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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坚诚想开口让他奶停下别摸了。
结果刚张开，满口血水就喷了出来，还带着几颗硬物。
“奶——噗——”话是说不完整了。
南婶见他这样，又心疼又害怕，但还是没忘往屁股上拍一巴掌，“你说你凑这个热闹做什么？你奶打架你动什么手？还有，奶挨上一脚又不会有事，哪里需要你扑过来？”
说着说着就落了几滴眼泪。
“奶……噗…不怕…我会保护…保护你和小叔…小叔的…”说话奄奄一息，听得南婶都以为这是最后一面了。
担心孙子的情绪占了大半，也没纠正他说的胡话。
“行了，你可别说话了。奶带你去看医生，要是哪里不舒服得赶紧告诉奶。”
南婶抹了一把老泪，起身准备将褚坚诚抱起来。
然而…
一…
二…
…
有点重。
抱不动。
平日里没白吃。
褚坚诚动都不带动弹，见他奶气喘息息停下来，连忙开口，“奶…咳咳…奶…我…我不用去看医生…咳咳…泥能不能…别打窝…咳咳…别打窝屁股了…”
说完一句话，不忘微微将眼睛合拢。
仿佛下一秒真的就能死掉。
不过——“啪！”一巴掌让他瞬间清醒。
“装死？给我起来！”南婶生气了，亏她担心了大半天，差点又被她这‘乖孙’算计了一把。
褚坚诚再也没法躺尸，麻溜的爬了起来，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抱着他奶求饶，“奶…我错了…泥放过我这一次吧。”
嗯？貌似有点不对劲。
听他还有力气耍猴，南婶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别说南婶了。
方翠花也是狠狠松了口气，连忙大口大口吸了几口空气。
褚坚诚这个杂种可是让她吓了一跳。
还真的以为人死了。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这褚坚诚长得跟熊一样，这一脚就相当于和他挠痒痒。
“等我回家再和你算账。”南婶用力揪了一把他的耳朵，打算给他秋后算账。
“奶，奶，窝错了...”然而这么一开口总算是知道了哪里不对劲。
他的嘴貌似有点漏风。
伸手碰了碰，结果在原本有门牙的地方摸了个空。
“！！！！”他的门牙！！！
“奶，窝没牙了...”哭声很大，但并没有引起他奶的同情心，泪水模糊了视线。
南婶没搭理他，转头找方翠花算账，后者心虚不敢对上她的眼神。
“几十年了，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是那样狠毒，我要是没猜错…你刚才是想下死手。”南婶面无表情地说。
两人的恩怨早就有了。
明面上说是两人处不来，但实际上两人对具体原因清清楚楚。
尤其是方翠花。
她当年和现在的村长有过婚约，可由于她自身的原因取消了，但她从小就以村长媳妇对待人。
所以哪怕村长最后娶的不是她翠花，但在她心里仍然当村长是她的丈夫。
自然对南婶这个正牌媳妇没什么好脸色。
两人是邻村的。
方翠花得知村长娶了现在的南婶，气不过，所以自己找了现在这个窝囊废丈夫。
也不为什么。
就为了恶心南婶。
“下死手？我和你打架，你什么时候放过我了？”方翠花有丁点儿的慌张，可又十分淡定的说。
她连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
这才哪到哪。
反正没有证据她怎么说都行。
南婶气结，看着旁边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婶娘，深呼了口气，到底将那些伤人的话咽了回去。
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有没有下死手你心里明白，要是再有下去，我可不会轻饶你。”南婶放下狠话。
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将事情闹大。
可这对婶娘半点好处都没。
也就算了。
毕竟平日里婶娘也帮了村里人不少忙。
“呵呵。”方翠花冷笑不当回事。
“我这次是看在你儿媳妇面子上，下一次，你就算死在我面前也不会轻饶你。”
她也好久没有练手了。
正好缺个猎物。
…
“呵。”方翠花背过身，转身的瞬间不忘用鼻孔对人。
见此婶娘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了，“南婶，你别和我婆婆一般见识，也是我考虑不周到，忘记了你们俩…”话说到关键时候停顿了片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完整的内容。
婶娘将这事揽在了她自己身上，天知道刚才褚坚诚飞出去的时候她有多慌张，差点心跳都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都怪我都怪我，南婶你看你能不能原谅我婆婆？”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婶。
但后者显然不是轻易心软的人。
再来，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是她，所以南婶低头看向了自己那没脑子的孙子，“小诚，你愿意原谅她不？”
这话一出，方翠花的脸又青又白。
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要得一个十来岁小屁孩的原谅。
这要是被人知道脸都给丢尽了。
“原亮？窝才不原亮！”褚坚诚表情十分坚定，努力学着自己三叔摆着脸。
身上散发着王八之气。
当然，如果说话不漏风，那么王八上边还能带几分霸气。
“真不原谅？原谅了可以问她拿点医药费。”南婶随意的点拔了几句，至于某些人彻底变的脸色，她就当作不存在。
“医药费？！”褚坚诚眼睛一亮。
不就是钱嘛！
这个他喜欢。
“咳咳…那会有多少钱？”提到喜欢的东西，话都不漏风了。
“不少于这数。”南婶比了个手势。
五？
五毛？！！
褚坚诚震惊不已。
原来两颗门牙这么值钱吗？
早知道他就多摔几颗了。
嘴角好几次上扬，可又被他死死的拉回了原位，他自以为控制的很好。
殊不知在别人的眼里，他现在的模样就跟正风的老头差不多。
“原谅了？”对于这个小孙子，他稍微撅一下屁股，南婶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放屁了。
自然明白他心中的答案。
“嗯嗯！原谅！！——”褚坚诚重重点头，瞳孔里带着闪烁的光芒。
有了这五毛钱他就能好好给严瘪三很难忘的教训了。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给钱。”一大一小一唱一和，戏份漏洞百出，可偏偏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方翠花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肉疼地从兜里掏出了五毛钱，手臂一摆直接将纸币甩到了地面，语气施舍的开口：“给！没见过钱的东西。”
南婶嘴角一沉，“五毛钱？你打发叫花子呢？我要的是五块。”
褚坚诚眼睛都直了。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方翠花瞪大眼睛，立马将剩下的钱塞回了兜里。
眼神扫过南婶穿着的衣服，心里也不知道咋想的，忽然又伸手将她推了一把。
好巧不巧南婶脚后跟那块砖突出了几毫米，这突然多了外力推动，她整个人瞬间不受控制的往外倒。
“奶——”褚坚诚最先反应过来，只是南婶倒地的速度太快，他压根没有反应的能力。
“嘶……”牙齿咬上了舌头，口腔充斥着麻痛。
好在手臂做了些缓冲，才没让后脑勺直接撞到地上，只是为何肚子会抽痛。
两股间也多了熟悉的暖流。
她来…月事了？
不对啊！
她不是已经没了月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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