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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的是，如果厉臻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他？”
“咚！”
程凝吓得一哆嗦，直接将筷子丢在桌子上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呢？”
陆云城扯了扯嘴角，“你就当做是我发烧了，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且是真实的回答。”
即便是最后弄得鲜血淋漓，也总比发现被人欺骗了要强。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程凝将筷子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陆云城，一本正经地说道。
“并不会。”
“为什么？”
陆云城觉得单看样貌和气质，厉臻也算是人中龙凤，一般情况下他如果跟一个女生表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会成功的，可程凝为什么会斩钉截铁地拒绝？
“因为，我不喜欢他这一种人。”
程凝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地说道。
“看人不能从表面看。”
“有些人看着冷漠，很难接近，但其实只需要一点点的关心，你就可以成为他的朋友。”
“而有些人虽然刚一见面就感觉相见恨晚，但是时间长了以后你才会发现其实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距离，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贴心的朋友，只能交流，不能交心。”
“你是前者，而厉臻他，是后者。”
陆云城没有想到程凝才刚见面就将厉臻看得这么透彻，他一下子就放心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你说得没错，厉臻的确是那种看着很容易接近，但其实心思特别深的人，所以你以后尽量少跟他来往。”
“知道了。”
程凝白了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我会尽量跟他少来往，不过，有些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避开，就只能假装客套一下，逢场作戏，你应该懂的。”
“所以以后就不要动不动就生气，维护好你的霸道总裁人设，懂吗？”
“我懂。”
解答完陆云城的疑惑以后，程凝抄起筷子继续低头干饭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程凝总觉得陆云城的目光还没有从她身上挪开，她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说，大哥，你还想问什么，直接问吧，别这么盯着我看，我实在是受不了。”
陆云城的嘴唇微微嗡动了几下，然后又停了下来，他就坐在那里一直盯着程凝，直到程凝挽起袖子准备干架的时候，他才慢慢地开口说道。
“程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追求你？”
“是因为真的想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还是因为我给你的感觉像你认识的一个人？”
“咚！”
程凝的手一松，筷子直接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我猜对了！”
陆云城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
“你的小伙伴们来的那一天晚上，你们玩斗地主，谁输了谁就喝酒。”
“你那天晚上的手气真的很差，输了一整晚，到最后喝得不省人事了。”
“她们不敢去叫程逸，又不能去打扰那个叫酒鬼花生君的男生，再加上想看一下你喝醉了以后我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就一通电话将我叫过来了。”
“我将你送回房间以后，你拉着我的手，一直在喊顾城的名字。”
“程凝，我一直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顾城是谁，你答应我的追求，是想让我做这个顾城的替身吗？”
果然，醉酒误人啊！
程凝使劲地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陆云城，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不相信。”
“可是我相信！”
程凝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云城，然后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如果不愿意相信前世今生的话，可以把它当做是一场梦。”
“所以你醒来以后很感动，一直难以忘怀？”
程凝扯了扯嘴角，轻轻地点了点头。
“算是吧。”
她花了五分钟，然后将她和顾城之间的故事当做一个梦境，讲给陆云城听，陆云城听完以后总算明白了程凝为何对他忽远忽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梦中的那个顾城，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是的。”
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程凝的话，他一定会骂她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顾城？”
“我当然是有我的办法了。”
不过，她不能告诉陆云城。
陆云城现在都以为她是一个神经病，要是她再将她确定顾城的身份的办法说出来，他一定会觉得她是写小说把脑子给写坏了。
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就真的要凉凉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做你那个顾城的替身？”
“不是替身。”
程凝激动地摆了摆手，跟陆云城解释道。
“梦境里的我，虽然是我，但不完全是我，梦境可以影响我，但不能主导我的行为。”
“好吧，你可能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这样吧，我换一种说法。”
程凝起身跑到书架前面随手拿了一本书，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假如这是一本小说，假如我刚才说的梦境就是这本小说的内容。”
“我之所以会同意你追求我，并不是因为你跟这本小说里面的男主角的名字很像，跟男主角带给人的感觉很像。”
“而是我从这本书里面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有些时候，你必须抓住上天赐给你的机会，不然，等到错过了，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她前世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今生一定要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虽然，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你说的话，但是，我听懂了，我并不是顾城的替身，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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