出声，杨森奚牵住她，走上来时的路。回到大路上，注意到四周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他主动松开她的肩，又看了看时间。
“都这个点了，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省得阿姨叔叔担心。”
离开大路，走在前往回家的熟悉小路上，四周已经没有学生，万轻乔主动挽起杨森奚的胳膊，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杨森奚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万轻乔瞪大眼睛。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杨森奚继续反问。
甩开他的胳膊，万轻乔又是一脚踢向他的屁股：“你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呢？”
揉揉被踹痛的屁股蛋，杨森奚勾住她的脖颈，清亮眸底有微光一晃而过，他笑了笑，慢条斯理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这种事情就像你说的，驴尾巴毛，说不清。”
伸出手，握住悬空在她肩膀处的温热指尖，万轻乔唇线轻牵：“说不清就说不清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也挺好。”
如果真的需要一个说法，如果沈津言对宁伊是一见钟情后的步步逼近。
那他对万轻乔，就是日积月累下的熟悉。
在她住院的那段时间，没有人陪他打闹的那段日子。
望着身旁空荡荡的空位，四周的喧闹，他充耳不闻，只觉得胸口那块会跳动的地方，似乎也变成空荡荡的一片，像是突然被人连根挖空般，连根都被挖走，一丝痕迹都不见。
然而，当熟悉人影又回到身边时，他又惊觉，被人挖走的心脏，似乎又悄悄回来了，依然没有一丝痕迹，它又重新贴合在胸膛处，重新与缺口严丝合缝地对齐。
重新因为她的笑颜，再次跳跃。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似乎真的记不清。
“傻瓜。”一声呢喃，杨森奚自然捏捏她的泛红耳垂，“明天开始就放寒假了，我们要不要去哪里玩？”
摇摇头，万轻乔边说边把玩肩上的修长指尖：“不想去哪里玩，我想找阿伊，去她家好好复习上一个寒假。”
复习？
握住她的小手，杨森奚点头同意：“那叫上你家阿伊，一起去阿言家复习好了，反正他家只有阳阳在，没大人还不用那么拘束，我也好教你不会的题目。”
“行啊，那我回去打个电话给阿伊说一下。”
站定在万轻乔的小区楼下，杨森奚挑起唇边，继续捏住她的俏脸蛋：“好，你做什么我都依你，那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目送靓丽身影转身走进小区，直到前方的瘦削背影在楼道口朝他挥起小手，直到小手主人走进楼道，唇角咧到天际的杨森奚，才恋恋不舍移开视线。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掏出手机给沈津言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他给好兄弟说了和万轻乔终于在一起的喜讯。
“行啊，小子，恭喜你啊，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你现在在哪呢？”沈津言笑着恭喜。
“我刚送她到家，现在正往回走，乔乔说寒假要找你家阿伊一起复习，我寻思把她俩一起喊到你家去算了，再喊上浩子，正好我们四个能一起辅导她。”
能和媳妇在一起，干啥都得劲。
连象征性的思考都不需要，此刻的沈津言恨不得钻到手机那一头，狠狠亲他好兄弟一口。
“行，带上你家乔乔过来就是，我没任何意见。”
...
高二上学期结束，在这个既寒冷又温暖的寒假阶段中，几人相约在沈津言的家里，各自为自己的未来与梦想，坚持且努力。
在距离大年三十的除夕，距离阖家团圆的除夕夜还差一周的时候。
一大早，穿戴好一切的宁伊，刚想拎起背包推门离开，餐桌旁，正在吃早餐的宁庄德突地喊了声。
“伊伊，等一下，你先过来，爸有话跟你说。”
直起想要蹲下身子穿鞋的腰，宁伊转过身子，走到餐桌旁：“爸，怎么了？都快八点半了，我得去沈津言那里复习了。”
“你和同学一起复习是好事，爸爸不会拦着，爸是想跟你说，爷爷奶奶都打电话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沐清了，虽然平时有你姑姑在照顾他们，不过我们过年总得回去看看他们吧，和你同学说一声，明天我们就回沐清了，等过完年，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这些年，年迈的爷爷奶奶一直都在等待宁伊好转，最近时不时能从女儿和儿子的嘴里了解到孙女变了很多，他们也很是欣慰。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宁庄德起身走到宁伊面前，替她整理好脖颈上的白色围巾。
“伊伊，爷爷奶奶都很想你，跟爸爸回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望向老父亲的操心眼神，宁伊乖乖点头：“好，爸，那我今天跟他们说一声，晚上我就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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